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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桃!」
盛薔反應過來後,也沒想太多,停頓沒兩秒,當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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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會館有雅致包廂,半掩著的竹葉簾映出外面深深夜景。
落座的時候,肖敘還一愣一愣的。
剛剛兩個女孩兒你追我趕,兩道影閃過,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不提原本就歡脫的應桃,盛薔這幅靈動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都吃些什麼,點啊。」
程也望拿過菜單懶得看,直接撈了兩本放到應桃和盛薔面前。
盛薔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肖敘頻頻探過來的視線。
她略略撈過來其中一本菜單,視線落在坐在她左側的沈言禮身上。
他坐下來以後沒什麼多餘的話,兩條閒散地長腿擱著,就這麼側眸看著她。
察覺到女孩兒探過來的目光,沈言禮轉身,明晰指骨稍抬,在桌上點了點。
他略彎腰,「有話直說,看我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她只是倏然想起,沈言禮之前在車裡不收斂的模樣,恣意又囂張。
盛薔只是盯了他幾秒,像是在思忖著什麼。
很快又轉了回去。
目光凝在菜單上,半晌都沒再分過來任何視線。
肖敘沒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暗涌,他捻著煙,隨後笑得更勝,「薔妹子,這麼久沒見,你怎麼就能更漂亮了?」
之前停車場那邊匆匆一瞥,眼下近距離的覷見,衝擊來得更為直接。
「你知道嗎,你家那位之前偶爾還和我們一起出去喝酒,你出國之後,怎麼叫都不來。」肖敘撣了撣菸灰,「沈言禮,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個準話了,你就說吧,你到底是不是妻管嚴?」
「要你管?」沈言禮往後仰靠,單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盛薔的椅背上。
「我是管不著,我還不稀罕你的答案呢。」
肖敘自覺對他們這對免疫了,說完後,視線朝著應桃撂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等等!你點酒了?」
應桃挑眉看他,「怎麼不能點酒了?」
「故意的吧你。」肖敘煙都要掐斷了,「我他媽等會兒還要開車送你回京淮,你覺得我能喝?」
「那不是更好了嗎。」應桃聳聳肩,「你看著我們喝,不也是挺好一畫面嗎。」
肖敘略略扶額,倏然覺得有些沒話說,「……你給我等著。」
應桃這會兒直接略過他,詢問了其他人的意見後,又點了些不一樣的。
盛薔在這個檔口,桌下的手探過來,略略扯了扯沈言禮襯衣的袖口。
「你也開車的,待會兒一點都別碰啊。」
沈言禮單邊挑眉,背著光,眉弓隱在身後窗外的徑徑竹林里。
他湊得近,鼻息掠在女孩兒小巧白嫩的耳垂上。
「知道了,妻管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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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菜後,大家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
大部分圍繞著過去三年以來,各自的生活與發展。
畢竟是對於彼此都很熟悉的老朋友了,話閘子甫一打開,頗有點止不住的架勢。
肖敘沒回家族企業,和程也望一齊跟進沈言禮的項目。
盛薔的碗裡全是沈言禮夾過來的菜,「你夠了啊,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
她略略撥弄了下,順帶制止了旁邊已然敞開酒癮,徹底放飛自己的應桃。
一群人有說有笑,盛薔逡巡一周,「對了,我剛剛就想問了,葉京寒怎麼沒和你們一起過來?」
「他在京淮那邊的輔助實驗室善後。」程也望朝著她看過來,「之後他大概也不跟我們在南槐這邊了。」
「啊?」盛薔有些沒明白過來。
「老葉怎麼想的,我是參不透。」肖敘提到葉京寒,也有無數的話要說,「他報名了森林航空救援項目,在大西北那邊,如果真成了,大概有好幾年都不會再回來了。」
「有點突然啊,他是怎麼想到要去做這個的?」
畢竟葉京寒之前一直待在南槐,算是和S&S實驗室里的人並肩前行,堪稱是鞠躬盡瘁。
前陣子盛薔剛回國,葉京寒還照例詢問了番。
絲毫沒提及此方面的事。
「不知道啊,我也覺得挺突然的。」肖敘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問問老大,他可能還知曉點內情。」
「具體的不知道。」沈言禮眼皮都沒掀起。
「看吧。」肖敘慫了慫肩,「說不定是受了情傷遠走高飛,一切都說不準的。」
「你就貧吧。」程也望笑起來,「老葉就不能是獻身於國家的西北基建事業?」
「那也太遠了啊。」肖敘還在絮叨,一邊又去攔應桃,「你不會喝還喝這麼猛?」
「誰說我不會喝了?這幾年我早就練出來了!」
應桃應得那叫一個豪情萬丈。
可待到結束,她軟軟地癱在盛薔身上,半眯著眼兒,一會兒傻笑,一會兒高聲歌唱。
肖敘自覺過來,將人架住。
應桃喝得爛醉如泥,醺醺之餘,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觸感不同,當即掙紮起來,拼命地去撓正好扶著她的人,嘴裡還念念有詞,「走開!走開!」
肖敘暗罵了聲,一面穩住重心,一面又要躲過應桃的酒瘋,頗有點狼狽不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