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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忠的父母說:「我兒子沒有得罪什麼人,一直和人相處都是和和睦睦的,哪怕是和員工,相處起來都是和和睦睦的。」
劉忠的妻子抽噎著說:「我也想不到他能得罪什麼人。我家老劉一直都是很低調的。」
唐肆一直是站著的,氣場清冽疏冷,這讓整個空間的氣氛都低了好幾個度。
聽到他們的回答,面無表情的拉過來了一把椅子,他是整個人房間裡的核心點,所有人都是盯著他看的。
他這動作,都以為他是要自己坐下
他卻熟練的回身,把他身後的女人拉了過來,讓她坐下,自己站在他的旁邊,就好像剛剛那一切沒發生一樣。
真正的偏愛,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為她考慮,把她安排好。
唐肆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9月18號下午1點至4點,你們都在幹什麼?」
妻子聽到這話,心裡莫名一股火氣就上來了,整個人都站起來了,指著唐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們嗎?」
她情緒激動,唐肆站著不動如鍾,眼神沉冽的看著她。
她心底被這視線看的一顫,心裡是有些怕,但表面上也還是強硬的。
眼看這場面都有要打起來的架勢。
宋意看著唐肆,擰緊了眉頭,想知道他如何解決。
「你說話啊。」劉忠的妻子看唐肆不說話,以為他是無話可說,只是表面看著凶,那漸漸下去的氣焰又上來了。
「首先,對於劉忠的死,我也感到不幸,也理解你們做家屬的心情,但為了能夠還原逝者的死因,煩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其次,你自己不是嫌疑人,沒有任何把你當嫌疑人,我只是例行工作詢問,為什麼你情緒波動這麼大?」
唐肆一針見血,劉忠的妻子瞬間無話可說,但氣得發抖。
他看著劉忠妻子的一切反應,又說:「我理解你是因為丈夫過世,情緒激動,剛剛沒有任何要冒犯你的意思,闡述事實。」
劉忠妻子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警官,皺緊了眉頭,對於這事兒,她沒辦法揪著說他的不是。
他一進來她就覺得這麼年輕,靠譜麼?這是個少爺官兒吧。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這樣的。
大女兒看著唐肆,眼底也多了些情緒,他長得好看,有氣質,是很能吸引人的視線的,再加上他從容不迫的工作態度,更是證明了他本身的實力。
劉忠的妻子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我爸媽從早上就出門去看京劇了。上午我們一家準備去吃飯,到了餐廳,然後小女兒突發事故送往了醫院,我們就去了醫院裡,老劉去了醫院後,得知小女兒沒事,生意場上有事就先離開了。」
「然後安頓好小女兒,我大女兒就在醫院看著小女兒。」
「我就回去給小女兒熬雞湯。熬完雞湯差不多就是下午的飯點,老劉電話期間打不通,我們以為應酬忙,結果今天上午就接到他死亡的消息......」
唐肆聽言,朝其中一個警察招招手,警察立馬過去。
唐肆偏頭,在警察耳邊說:「去調查他們說的是否屬實。」
隨即,警察就出去了。
唐肆眼眸清湛,透著疏離的距離感,繼續問:「劉忠平時身體有什麼病麼?有沒有在服用什麼藥物?」
劉忠妻子漸漸的被唐肆帶入了一個平靜的狀態。
「他......我也不清楚。」她說:「有時候就會犯病,往自己手臂上注射什麼,犯起病來,總是疼的神志不清。」
「我有時候看著都覺得心疼,他直叫疼,翻來覆去的打滾,疼得直叫喚,一直要到注射那個藥才能好。」
「什麼藥?」
「這,這個我不知道,說是私人醫生給他開的......」
這時候,旁邊剩下來的警察說:「老大,按照描述,應該是癮犯了吧?」
聲音很小,只有唐肆能夠聽得見。
唐肆搖了搖頭。
不對,這個事情不對。
如果他有吸du,是能夠查得出來的,更別提還是正在吸du,血清一查就知道是不是癮君子。
但是陸妤屍檢報告出來,劉忠根本就沒有吸du。
宋意抬起頭,看了看唐肆表情,也皺了眉頭。
「私人醫生呢?」唐肆問。
劉忠妻子皺眉說道:「前兩天出國去了,說是國外有個什麼課程培訓。」
「那之前他注射的針管或者藥物,家裡還有嗎?」
劉忠的妻子想了想:「沒有,他注射完都是自己處理的,他就像是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犯病,會準備好,平常也不會準備多的在家裡面。」
唐肆聽言,眉目一涼,冷厲如刀,聲音瞬間就涼了下來:「你們作為家屬,就不好奇他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聽描述,他已經算很嚴重了,你們從來不會過問他的身體狀況是麼?在他發病的時候,選擇冷眼旁觀是麼?」
「但凡你們看一眼,就不會不知道劉忠用的什麼藥。」
這一句話,砸得大女兒和劉忠妻子臉色陡然變色。
劉忠父母大驚:「怎麼會?我兒子有病?還這麼嚴重?我們當父母的不知道啊。」
「你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照顧我兒子的?」老人情緒激動,責罵劉忠的妻子。
劉忠妻子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