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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剛剛,將來龍去脈講述了遍後,黎藝並不太驚訝的反應。
黎藝略略咳了兩聲,和盛薔相似的面容落入枕間。
她看著窗外夜色舒緩,嗓音也娓娓,「你是我女兒啊,我能不清楚你的小心思?」
可要黎藝非要說個具體和大礙。
她自己應該也是說不清楚的。
只知曉,某些事在潛移默化中就發生了。
「那個男孩子之前經常過來,有時候你不在的時候,他和他同伴也會過來買水。」
黎藝記憶最深的是有一回。
那個男孩和同伴從這邊路過。
盛薔剛好有課不在。
一群男孩兒圍著,一口一個伯母叫得很是親熱,讓她幫忙拿水。
唯有那個年輕的男生沒有扒著進來湊熱鬧,注意力也沒放在她那邊,逕自環顧了四周後,目光落在半成品的姻緣結上。
嘴角很輕很快地勾了下。
說到這兒,黎藝笑她,「本來我還沒覺得呢,你每天在前鋪里做姻緣結,當我和你哥看不見?」
盛薔沒再說話。
她柔美的側臉伏在黎藝肩頭,繼而正過身來,往下埋了兩埋,堪堪露出一對兒漂亮的眸。
盛薔的嗓音輕,眼下從被褥里緩緩而來,瓮聲瓮氣。
「媽……你覺得他……」
盛薔問得委婉,黎藝卻替她回答了,「你什麼性子我不知道,自己認定的,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雖然我也沒見他幾眼,不好下判斷,但能讓你這孩子答應的,想來也應該是很——」
黎藝說到這兒,適當地停住。
她給盛薔掖了掖被褥,「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
盛薔眼皮子打架,心中隱隱的擔憂落下。
倒也真的很快便睡了過去。
留有黎藝睜著眼,了無睡意。
她望著盛薔恬靜的睡顏,過了會兒輕輕地下了床,朝著櫥櫃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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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黎藝和寧遠雪都知曉了這件事。
沈言禮再來的時候幾乎是毫不掩飾。
初夏冒頭,沈言禮從飛行器實驗室里出來,逕自來到店門前。
明媚陽光打在球網邊,蒲公英露出綠葉,被曬得泛著油綠。
這個點兒快要到中午了,店鋪里唯有盛薔在,她半坐在木椅上,聽到腳步聲,半抬起眼看向來人。
而後頓了兩頓。
「啊……你怎麼來這兒了?」
「伯母上次說讓我留下來吃飯,我就來了唄。」
他穿著黑色短袖,襯出冷白膚色。
「我媽真這麼說了?」盛薔停下手裡的動作,繼而緩緩站起來。
沈言禮掐了掐她的臉,「騙你不成。」
他這麼說著,手當即拂了過來,落在她腰側,低頭問著,「伯母現在在做飯?」
盛薔點點頭,看他細碎的發落在額前,用手捋了兩捋。
沈言禮任由她去,目光落在她放置在一旁的姻緣結。
「盛同學,你這姻緣結能從去年做到現在?」
聽出沈言禮話里的揶揄,盛薔被他說的有點赧然,用手捏了捏他的腰側,「我是因為要埋線好嗎,跟以往的那種常規款式都不同。」
沈言禮眉弓輕抬,略微低下頭來,湊近,「知道了。」
年輕的男生不等女孩反應,將她推往一旁,直接摁在牆側的木板處。
他的氣息拂在面上,撓得她泛起癢。
沈言禮盯著女孩愈發嬌艷的面容,眉眼間聚斂的都是囂張,「好幾天沒見了,你要不要給你男朋友一點甜頭?」
話里的詢問,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篤定。
「………」
這人上來就索要索要。
真當是恣意隨性。
之前上韓束的公選課,到實驗模擬室的時候,兩人本就分成了一組,她當時就被親得呼吸不過來。
眼下在店鋪里,盛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提醒他。
「我媽在……」
沈言禮眼皮半掀,利落地回應,「你剛不是說在做飯?」
原來他之前問黎藝在做什麼,是早就打算好在這兒等著呢。
盛薔凝視了他好一會兒,倏然嘴角勾起,「你說,我要是不同意,你在這兒能拿我怎樣啊。」
話落,女孩搭上他的脖頸。
略略踮起腳尖,輕聲呵氣,「我媽就在後院裡呢。」
盛薔現在時不時能反將幾軍。
沈言禮將她擁得更緊,「不耽誤事,讓我親幾下。」
料到他在這方面臉皮厚,沒想到能厚成這樣。
捱不過他的攻勢,盛薔抵住他要壓過來的肩膀,雙眸水水的,「好了你待著,我來。」
要是真按照著他所說的,壓根就不是幾下的事兒。
盛薔現在對他可太了解了。
她將沈言禮反摁在牆上,雙手往上搭,勾住脖頸將人往下壓。
而後唇瓣微微揚起,在他唇上面上點了好幾下,「現在總行了吧?」
「有你這麼敷衍的?」
沈言禮當即掐住她細腰,眼看著就要反攻而來,動作到了一半,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卻是利落地頓住。
盛薔不明所以,看他這樣覺得有些小小的不服,「我哪兒敷衍了。」
說著,女孩難得又湊過去,剛準備再補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