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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吵鬧的聲響,嘉賓們漸漸走出了喧鬧的區域。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離開村民的視線後,或打鬧或叫賣的人全都停下了動作,他們的臉上帶著各種表情,可時間卻好像停留在了這一刻,只有河水嘩嘩流過的聲響。
滴答。
一滴帶著腥味的液體低落在了地上。
風中傳來呢喃聲:「河神?河神……」
***
嘉賓們來到了河邊。
河流湍急,看不清深淺,河面上還隱藏著幾個漩渦,若是掉下去,怕是再精通水性的人都無法逃脫。
謝小舟默默地退後了一步,遠離了河邊。
村長繞了一圈,來到了河邊的一座小木屋前面。
木屋遠離河邊村,孤零零的在一邊。看起來建築年歲久遠,門和窗戶都又低又矮,從外看去,裡頭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村長用煙杆子敲了敲門。
叩、叩。
過了半響,門「吱嘎」一聲自動打開,隨後從中傳出了一個婆婆蒼老的聲音:「誰啊。」
村長恭敬地說:「河婆,是我。」
河婆:「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村長指了指站在後面的六位嘉賓,說:「日子到了,這些來參加河神祭祀的人。還請河婆教他們規矩。」
河婆語氣平淡:「哦……」她咳嗽了兩聲,「把她們留下吧。」
村長:「是。」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天空,指了指,「等太陽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會來接你們。」
說完後,村長就獨自離開了。
只留下嘉賓們站在那裡,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河婆開口:「進來吧。」
嘉賓們一個個地走了進去。
這屋子看起來狹窄,等進去了以後,發現裡面還算寬闊。就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真切。
等好不容易習慣了黑暗,謝小舟看到角落裡亮起了一束光。
光芒陰冷,從下往上打光,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張如同橘子皮一般皺在一起的老臉。
河婆的臉上刺滿了刺青,看不清她原來的模樣。她臉上的刺青紋路動了動,說:「我是河婆,侍奉河神的人。」
聽到這話,嘉賓們神情各異。
河婆也不在乎嘉賓們的反應,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手中拎著一盞油燈:「你們跟我來吧。」
河婆朝著裡屋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祭祀河神,是一件非常莊重的事情,你們需要學會祈神舞,在河神祭上獻給河神……咳咳……」
河婆點亮了蠟燭。
呲——
一股煙霧冒出,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眾人還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光芒,被刺得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整個眼睛。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件絕美的嫁衣。
河邊村一直表現給嘉賓們的就是貧窮、落後,可沒想到,竟然有著這麼一件精緻絕倫的嫁衣。
嫁衣通體是正紅色的,用金線繡出了百鳥朝鳳的花樣,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料子則是介於紗和綢之間,層層疊疊卻不顯臃腫死板,好似風一吹就會凌風而起。
一旁,還放著各種配飾,珠光寶氣,令人眼花繚亂。
在場的人都陷入了驚嘆中。
河婆咧了咧嘴,露出了所剩無幾的牙齒:「這是,河神新娘的嫁衣。」
雙馬尾最先反應過來:「只有一件?」
河婆反問:「不然?」
雙馬尾扭頭一看。
在場的嘉賓,可是有六個人。
河婆慢吞吞地說:「我們河神,也是講究一夫一妻制的,當然只要一位新娘。」
眼鏡姐皺了皺眉:「只有一個新娘,那其他人呢?」
河婆:「其他人,不知道啊,可能會變成祭品吧。」
此話一出,嘉賓們之間的氣氛頓時變了。
第24章 答應
【神他媽河神也一夫一妻】
【以前也是這樣的嗎?】
【我看了以前的節目,也沒這一遭啊,可能也是其他嘉賓死得太快了,沒有這個過程吧】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個絲毫沒有懸念,除了舟舟還會有誰能當上新娘嘛】
【舟姐行行好吧,河神還沒見過其他人就這麼篤定,萬一謝小舟中途就死了呢?小心被打臉】
【前面的,賭嗎?】
【呵呵,賭我一年的貢品,最後的新娘不會是謝小舟】
節目組十分上道地開了盤——謝小舟會不會成為河神的新娘?
剛一開始,雙方就變成了一邊倒的情況。
幾乎百分之九十的觀眾都認為「會」,只有百分之十的觀眾在苦苦支撐著,選擇了「不會」。
***
木屋裡,嘉賓們安靜了一瞬。
雙馬尾裝作好奇地問:「婆婆,那河神是怎麼挑選新娘的呢?」
河婆故作玄虛地說:「河神自有旨意。」
沒有評選標準。
沒有參考對象。
這下,嘉賓們都認為其他人是競爭對手,之間的氛圍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雙馬尾率先發難,對眼鏡姐姐說:「聽說你的身份卡是『預言家』,能不能預言出事誰當上新娘?」
眼鏡姐姐也絲毫不讓步:「呵呵,我記得你的『女巫』身份卡能使用愛情靈藥,用了以後,會不會讓河神選中你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