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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肯定是開車,沈言禮有車,剛好停在他買在校外的公寓那邊。
他們一行人剛從地下車庫裡出來,拐個彎出小區,正好撞上在躲雨的盛薔。
肖敘眼尖,一眼認出那是他們航大的校花。
聽到沈言禮這樣說,肖敘開始炮轟,「那我讓你停,你還真停啊,真乖哦兒子,來,叫爸爸!」
沈言禮:「滾你的。」
肖敘:「你讓我滾我就滾?到了那邊我要和你單挑,有腹肌了不起啊。」
程也望這時候終於從遊戲裡抬起頭來,一眼迷濛,「啊,啊,到了?」
「到你個頭!」肖敘一巴掌呼在他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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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程也望插話的時機還挺准。
他話落沒多久,沈言禮的車子很快就停了,目的地顯示是金鼎。
金鼎是會員制的酒吧,有不少年頭了,在各城都有專址。
除卻二樓那些為了達官貴人設立的特定包廂,一樓是開放式的雅座,附有舞池和酒台。
沈氏在這邊有常年的包廂。
肖敘認識的朋友多,乾脆就又叫來幾個熟識的人,一起過來。
包廂里不算熱鬧,燈光昏暗,有幾個男的帶了女伴過來,很快就玩了開。
肖敘也知道沈言禮的規矩,帶著程也望和自己朋友玩k打牌,沒往他跟前湊。
沈言禮剛碰了一杯酒,就起身去包廂外的陽台接了通電話。
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後了,肖敘挑了挑眉,「是伯母啊?」
沈言禮用鼻音哼了句,「嗯。」
肖敘笑起來,「難怪。」
沈言禮這人吧,他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摸得清一點脾性,總歸和面上表現出來的相差甚遠。
世家出來的公子,氣韻風骨都是刻在骨子裡,與生俱來。
能占去他十幾分鐘,只為煲電話粥的,只有沈母了。
只不過沈母脾性慣是好,沈言禮這尊大佛,可是一點兒也沒繼承到。
「來不來桌球?」
包廂大,除卻喝酒打牌,還有不少可以活動的娛樂區。
「今天沒興致,你找其他人。」沈言禮懶洋洋地應,手裡攥著飛鏢,目光凝視前方的靶盤。
他自顧自的,肖敘也習慣了,隨意地挑了幾個人,邊打邊笑鬧。
其中有桌球碰撞的清脆聲,也有女生撒嬌扭捏的甜嗓兒。
「也望哥哥,這局你幫我呀。」
肖敘聽了笑死,說是朝著那個女生說,隨後卻是朝著程也望拋了個媚眼,「哎呦我去,你這一聲哥哥喊得可真甜。」
程也望抖了抖,有點適應不了這些,想著打完這局就湊到沈言禮那邊。
總比這清淨。
「那是,我們江南的妹子,能不甜嗎。」有個男的插了一句,順手將人撈回懷裡,「唉你怎麼回事兒啊,誰是你哥哥啊你就亂喊,我人還在這呢。」
這一對一陣打情罵俏,肖敘聽了順勢接了話,「還真別說,江南那邊的妞兒,說話就是格外有調兒,挺酥的。」
他話音剛落,包廂盡頭處,沈言禮手中的飛鏢剛好利落地衝去。
直中靶心。
沈言禮視線沉沉,眼瞼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嘖了聲。
第6章 Your World 愛美之心人皆有……
過了兩天,斷續著襲來的暴雨天徹底消退。
盛薔清晨醒來的時候,視線迷濛了會兒。
她是被窗外的動靜吵醒的。
剛剛牆外有一群人穿過,揚著調打鬧的嘈雜聲不斷。
她的房間在院子靠左的方向,按理說和外面的大道不通,唯有的解釋就是有學生從宿舍樓往這邊邁,圖個方便就抄了近道。
現在知曉這地方的人不多,這條小路旁邊就有一汪小湖,附近都是毛躁的蘆葦叢。
以前有個學長起晚了為了趕晨課,腳步一滑直接掉進了湖裡,雖然最後身體沒什麼大礙,但以此引起了學校對於這件事的高度重視。京淮航大的教務處老早就拉了鐵柵欄圍著,順帶還在湖邊立了塊牌子,禁止讓學生再從這邊經過。
之前住進這個院子的時候,黎藝還問她要不要多加點防護措施。
盛薔看窗戶這麼結實,又是在校內,想想就拒絕了。
今早還有人從這兒走,除了翻鐵柵欄,應該是沒有別的解釋。
也不知道是哪個院的學生,現在就這麼急。
盛薔在床上愣坐了會兒,才想起今天有不少事要做。
她拉上竹葉編的百葉簾,直接推開紗窗。
夏季早晨獨有的青草味兒明晃晃地滲了進來,光亮得有些刺眼,盛薔趿拉上拖鞋,出了門到院子裡,直接撞上從對面房間出來的寧遠雪。
「哥,你怎麼起這麼早?」盛薔衣服還沒換,頭髮柔順地落在肩側。
寧遠雪今年大二,沒有晨課也沒有早課,課程相比較大一要寬鬆不少。
以往學校的公休日是周二周四,但那也是下午的時候了。
「今天新生軍訓,事比較多,我去院裡幫忙,到時候可能還要去訓練場。」
寧遠雪已然穿戴整齊,看著盛薔立在門口,反問她,「你不是下午才軍訓,怎麼也起這麼早?」
「我們院軍訓的衣服按照宿舍分的,我就讓同學幫我拿了,等會兒去找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