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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桃的這段事跡爆點十足。
回到寢室後沒多久,肖敘和葉京寒都知曉了她的曠世大舉。
「你說應桃?」肖敘想了想,毫不掩飾地嘲笑,笑夠了才說,「那確實是她會做出來的事。」
「不過你們怎麼在一起上課了?」肖敘略有不解,應桃明明是空乘學院的啊。
程也望反手扣著,在肖敘頭上錘了把,「不止是她,還有盛薔,校際公選課。」
「我說呢。」肖敘嘖嘖幾聲,也不知道是在嘖誰。
程也望迎著這樣的反應,不免望向了沈言禮。
他其實也想跟著嘖嘖幾聲,畢竟他總覺得上課的時候,隔壁有些過於安靜了。
但還是去浴室要緊,程也望欲言又止後,直接垮了進去順帶拉上了門。
肖敘看沈言禮在桌前坐了下來,目光觸及到他額前的那個創可貼,倏然想起來一件事,不免有些正色起來,「老大,我聽說咱們學院的院長找你談話了?」
他提的是之前沈言禮和何方舟在體育館打起來的那件事。
「對。」沈言禮執著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應了後反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可是大事啊大哥,你說我問什麼?」肖敘跟著坐下來,「沒什麼處分之類的吧。」
「沒。」沈言禮隨意地應了聲,「下次再的話,才會有。」
「這還差不多。」肖敘當天也算是旁觀者,此時此刻回想起何方舟的話,頗有些憤憤不平。
「我說你下次打人,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兒?」
雖說是何方舟那人嘴賤再先,但確實是沈言禮先動的手,院長也因著這個,找了人談話。
「何方舟愛玩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想治那個爛人,就得黑燈瞎火,直接套麻袋裡打一頓得了。
讓他哪兒哪兒都沒理去說。
「有人佐證,怕什麼。」
航大的監控明擺擺地放在那兒,不是沒有錄音,何方舟以往劣跡多,這會兒又惹上了事,估計得消停一陣子了。
這次談話,校領導也是批評何方舟為主。
據說回去之後,計院的院長沒少教訓他。
肖敘內心裡悄悄地定了個黑夜方陣,逕自先暗爽了會兒,這才覺得心中舒坦許多。
此刻,他也沒了其他的問題。
看著面前的沈言禮,卻是驟然想起來另外一件,在他看來還挺有意思的事兒。
「唉,我說。」肖敘看沈言禮沒理人,復又踢踢他,「沈少爺,你知道寧遠雪的吧。」
寧遠雪,京淮航大金融系大二優等生,長得清雋,面容勝雪,是航大有名的高嶺之花。
還和盛薔住一起。
肖敘見沈言禮一副不關心的模樣,繼而加大砝碼,「我呢,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頓了頓,刻意地補充道,「有關於他和盛薔的。」
其實肖敘那天就知道了,現在才想起來要說。
只不過他覺得不能立即透露,總得吊一吊沈大佛的胃口。
可眼下,對方的反應完全不在肖敘的意料之中。
「不感興趣。」
沈言禮眼皮子沒掀,收起手機,逕自往旁邊邁。
肖敘:?
不應該啊。
想到這兒,他稍稍揚起了聲線,「你有沒有聽到,我說他和盛薔的關係,是寧遠雪和盛薔。」
然而沈言禮沒分半個眼風過來。
肖敘噎了兩噎,看他老神在在——確實如他自己所說,是不感興趣的模樣。
「………」
肖敘頭一回懷疑人生了。
這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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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這一回,肖敘後來好一陣對於此問題的試探,都沒能得到沈言禮的半點回應。
時間在不斷地前進中,而京淮航大很快迎來了每年深秋專有的小長假,總共為期六天。
這算是學校的一大傳統特色了。
不過追溯其深處的緣由,還是因為學校有三個操場需要護理。
在此期間,航大的航空訓練基地還要進行每年份的深度檢測和修整。
加上季節即將要轉換,便有了和春假相對應的秋假。
寧遠雪和黎藝趁著全校放假的間隙,回了趟江南祭祖。
盛薔由於要幫書記跑腿,加上空乘學院時不時有加練,完全抽不出時間來,便獨留了一人在航大後院。
假期間,繡鋪的生意不算是好。
盛薔偷得清淨,乾脆照著黎藝的囑託,趁著小長假閉門幾天。
寧遠雪家教那兒則是提前打了聲招呼,換她前去代課。
對方的家長體諒了下,也沒意見,看了下盛薔的高考成績,便點了點頭。
假期中途的時候,盛薔連連睡了好幾天飽覺,只覺得精神頗好。
這天去家教前,她特地去了趟在市中心的航空軍科院拿文件,等第二天書記從外地調研回來後,再送給他。
京淮航大的行政處一如既往得繁忙,放假也不例外。很多重要的事,書記都拜託她去幫忙。
盛薔倒是心甘情願,只當是鍛鍊,一來二往間也算是提升自己了。
這幾天寒潮過境,自西伯利亞南下的冷風呼嘯而來,氣溫驟降。
剛放假的當天晚上還下了冰雹,盛薔當時獨自一人在後院裡,不免有些好奇,拿手去戳,反倒是挨了幾記從天而降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