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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坊間就有傳聞,說沈言禮早就有人了,談了好幾年。
可再怎麼傳,她好像都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女人的蹤影。
女人對自己有自知之明,可她自詡長得並不差。
雖說不求什麼高攀,但總歸遇到了,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
能春風一陣也足夠。
比起其他上位者,沈言禮本錢明顯要厚不少。
飯局到了一半,沈言禮就提前走了。
女人心念一動,就這麼跟了下來。
當即便在地下車庫這邊堵到了他。
運氣好的是,沈言禮沒讓司機立即開車,就這麼坐在后座里。
車窗半搖下開著,依稀能瞥見他的身影。
周遭皆是沉寂,她大著膽子上前,在半邊的車窗玻璃上,輕輕地敲了兩下。
「……沈總。」
而隨著她的話落,沈言禮仿佛才察覺到窗外還有這麼個人似的。
視線往這邊撂過來。
女人緩緩地吸了口氣,淺笑盈盈,「真是巧啊,能在這邊遇見您。」
沈言禮沒吭聲。
可這會兒的沉默卻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女人一不做二不休,像是以往搭訕所做的那樣,再次開了口。
「我們剛剛見過的,就那個飯局上。」頓了頓,她主動出聲,「然後——我的車子壞了,您……方不方便栽我一程啊?」
「不知道我有主了?」沈言禮面上沒什麼太大的神情,「不方便,車子壞了就拿去修。」
話落,他下頜輕抬,朝著前座開口,「林叔,把後窗搖上去。」
女人猜想過各類拒絕,唯獨沒想到的是他這般的反應。
緩緩升起的車窗鍍了層膜,淺淡的黑色隔絕了沈言禮的面容,也隔絕了她接下來預備著的,虛與委蛇的話語。
女人尷尬之餘,還想再敲門。
末了還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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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薔走到車前,也沒往副駕駛那邊邁。
她推開后座門,緩緩地坐了進來。
而後就這麼默默地盯著沈言禮。
他在閉目養神,身子仰靠在車后座。
大概是喝了點酒,這會兒舒張自如,倒也顯得安靜。
只不過盛薔並未安穩著坐太久,在她預備抬手想要去撫-弄他眉眼的時候,沈言禮像是有了感知,倏然睜開雙眼。
幽暗的車廂內,四目相對的瞬間,好半晌無言。
兩人誰也沒率先移開視線,任由車內浮動靜靜地流淌在兩人之間。
「沈——」盛薔剛開了口。
還沒說完,下一秒,他雙手逕自探過來,穿過她的膝窩,輕輕鬆鬆地將人撈起。
掰著女孩細嫩的腿,讓她岔-開著坐在他腿上。
兩人隔著略顯輕的衣衫相貼,宛若燎原的火四處蹦濺,星點而起,燃起沖天。
空氣被燙得稀且薄。
盛薔撈過他的脖頸,迎向他探過來的灼灼。
「剛剛那人……」
沈言禮原本無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跟著她這句而來,「你剛看到了?」
「是看到了。」
盛薔和他近一年沒見,眼下定定地瞧著他,心思其實早就不在剛剛那個女人身上了。
「我和她不認識。」沈言禮略作解釋,緩緩湊近,「不止是她,什麼都沒認識。」
兩人驟一見面便是這樣的開端。
而某些還攜有的略略拘謹,因著沈言禮倏然的後半句話,憑白地在車廂內炸開來。
他咬了下她的鼻尖,兩人呼吸比擬,此起彼伏。
沈言禮呼吸很沉,「知道嗎,之前偶有的時候,我都這樣兒。」
盛薔被他纏得幾欲沒法兒呼吸,只點頭略作示意,「知道了知道了。」
殊不知,她這般小小的亂動,更是引得他尋過來。
唇瓣被咬著吮著的間隙,女孩依稀聽見車內擋板緩緩升起來的動靜。
車子也逐漸駛離地下車庫。
司機……大概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盛薔有一瞬的停滯,可沈言禮卻是愈發變本加厲。
剛剛礙於有人在,他沒法放開,眼下撥開她夏衫,火而燙的唇很快又落到她雪而膩的肩側。
不知過了多久,盛薔勾住沈言禮的脖頸,軟著身埋在他懷裡。
他略扶著她的腰,兩人齊齊崴在一起。
盛薔有些承受不來,這會兒正在緩緩調整呼吸頻率。
「你今天在大廳那兒,其實是看到我了吧?」
沈言禮大概是略略解了饞,應得不緊不慢,「什麼大廳?」
盛薔抬眼,順帶用手擰了他一下,「你說呢。」
沈言禮無畏笑笑,攥住她動來動去的小爪子,用鼻音哼了聲。
盛薔見他應了,復又想起另一件事。
其實不僅僅是如此,他原本說是還在京淮,偏偏下午就到了南槐。
時間也掐得真是准。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
盛薔望向他,「你都不和我提前說一聲。」
「這不是急著見你嗎。」沈言禮眼皮掀起,「要是真和你說了,就不叫驚喜了。」
盛薔定定地望了他一會兒,倏然抬手,揪了下他的頭髮。
重重的,猛然的。
也算作是回應。
「盛薔。」沈言禮像是笑了,倏然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