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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拿了車鑰匙,一行人往停車場走的時候。
盛薔轉身去問程也望,「你怎麼回去,我們送你?」
程也望下意識想著隨便誰送都可以,他今天沒開車。
可還沒等他應下,率先接到沈言禮撂過來的視線。
暗含的意味很是明顯。
「………」
突如其來的沉默中,程也望看向盛薔,利落地開口。
「我去肖敘那車,讓他先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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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分道揚鑣的時候。
應桃還殘存著剩餘的清醒,撈著盛薔的胳膊不讓走。
盛薔撫順她的頭髮,「又不是接下來都不能見了,之後我得回京淮看我媽,順便去那邊看你。」
在對方萬分不舍的拖拖拉拉中,沈言禮撈回女孩兒的細腰,「我們也走了。」
回去的路上,盛薔略躺在副駕駛上,目光落在車擋風玻璃外。
南槐的夜晚熱鬧非凡,燈光霓虹快速略過,在窗上留下流光般的晃影。
盛薔沒讓沈言禮喝酒,自己倒是被應桃勸得,小小地啜了好幾口。
眼下她略微帶醺,一路撈著沈言禮說話,嗓音都軟得不行。
沈言禮被盛薔勾出無盡的灼燒,漆黑眼眸燃著滾天而來的硝煙。
「阿禮……」
自下了車,一路到了私人電梯裡,他都在盡力和盛薔保持著距離。
可這會兒的忍,終究是在盛薔柔著骨貼上來,加之她開口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驟然破了功。
年輕的男人單手拎著外套,襯衫領口略微解開了幾顆。
他當即停了電梯的運行,反身過來。
動作利落乾脆,順帶著將人壓在電梯的角落。
沈言禮單手撐在女孩兒的頸邊兩側,氣息逼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這兒就不能拿你怎樣?」
「不讓我喝酒,自己又偷著嘗。」說著他俯身貼近,襯衫之下的線條分明,「你也就這點小能耐了,醉成這樣。」
盛薔的手就擁在他腰-間,短裙下的細腿感受到他長褲摩-擦而來的面料相互。
她好像是困了,又像是陷入了某種迷亂。
眸中涔著點點的水,澈然中帶著亮。
女孩兒用鼻音哼了兩哼,不知道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倏地,她偏過頭來,蹭進他懷裡。
年輕男人身上的冽然清勁鑽入鼻中,在此刻予她來說,是別樣的熨帖。
「我沒有醉啊……」
「我只是想到,以後有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只是這麼想著,就會覺得,很開心。」
頓了頓,她反覆強調,「很開心很開心。」
就這還沒醉呢。
一反常態,著實是微醺了。
沈言禮聽了喉頭微動,就這麼盯著她。
繼而他扦住她的下巴,逕自印了下來。
空氣里不再有交談的聲音,偶有吮著啜著的窸窣傳來。
很快,某些事態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盛薔明顯感覺腿側一涼,隨後,他的指尖探了過來。
「啊……」女孩兒到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不行的,這兒我不行。」
這可是在電梯裡啊。
「沒想著在這兒。」沈言禮停下動作,當即將人打橫抱起。
他嗓音沉如水,漆然的眸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平靜,「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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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回去,剛進門他連燈都沒開,托著她的腿,略略扶著親。
而後一路跌跌撞撞,兩人形影不分。
還沒走到臥房,盛薔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腿一崴,撈著他的脖頸來到了沙發上。
因著沒有光,昏暗放大了某些感官,也催發了呼出的情愫。
略略褪了後,他抬手在茶几下的抽屜里摸了什麼東西,幾秒後就這麼來了。
公寓挑高兩層的落地窗滲入點點月光,不遠處的城市夜景略映射到地板之上,長長地拖曳著往沙發邊蔓延。
某種類似於擠壓氣泵的聲音不絕如縷。盛薔抿唇,抱著沈言禮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腿被掰得用力,女孩兒近乎是哭了出來。
待到兩人並肩躺在上面的時候,盛薔酒醒了不少。
她這會兒清明得不行。
方才的畫面統統回檔,連帶著她慣有的赧然也上了頭。
說不什麼也不去看沈言禮。
她那樣,他還真的就順水推舟了。
「你……」
話到一半,盛薔又乾脆利落地閉嘴,不太想繼續說下去。
之後他再怎麼和她說話,盛薔都絕不開口。
閉得很牢。
沈言禮緩緩摩-挲著她的肩頭,貼在她身後,嗓調拖著,「媳婦兒,理理我啊。」
「你想聽實話嗎。」盛薔往後踹了他好幾下,「我不是很想理你。」
「嗯,可你現在不還是理了嗎。」
「沈言禮,你怎麼就這麼有道理呢。」盛薔有些氣不過,轉過身來看他。
這兒的沙發寬敞柔軟,足以承載兩人。
她目光落在隱在半明半昧里的他身上。略微上移後,視野里闖入他略帶著笑的眉眼。
沈言禮半撐住臉,「你之前不還說我蠻不講理嗎,現在又變了?」
盛薔聽了,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好半晌,也只是輕輕地拍了他兩下,「反正說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