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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嫣乖乖坐在凳子上,面對叔叔也有些不好意思, 心裡給自己打氣鼓勵說要臉皮厚加油加油, 強裝鎮定的脫了上衣, 只穿了個背心, 臉頰紅紅的說:「有點怪。」
「怎麼怪了?」段棋鋒問。
「我要脫光了,可叔叔穿的整整齊齊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康嫣巴巴說。
段棋鋒摸了下小孩腦袋,「機靈。」不過卻脫了居家服,只留了一件背心,當陪小孩了。小孩都快二十了, 會害羞也是自然的。「來,扶著叔叔胳膊, 給你脫了褲子。」
康嫣耳朵紅紅的, 不過手上很聽話,扶著叔叔的胳膊。
兩人都有些生疏, 但是十分配合。等脫完了褲子, 康嫣熱的背脊一層薄汗,段棋鋒也無端端的覺得熱。
「叔叔你褲子也脫了, 不然一會要濕了。」康嫣盯著礙事的睡褲睡。
段棋鋒不知道為什麼,沒答應, 岔開了說:「好了, 叔叔替你洗澡, 乖乖別動。」
「哦,好的。」康嫣嘴上乖巧答應。
然後就被段棋鋒扒了背心。
康嫣皮膚是天生的白,汗毛少,身材不是特別消瘦,骨肉均亭,段棋鋒伸手不小心摸到,觸手肌膚溫熱細膩,跟一塊羊脂玉似得。段棋鋒收回了手,先給小孩洗頭。
康嫣坐的凳子高度腦袋正好對著段棋鋒的腰,一低頭就對著段棋鋒的□□。
「頭底下,閉著眼,泡沫水別進眼裡。」
頭頂傳來段叔叔的聲。
康嫣低著腦袋目光企及到某處,連忙紅著臉閉著眼,等沖洗腦袋的時候沒坐穩,抱了下叔叔的腰,腦袋埋了進去,最後段棋鋒的睡褲也濕漉漉的,等康嫣睜開眼道歉時,就看到段叔叔濕漉漉睡褲勾勒的某處。
好大啊。
康嫣連忙撇開腦袋,不過一雙耳朵全紅了。
頭頂段棋鋒還說:「沒事,嫣嫣不緊張,叔叔扶著你。」
一場澡,康嫣明明沒動手,卻覺得洗的好累。最後頂著一張大紅臉,被叔叔用浴巾裹著,渾身的肌膚都泛著緋色,段棋鋒更是渾身都濕了,抱著小孩到床上,也覺得這次洗澡有些累。
康嫣乖乖滾進了被窩,軟軟說了謝謝。
「好了睡覺。」段棋鋒暗暗鬆了口氣,總覺得剛才浴室溫度太高了,他有些奇怪。
傷筋動骨一百天。
這洗澡就是甜蜜的折磨,可誰也沒開口讓小六幫忙照顧。後來段棋鋒照顧的順手了,就是每次幫小孩洗完澡,他體溫也高,非得沖個冷水澡才成。
等康嫣腳好利索了,也快到他二十歲生日。
生日宴會跟往年的一樣熱鬧。
康嫣二十歲時,段棋鋒當場送了一個藝術廳,以後小孩畫的畫都可以送過去,專門是小孩的繪畫展。
來賓紛紛鎮住了,心想段棋鋒這手筆可真是豪氣的,無緣無故的孩子才央美大二,這就給把展覽館都買下來了,真是大氣。
要說沒人往齷齪方面想是不可能的,但現在一看段棋鋒擲金半點不手軟,誰家會為個小情人這樣大動干戈?反倒沒人再往這方面想了,只覺得段棋鋒真看重這孩子,你說以後會不會把段家家財也留給這孩子?
難免有看熱鬧的往王麗閣跟前說這些話,王麗閣大氣,面上半分不顯,說話圓滑又立場堅定,段家的東西,她兒子想給誰就給誰。傳話的有些怏怏的,倒是王家幾個小輩聽到了,有些艷羨的看向康嫣。
要真是這樣,康嫣的命可真好。
羨慕歸羨慕,倒是沒人對康嫣說些什麼難聽的,反倒對康嫣更好了。
兩年後,六月。
畢業季。
央美的造型學院有一條走廊,兩面掛著今年畢業生的優秀作品,其中有一副畫,是個男性的背影,色彩絢麗濃墨重彩,筆觸誇張粗放,從細節又能看出細膩,單單一個背影就能抓住人的視線,讓人無法移開。
xx級第二工作室康嫣。
畫作下署名。
康嫣今年畢業了。
驕陽烈日,綠草如茵的操場上。
康嫣穿著學士服,被舍友同學拉著到處合照,跑了一圈,接到了電話,熱的鼻尖紅彤彤的,聲音透著高興,說:「叔叔,我馬上好了,你別來,特別熱,走廊?好,我知道在哪,我去找你。」
等掛了電話,不用康嫣說話,舍友聽見了,揮手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段叔叔來了,放了你。」
「康康,以後常聯繫。」
「散夥飯記得啊。」
康嫣一一應好,腳下往走廊方向跑去。等他氣喘吁吁的到了,手裡拿著學士帽,熱的臉蛋紅彤彤的,段叔叔就站在走廊那兒正在看畫,康嫣叫了聲,段棋鋒轉身回頭看到小孩,掏出手帕要替小孩擦汗。
「不急,跑過來的?」
「我怕叔叔等。反正當鍛鍊身體。」康嫣不在意,伸著腦袋讓叔叔給他擦汗,美滋滋高興說:「謝謝叔叔。」然後看到叔叔再看什麼,是他的畫。
有些興奮和不好意思混在一起,說:「叔叔,我的畫。」
「嗯,嫣嫣畫的誰呀?」段棋鋒明知故問故意逗著小孩。
康嫣在這個上沒害羞過,說:「我畫的是叔叔,這個背影老師說好,我覺得不及叔叔真人威風。」
「馬屁精。」段棋鋒敲了下小孩腦袋。
兩人說著笑,最後康嫣拜託小六幫他和叔叔在這幅畫前拍了張合影。段棋鋒幫小孩整理了學士帽,鏡頭前,康嫣笑的眼睛彎彎,不掩飾愛意挽著叔叔的胳膊,歪了歪腦袋,靠著叔叔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