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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的沈言禮反倒是隔壁還要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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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走後沒多久,隔壁的應桃也沒了大聲響。
盛薔繼續補眠,原本想著眯一會兒就起來,趁著晨間空氣好多出去轉轉。
結果這一睡下,再睜眼就快到了中午。
她略微洗漱一番,很快推開了排屋的木製門。
應桃在這期間都沒來找她,肯定還沒出去,盛薔這樣想著敲了應桃的門,結果來人睡眼惺忪,使勁兒地揉著眼皮。
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模樣。
「桃子,你才醒?」
應桃迎著盛薔探過來的目光,腦袋一點一點的,「這不是出來休假的嗎,我想著多睡會兒。」
「別睡啦,都中午了,你快去洗漱,我等你一起下山。」
半山腰的木屋這邊很安靜,實驗室里的人早上都跟著沈言禮去了草甸那邊。
等到兩人沿著小逕往山下邁,盛薔想起早上的事,轉頭問應桃,「你剛剛才醒,怎麼早上房間裡還有那麼大的聲啊?」
「……啊,這你都聽到了?」應桃頓了頓,繼而語氣忿忿,「被狗咬了唄,我早上是醒了,但之後我又去補覺了。」
「你還說我呢薔妹!」應桃說著很快補充,「你和你家沈總才叫野吧,昨晚那個動靜真是絕了。」
她抬起手在空中象徵性地揮了揮,「幾乎是一進屋就開始,後面又斷斷續續。」
盛薔這會兒很有底氣,「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很單純。」
應桃一副不信的模樣,但她還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她加速跑著下山,惹得盛薔愣在當地,繼而又抬腿追上去,「那你呢,被狗咬了是什麼意思?」
應桃笑得開懷,「新型的作戰方式,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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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私人餐廳,兩個女孩復又討論起這幾天的出遊計劃。
沈言禮他們一行人過了會兒才姍姍來遲,交接的時候,一群人臉色不太好。
有些人坐下來就開始垂頭喪氣。
「怎麼了?」盛薔給沈言禮倒了杯茶,輕輕地推到他面前。
沈言禮沒吭聲,繞過那杯茶,繼而攥住她的手。
盛薔更為不解,而後聽到有人出聲,「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次帶過來的不是有批次不同的小型飛機嘛,然後試飛的時候出了問題,有一架不太行,我剛記錄了風向溫度和地形,到時候得直接帶回去檢查。」
盛薔任由沈言禮攥著,聽了反問,「這樣一架的話,是不是也很嚴重了?」
「嗯。」程也望接了她的話,「因為每個機型我們只帶了一架,不能替換,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本身的問題,還是說,有其他因素影響。」
肖敘面色倒是還算正常,「其實還好,不行再試,就是這次不能拆卸,得整架帶回去,到時候看沈狗能不能調過來直升飛機吧。」
一行人復又說了幾句,餐桌上的氛圍總算有所好轉。
上菜結束之餘,眾人在吃飯的檔口時不時地說笑打鬧。
沈言禮就看著盛薔安安靜靜地給他夾菜。
生怕他不夠吃似的。
他復又看了會兒,發現盛薔還給他舀了兩碗湯。
沈言禮側目看她,繼而伸手而來,越過女孩的椅背,明晰指骨放置在她的耳垂上輕輕揉-捏。
「我都沒說什麼,你急成這樣啊。」沈言禮湊近,「我真沒事兒。」
他近乎是抵在了她的面頰側邊,「你要是擔心我,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
盛薔往後略躲了下,細長的頸子泛著淡淡的粉。
枉她還擔心沈言禮心情會不好,這完全是多餘了
「什麼實際行動?」盛薔反捏回去,壓低了音調兒,「那我要是給你兩錘子,你願意嗎?」
沈言禮不緊不慢地應下,「為什麼不願意?」
年輕的男人筋骨利落的虎口往下移,繼而卷著女孩的發尾,「你在我身上怎麼作亂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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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一行人去了丘陵相鄰之中的草原。
這裡除卻種有供給觀賞的花圃,其餘的大片地兒都是平穩的草甸。
雖說入了冬季,腳下所踩皆是枯色。
但遠處應季而綻的花都纖然地秉著。
實驗室的人擺好器材,盛薔這會兒正在給應桃拍照。
還是肖敘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剛剛一路走過來,盛薔都是跟著應桃。
兩個女孩走在前方。
期間,一句話都沒和沈言禮說。
肖敘拍了拍程也望,兩人交頭接耳一番。
沈言禮神色平平,倒是什麼也沒管。
連肖敘平平試探而來的小挑釁,他都沒理。
實驗室很快便開始了新一輪地形的勘測和風速定向判斷。
在確定本次航道的同時,驟然的一聲將下午的忙碌掀開了帷幕。
——「欸,都準備好了嗎?旁邊的人都讓讓,我們等會兒就開始了啊。」
隨著這樣一聲的傳來,航空外境試飛開啟。
盛薔和應桃也沒在拍照,默契地退到一旁,看他們一行人忙來忙去。
今天的天氣好,午後溫度頻升。
眾人沐浴在陽光之下,緊張又期待地迎接每一輪的考驗。
小型飛機飛完三個來回後,復又在空中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