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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她鎮定了一下情緒道:「陸先生,我勸你也不要挑戰我們蔣家的耐性。你不要低估一對父母為了保護兒子能做出什麼。你打我兒子的帳,我們蔣家一定跟你算清楚!」
陸遠洲鼻中輕嗤一聲,「直到現在你還覺得你兒子挨的那些拳頭很冤?也難怪你們養出這種人來。」
「你這個沒人管教的雜種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們?!」
「是,我沒人管教。」陸遠洲語間懶散,似乎並沒有被這句話刺傷半分,「所以你們也不要低估我這個沒人管教無牽無掛的人能幹出什麼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聽說過沒有?」
蔣母被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電梯一來,她拔腿就走進電梯,再也不想跟陸遠洲對質半句。
***
蔣母氣呼呼的回到家裡。
家裡保姆看到司機拿回來的大大小小几個袋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這些……是收回柜子里嗎?」
蔣母看著那一袋袋名貴燕窩和蟲草,心煩的一揮手:「隨便!」
晚上,蔣宏毅從公司回到家。蔣母憋著半肚子火,直到吃完晚飯,她才將白天的事情講給蔣宏毅聽。
後者聽完,怒氣直衝腦門。
「都說讓你不要去不要去,你怎麼儘是要做些這種節外生枝的破事?!本來這段時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時間一長也許她就算了,你偏要去提醒一下,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蔣母既委屈又憤怒,不甘道:「我這每天在家心驚膽戰的,晚上睡也睡不著,也不知道小連在外面過的好不好。我這個當媽的總要為他做點什麼吧!小初原來跟我最好,我也就是想著給她送送補品,跟她探個口風。不然小連要在外面待到什麼時候?!」
「他在外面待多久都是他自找的!就是被你慣的!你不要再去找喬初。我前幾天還和喬哲良通了個話,看來他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你再去刺激她一下,萬一喬哲良知道了,這事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蔣母沉默半刻,「那……那個陸遠洲我們要不要處理一下啊?萬一他慫恿喬初報警怎麼辦啊?他還是目擊證人,這就是個□□啊!」
蔣宏毅冷哼一聲,「怎麼處理?你當我是什麼?□□?」
「蔣宏毅,你堂堂一個上市集團的老總,難道還動不了一個小明星?」
蔣宏毅被這個老婆氣的血壓都快上來。他伸出食指指著蔣母,「你啊……婦人之仁!你沒看到喬初和他的關係?我動了他,喬初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你以為只有你在想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別管了!」
蔣母還想說什麼,卻被蔣宏毅不耐煩的打斷,只得生著悶氣不再說話。
***
按照往年的慣例,Bueno都是臘月二十八那天關門歇業。
眼看著日子就要到了,孟書琴打電話來問喬初什麼時候回家。
喬初並不打算將蔣連的事情告訴家裡。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褪去,她也完全沒有和家人熱熱鬧鬧過年的心情。
於是她編了一個要和任思彤出去玩的藉口,將母親搪塞了過去。
除夕的前一天,一場大雪降了下來。
喬初在屋內看著窗外大雪紛飛,突然就很想吃餃子。
趁著今天陸遠洲的三餐問候還沒來,她去廚房煮了兩人份的餃子,勻出一份來,用碗裝著就端出了門。
還沒走到門口,只見陸遠洲的家的大門半開著,喬初心中一沉,趕緊停下腳步,就地給陸遠洲撥了個電話。
陸遠洲本來躺在沙發上看劇,結果那劇實在無聊,他看著看著便眼皮發沉,慢慢睡了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間,電話的鈴聲突然將他吵醒。他一看屏幕上閃著喬初的名字,立馬條件反射般的從沙發上跳起,胡亂套了拖鞋就往外沖。
喬初先是聽到鈴聲從半掩的門裡傳來,接著就看到陸遠洲睡眼惺忪頭髮凌亂的從門裡沖了出來。
那場面乍看之下還有些滑稽。
兩人都看著對方愣住。
「怎……怎麼了?你給我打電話了?」
「嗯……嗯,我看你家門沒關……」
「哦……我忘了關了。」陸遠洲邊說著邊鬆了口氣,感覺背後的汗都炸了出來。
「我煮了餃子。」
「哦,我來。」陸遠洲這才注意到喬初手中的碗,趕忙接過來,「怎麼也不拿個墊子,不燙嗎?」
陸遠洲邊說邊往家裡走。
跨過門檻,他忽然意識到什麼,趕忙回頭去看喬初。
後者已經發現了擺在玄關的沙發,正定定的看著他。
陸遠洲太陽穴一跳:這又該怎麼解釋……
他把碗放下,撓著頭搜索著合適的理由。
「暖氣太悶了,我在這透透氣。」
喬初的表情,宛如那天在醫院發現他坐在門口,對於他的第一版說辭,並不太相信。
陸遠洲很快就在她的眼神下敗下陣來。
「……開著門聽的清楚些。」
「聽什麼?」
「外面的動靜……」
「我不是監視你!」陸遠洲急切道,「我是怕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過來找你……」
喬初忽然回想起前幾天蔣母來家裡找她,那時她並沒有留意到陸遠洲是怎麼在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知道有人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