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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要周末呢,完全不著急。
「……」
「現在,咱們倆可是合法夫妻。」
謝采洲痞痞地笑起來。
「嘶啦」一聲。
男人已經蠻不講理、毫無耐心,將應曦身上剩下那點布料給撕了開來。
確實,完全不用她動一絲一毫。
……
窗外,雪山綿延開來。
視覺範圍內皆是銀白一片。
屋內卻是熱氣蒸騰,叫人不自覺被點燃。
應曦眼角不自覺掛上了淚珠,難耐地咬著唇,一聲一聲喊他名字。
「謝采洲……」
「謝采洲!」
謝采洲素來頑劣,按住她肩膀,牙齒輕輕咬她鎖骨,留下一點點曖昧痕跡,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對。」
「……」
「寶貝兒,應該叫什麼?」
應曦有些神志不清。
眼前迷迷濛蒙,半天說不出話來。
謝采洲細聲哄她:「叫對了就放你休息了。」
應曦含著淚,看起來可憐巴巴模樣。
她乾脆利落地開始示弱:「老公。老公。我真的好累哦。」
「……」
實在好生乖巧。
只可惜,謝采洲骨子裡狼性根存。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整個人愈發沸騰起來。
「乖、乖,寶貝,再喊幾句……」
這可是他蟄伏了數年、才收穫的甘甜果實。
咬一口下去,讓人上癮,再難根除。
所以,謝采洲偏要叫應曦也加這稱謂、這感覺,牢牢刻在身體記憶里。
……
夜還漫長。
婚禮當日。
天氣十分晴朗。
因為兩家人都是江城土著,特別是長輩、很講究江城那套婚嫁禮儀,策劃團隊也做好了準備。
接親、還有各種中式禮儀環節,都安排在教堂邊的別墅里進行。
伴娘伴郎也全按照江城風俗來。
天剛蒙蒙亮。
應曦才起床化妝,伴娘和姐妹團也到場。
她們大學這個宿舍,楊珮菱和陳亞亞都已經結婚,做不了伴娘,只當姐妹團。
還是周薇和方瑤子做了伴娘,跟著一起換衣服化妝。
幾個姑娘待在一起,又有周薇和方瑤子在,閒不下來,一直嘰嘰喳喳地聊天。
周薇:「不瞞大家說,昨天是我第一次坐私人飛機……」
楊珮菱:「這還是我第一次到歐洲來呢。」
陳亞亞也跟著點頭。
方瑤子笑道:「我們都是沾了豪門媳婦兒的光呀。誰叫咱們謝學長愛慘了應曦,什麼大手筆都捨得。」
都不說私人飛機來回接送多麻煩。
就說這麼多賓客,住宿都是高昂費用。
謝家居然很大氣地包了家五星級酒店,全供他們婚禮使用。
實在是富豪做派。
姐妹們語氣里雖然帶著艷羨,但也沒有什麼惡意,多是祝福調侃。
應曦閉著眼,輕輕笑了笑。
「不瞞你們說,我也是第一次坐。看來我這個豪門媳婦兒有點失敗。」
……
沒多久。
儀式正式開始。
按照彩排路線,應曦要挽著應勇手臂,從教堂外走進去。
謝采洲已經在裡面等待。
站到門前那一刻。
應曦眼睛有點發酸。
細數過往,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一樣。
大一那年,謝采洲這個名字第一次闖入她的世界。
這學長死皮賴臉,非纏著她要聯繫方式。
在她反覆拒絕、無動於衷之後,他抱著玫瑰花現身女寢樓下。
那日盛況,應曦沒機會親眼一見,大多聽得轉述。
甚至學校論壇里,還有人文字轉述。
【那天,謝采洲抱著一大捧玫瑰,笑起來滿眼桃花、俊秀非凡。同樓下所有看熱鬧的女生說:「麻煩各位,幫我喊一下應曦,她可能是不好意思了。」】再用個【跌破眼鏡】來形容圍觀群眾。
似乎「應曦」這個名字、出現在他口中,都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再然後。
應曦被他打動。
兩人開始談戀愛,再光速分手。
糾糾纏纏這麼數十載。
她居然真的就要嫁給他了。
世事難料。
……
應曦頭上戴著白色頭紗,輕輕垂下眼,擋住自己眼神。
身邊。
應勇呼吸也有點急促。
似乎十分緊張。
教堂裡面,樂隊已經開始奏樂。
兩人馬上就要進場。
應曦便將手插.進應勇臂彎之中,耐心等待。
倏忽間。
應勇開口喊她名字:「曦曦啊。」
她輕輕一愣。
應勇:「這麼多年,爸爸沒想過,還能有送我二女兒出嫁的這一天。」
父女之間關係已經十分淡薄。
甚至可以說得上陌路。
按照應曦那種倔強又堅定脾氣,應勇本以為,可能不會再有同家人說話的機會。
聞言。
應曦沒有作聲。
應勇語氣很淡,同往日沒什麼分別,「雖然可能有點遲,但爸爸還是想替自己狡辯一句,這些年,沒能將你放到和應橙一樣的位置,是爸爸媽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