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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宋意從床上爬到他的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生病了?」
「可能感冒。」唐肆拿開宋意的手,唇角翹起一絲笑意:「一會兒吃點兒藥就好。」
他的聲音也不對。
「你多睡會兒,我去醫院看看。」宋意說。
他現在最需要的,或許就是休息。
唐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下床整理自己的衣衫:「不了,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然後回隊裡。」
宋意知道溫牧死了的消息。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先回去,不用跟我去醫院,那事兒要你去處理吧,昨天就不該讓你在醫院。」
她莫名其妙的就聽了他的話,來到了酒店休息。
導致他現在還要回隊裡再去處理,他分明是熬了一個通宵。
唐肆聽著宋意這話,輕輕的笑了一聲:「走吧,去吃個早飯。」
他走到宋意面前,捏了捏她的臉:「找個男朋友,要學會使喚,被藏著掖著。」
「什麼事兒還得我主動。」
「希望下回,你能學會主動使喚我。」
男人的話語輕淡,帶著笑意,可那沙啞的每一個字都敲在宋意的心尖上,似乎讓她的靈魂都在顫動。
也讓她的心臟狠狠的一揪,撕扯著泛疼。
此刻她渾身上下仿佛都沾染了他話語間的疲憊,氤氳著他模糊隱約想要隱藏的情緒。
宋意勾著唐肆,墊腳抱住了他:「希望你特能學會主動尋求慰藉。」
「男人也可以說累,也可以停下歇歇,沒有人會笑話你。」女人的嗓音溫軟,洋洋灑灑的像暖陽:「誰要是笑話你,我就收拾誰。」
「收拾我麼?」唐肆笑著回應。
「你自己會笑話你自己?」
「會。」唐肆很輕的回答。
宋意輕輕的一怔。
「你給自己的枷鎖太沉重了。」宋意緊緊抱著他:「別那麼累。」
「誰安慰誰呢?」唐肆輕輕的推開宋意:「哥哥就熬個夜,已經好幾天都不睡呢,怎麼就累了?」
「吃早飯去。」
這個話題,被唐肆帶過去。
宋暖的情況在好轉。
唐肆去隊裡處理了溫牧這件事情,他們有在溫牧身上的子彈頭。
「這是t組織的。」唐肆認出來。
「t組織的人,要殺溫牧。」
上回的遊輪,唐肆就能認得出他們的子彈,這是屬於特質的子彈。
「嗯,這事兒追查不到,只能壓一壓,都是落在t組織頭上的。著重查查t組織。」
這是對這個案件的小會議。
周梁坐在位置上,看著唐肆:「老大,你這精神狀態真的不對啊。」
「是不是生病了?」
寧夏川這時候抬起頭,視線盯著唐肆。
唐肆從位置上站起來:「小感冒。」
「先這樣,你們聽夏川安排,有重要情況再跟我講。」
會議就此結束,周梁是忌憚唐肆的,不敢追著問。
唐肆要開車離開,前方出現了一道人影。
他猛地踩下剎車。
搖下車窗看出去:「不要命了也別嫁禍我啊。」
寧夏川可不聽唐肆這些話。
邁著大步走過去。
「你怎麼了?」寧夏川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冷冰冰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去醫院看看。」
唐肆手肘搭在車窗的床沿:「現在我就要去醫院。」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寧夏川:「你這張臉現在看上去很喪。」
有一種濃郁的壓抑感,從內自外的散發。
以前或許可以笑著裝一裝,但是臉色上,唐肆真的沒有辦法改變。
這已經是屬於生理上的反應了。是不可控的。
他聽著寧夏川的話輕笑了一聲:「本來人就挺喪的,可能年紀大了,藏不住了就鑽出來了。」
寧夏川也很了解唐肆,知道和唐肆說什麼都不行,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
「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身體沒了,你想做什麼都做不成了。」寧夏川看著唐肆:「回去好好休息,我不想聽到你死了的消息。」
「呵。」唐肆哼笑一聲:「老子命長著。」
宋意到醫院的時候,父母都在床邊守著宋暖。
宋暖已經從監護室轉到病房了,但是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晚上可能會醒,也可能明天醒。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所幸她沒有燒傷,實驗室的那一方火勢還沒有蔓延,就是手有被灼傷,傷疤是可以恢復的。
「什麼時候我們可以談談?」宋意看向自己的父母。
宋父抿唇:「出來說。」
外面,他們在咖啡廳的包間裡。
宋意沉默,宋父嘆氣開口:「本來這事兒,是要瞞著你一輩子的,但是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揭露。」
「我和你媽,都把你當親生女兒,你也是知道的。」宋父語氣凝重:「不告訴你,也是為了把你保護好,不被那些人找到,不捲進那些事件之中。」
「什麼事兒?」宋意皺眉:「不要想著不告訴我,或者編故事騙我,你知道依照我的性格,我是會去查的。」
「你親生父親,是我哥哥。是警察,你母親也是警察。因為他們身份和在一起案件中的緣故,你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