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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芯轉動,顯然是從外面被鎖上了。
謝小舟嘗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房間變成了一個密室,代表著他的猜測並沒有錯,這裡是最後一個關卡。
教父的房間,謝小舟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可這一次,他卻感覺這裡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氣息。
很難去描述這是什麼感覺,只能明顯得感覺周圍的溫度在不停地上升。
謝小舟拉了拉領口,勉強散去了一些溫度。
想到最後一關要面對的東西,他戒備地看著四周。
「嗯……」
謝小舟聽見,角落中傳出了一道含糊的聲響,夾雜著些許的痛苦。他的腳步一頓,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越往那裡靠近,黑暗就越是濃郁。
在最深處,教父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著牆壁,也許是太過於用力了,手背上迸發出了一道道的青筋。
他在喘息。
就連這聲音都是隱忍的,臉上沒有顯露任何的表情,只是一點汗水從額間滑落,順著下頜的弧度,一路流淌入了襯衫的領口。
謝小舟想起了一個詞。
色慾。
原來,被這一本能纏繞著的,並非是嘉賓,而是……教父。
第78章 完成拍攝
謝小舟望著黑暗中的輪廓,有些遲疑。
沒想到,這七宗罪的最後一罪,是應在了教父身上。而他們正需要最後一把鑰匙,才能夠離開福音孤兒院。
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密室,謝小舟知道,獲得鑰匙走出密室的方法有兩種。
一是,克制罪惡,將這罪惡化作為相應的美德;二是,順從自己的本能,將己身奉獻給罪孽。
嘉賓們有選擇方法一的,也有選擇方法二的。但往往後者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謝小舟不知道教父會如何選擇,他慢慢地靠近了過去。
「別過來。」黑暗中,出現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教父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壓制住了那股灼熱的感覺。他像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能克制,依舊低著頭,不曾抬起。
謝小舟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教父……」
少年的嗓音像是青澀的蘋果,蘊含著最為甘甜的汁水。聽到這聲音,教父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喉結也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的心口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這束火光,足以將冰川融化。
啪嗒!
一滴晶瑩的汗珠從下頜處滑下,落在了地毯上,被吸收了以後,在上面形成了一個深褐色的印記。
房間中一片寂靜。
能聽到的,只有壁爐中柴火的燃燒聲,以及……教父低低的喘息。
【舟舟別怕,上!】
【啊啊啊禁慾系的教父,我好想看他破戒】
【舟舟,快點!誘惑他,讓他不能自已,讓他失控!】
【這怎麼能叫誘惑呢?這叫用身體拯救教父,這麼感人的行為,我光想想眼淚就要從嘴巴裡面流出來了】
【別想了,你們以為節目組會播出這樣的內容給我們看嗎?】
謝小舟本以為,以教父一直以來的克制隱忍,控制住這七宗罪完全是易如反掌。
可他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直到鐘樓的鐘聲再次響起,都不見教父站起來。
教父單膝跪在地上,得體妥帖的西裝褲上滑了一截,露出了腳踝到小腿的一截蒼白肌膚。蒼白卻有力。
顯然,在古板禁慾的西裝包裹下,是一具成熟到恰當好處的身體。
惡魔是罪惡的代表。
如果是以往,教父或許能夠克制住本能。可現在……後天形成的禮教束縛不堪一擊,本能驅使著他想要更多。
再如果,謝小舟不來的話,他也能慢慢地忍耐住,可偏偏謝小舟來了。
這不亞於火上澆油。
教父一手扶著牆壁,緩慢地站了起來。只見用力之大,連牆壁上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那雙漆黑的眼睛注視著謝小舟。
少年站在壁爐的火光中,橘色的光芒照映在了他的臉頰上。大概是太過燥熱了,他的領口散亂了開來,白皙的脖頸就好似白天鵝一般優雅細膩。
可以看見,上面的傷痕還未癒合,一點血跡濺在纖細的鎖骨上,讓人想要去擦拭。
教父的手指不自覺地屈了屈。
謝小舟覺得脖子有些發涼,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問:「教父,你還好嗎?」
教父看上去實在不算是好。
額間那對黑山羊角好似變得粗壯了一些,扭曲著上升,襯衫的領口中爬出了一片黑色的花紋,一直蔓延到了臉側。
就在謝小舟觀察的時候,教父走上前了一步。
明明教父身上的襯衫西裝都一絲不苟地扣上了扣子,臉上更是冷漠,可卻能感受到一股色氣,以及……撲面而來的侵略性。
謝小舟想要後退,只是房間總共這麼一點大,沒退兩三步就撞上了牆壁。
他靠在堅硬的牆壁上,有些緊張地眨了眨眼睛。
教父步步逼近。
他走得並不著急,每一步都是相同的尺寸,跨過手工地毯後,皮鞋的鞋跟磕在了木質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待走進了以後,謝小舟發現教父的眼中血月更盛,幾乎遮擋了整個眼瞳。
伴隨著教父靠近,他聞到了一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