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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魚咬牙冷笑,夾起一個雞腿塞進他嘴裡:「這不就是堵住了嗎?」
季北川咬一口雞腿肉,放在餐盤裡,聲調懶懶的:「媳婦兒給夾的菜就是香。」
「……」
眾人沒眼看,還他媽十年如一日的騷啊。
中途,陸羨魚起身去了洗手間。
林若今天因為母親住院沒有來甜甜生日宴,聽向芊芊在群里說了唐蕊找茬被打臉的事,在群里發消息:[笑死我了,唐蕊這是搬著石頭砸自己腳呢,你和季北川分不分手,管她屁事。]
向芊芊:[根據我磕CP多年經驗,唐蕊應該喜歡過季北川。]
林若:[她高中時不是和趙恩若玩得挺好嗎,居然也喜歡季北川?]
向芊芊:[不然她為什麼針對我們家羨羨?]
林若:[你說得挺有道理]
林若:[雖然季北川今天做了個人,但是羨羨,你不能這麼快就淪陷啊!@群里所有人的爹]
向芊芊:[臣附議]
陸羨魚從洗手間出來,對鏡補了個妝,拿出手機看見群里消息,無語回了個:[我有這麼傻嗎?]
林若:[傻白甜說的就是你。]
向芊芊:[傻白甜說的就是你。]
陸羨魚:[……]
陸羨魚沒再和這倆損友聊天,轉身準備回包廂,走到走廊拐角,聽見有人叫她:「陸羨魚——」
頭頂光束落下,打扮精緻的短髮女人向她走來,陸羨魚只覺她挺眼熟,斂眉問:「您是…」
「趙恩若。」
趙恩若和她微笑打招呼:「我才到,要一起進去嗎?」
回包廂的路只有這一條,陸羨魚也沒法拒絕,只能點頭:「好。」
趙恩若和陸羨魚並排行走,餘光瞥過她側臉,陸羨魚的確生得很漂亮,臉部線條流暢,下巴尖俏,鼻樑傲挺,十足攻擊型的美。
回到包廂,陸羨魚走到季北川身邊坐下。
季北川手自然不過搭在陸羨魚肩上,低頭問她:「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抽了煙,呼吸間,全是菸草的味道。
陸羨魚嫌棄別開臉,擰眉:「臭死了,離我遠點兒。」
季北川舌尖頂住上顎,壓低嗓音,聲線低沉蠱惑:「嫌棄我了?」
陸羨魚白他一眼,懶得理人。
季北川放在她肩胛骨的掌心力道很輕的捏了一下,笑聲無奈:「小沒良心的。」
兩人自年少談戀愛就是高調又惹人羨慕,如今當眾秀恩愛,大伙兒只笑著調侃兩句:「我說你倆能不能別膩歪了,還讓不讓單身狗活?」
「自高中起就膩歪到現在,你倆不嫌膩歪得慌嗎?」
「你們談了六七年了,難道七年之癢都沒有嗎?」
季北川挑眉,笑意嘚瑟:「不好意思,沒有。」
「……」
算了,騷不過。
坐在唐蕊身邊的趙恩若直勾勾盯著和陸羨魚貼臉耳語的季北川,男人與她記憶里的模樣完全一樣,輪廓被歲月雕刻得更加成熟。
眉眼深邃,令她心動。
先前被季北川狠打臉的唐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見趙恩若一直看著季北川,出於好心告訴她:「恩若,你也瞧見了,別抱幻想了。」
趙恩若眼睫垂下,遮住眸底情緒,輕聲:「我知道。」
時隔七年,早已物是人非,說不定她能試上一試,讓季北川眼裡有她。
可現實給她狠狠一擊,年少滿心只有陸羨魚的少年,時過境遷後,眼裡也只能容得下她。
趙恩若自認拿得起,也放得下。
長達十年的無妄暗戀,也該在今日結束。
她給自己倒了杯酒,起身給陸羨魚兩人敬酒:「這杯酒,敬你們。」
季北川懶懶掀開眼皮看趙恩若一眼,親昵蹭了蹭陸羨魚臉頰:「陸小魚,你和她喝。」
人心是肉做的,趙恩若眼圈微紅,卻努力維持儀態微笑:「那我們喝一杯,就當給年少做的那些事兒和你正式道歉。」
陸羨魚舉杯和她相碰:「都過去了」
是。
都過去了。
他們也都長大了,誰還會因年少往事惦記一輩子。
趙恩若飲完杯中酒,聲線略顯沙啞:「祝你們幸福。」
季北川勾唇:「謝謝。」
酒過三巡後,眾人意興闌珊,互相告別離去。
林桀手受傷沒喝酒,和房明旭一左一右扶著喝醉的龔鞏出了飯店,這人嘴裡還嚷著:「川爺,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你走後……」
季北川冷臉:「能不能把他敲暈?」
龔鞏一聽,哭嚎道:「川爺,你好無情。」
「……把他扔這算了」
林桀丟開龔鞏,轉身和雲悄離開。
龔鞏:「——林哥也不要我了,我好可憐。」
房明旭手忙腳亂扶住龔鞏,捂住他嘴:「別嚎了,咱丟不起這個人。」
龔鞏被捂住嘴,手舞足蹈的想要表達什麼,可無人理他。
陸羨魚和向芊芊領著甜甜出來,看見鬧酒瘋的龔鞏,向芊芊冷臉叫了個計程車,把人塞進副駕座,抱著女兒上車。
臨走前,她問陸羨魚:「你怎麼回去?」
季北川:「我送她。」
有季北川在,向芊芊也不擔心陸羨魚獨身回去會出事,又逢龔鞏在哪兒哀嚎,她黑臉叫司機師傅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