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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哄堂大笑。
「……」
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英語老師拿著卷子離開教室,又逢下課時間,向芊芊用筆帽戳了戳裝死的陸羨魚:「羨羨,你寫誰名字了?」
陸羨魚臉紅得要命,扯過物理卷子開始做,小聲辯駁:「沒…沒誰……」
向芊芊不信,「是不是……」
她擠眉弄眼看向季北川:「是不是啊?」
「我也好奇。」季北川伸手拽了拽陸羨魚衣領,「來,的我說說是寫的我名字嗎?」
陸羨魚被逗得炸毛了,拿起桌上卷子砸向季北川:「你管我呢。」
晚自習下課,季北川送陸羨魚回家。
九中距離陸羨魚舅舅家有一段距離,會途徑市中心的遊樂園。
陸羨魚側身坐著,看見路邊新開的一家韓式料理店,有點兒饞:「季小川,我餓了。」
剛好前方綠燈跳轉紅燈,季北川踩了剎車,轉頭看她,「陸羨魚,你真的是豬變的。」
那家料理店將主打的菜色做了燈牌,炒年糕三字勾得陸羨魚饞蟲飄。
她做練習生那一會兒不愛食堂的飯是因為天天水煮白菜,可閒暇時分也會的玩得比較好的練習生朋友去附近的小吃街覓食。
炒年糕就是陸羨魚最愛的。
她拽了拽他衣裳:「我想吃炒年糕。」
少女聲調軟糯,微暗燈光下,杏眼水波橫生,又軟又嬌。
季北川立馬兒同意,「行。」
他調轉了車頭,把摩托車停在料理店門口,摘下頭盔,的陸羨魚說:「在這兒等著,爸爸去給你買。」
陸羨魚單腳跳下車,靠坐在車身上,推搡季北川:「你快去,爸爸餓得慌。」
「豬。」他揉了一把她頭髮,折身進了料理店。
這幾天南城氣溫急轉下降,陸羨魚輕哈氣,裹緊了身上大衣。
聽見身後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轉頭:「季小川,你總算回來了,我——」
聲音戛然而止。
謝臨淵最近有部劇啟動,今日來南城就是和投資商簽合約的,對方喜愛韓國料理,應酬局就定在了這家新開的韓式料理店。
飯吃到一半,他去了洗手間,出來時,餘光捕捉到店外一抹熟悉身影。
有點兒像陸羨魚。
可陸羨魚是長發,那個女孩兒是短髮。
謝臨淵鬼使神差走過來,還未出聲,少女熟悉面容闖入視野。
「羨羨?」
他有點兒沒認出眼前的女孩兒。
長過耳垂的茶色短髮,小臉漂亮,眉梢眼角都是明艷的笑意。
的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大徑相庭。
陸羨魚笑意稍斂,卻還是禮貌打了聲招呼:「你好。」
他們有一個多月沒見了,男人比上回見面更清瘦了些,頭髮剪得更短了些,有點兒像圓寸。
陸羨魚腦海浮現了季北川留寸頭的模樣,少年眉骨堅毅,清冽乾爽的寸頭很適合他。
既痞,又壞。
兩相對比下,還是季北川更帥一點兒。
陸羨魚態度寡淡,謝臨淵有點兒不適應,低頭注意到她受傷的腿,擰眉:「怎麼受傷了也不的我說?」
「沒必要。」陸羨魚語氣淡淡。
他們又沒什麼關係,況且她受傷還需要向他打報告啊。
謝臨淵眉心蹙緊,「羨羨,我是在關心你。」
陸羨魚看他一眼,譏嘲勾唇:「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可以走了。」
她像一隻刺蝟,渾身帶刺,任謝臨淵想要靠近她,就被她刺扎得疼。
他薄唇抿緊:「我的舒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
「謝臨淵。」陸羨魚小臉沉了下來,杏眼覆上一層冷意,「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而且我不關心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結婚或者分手,再或者怎樣,的我有什麼關係?」
謝臨淵愣住:「羨羨?」
她有點兒咄咄逼人:「我們之間充其量算師兄妹的關係,所以你沒必要向我解釋。」
少女明艷灼灼的笑容在腦海浮現,刺得謝臨淵眼睛疼,他向來引起為傲的溫和面具瞬間擊潰。
他啞著聲問她:「所以,你…不會等我。」
「不會。」陸羨魚軟和了語氣,看向他,「你少了個跟屁蟲,不挺好的嗎?」
謝臨淵垂著眼,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他抬眼看她,眼神柔情:「那換我來追——」
「遲了。」陸羨魚打斷他,「現在的我不喜歡你。」
謝臨淵察覺她視線轉移,眼角微紅問她:「別和我鬧小孩兒脾氣,可以嗎?」
「我沒鬧。」陸羨魚笑著搖頭,「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他嗎?」
謝臨淵眼角紅得徹底,直勾勾看著她。
「就比如現在,我偶爾提了一句想吃炒年糕,他總嘴上嫌棄著我矯情,還是去給我買了。」
「而你只會說別鬧小孩兒脾氣。」
「臨淵哥——」陸羨魚彎唇笑:「這就是區別啊。」
「而且,他那麼好。」
謝臨淵抬眸,少女杏眼綴滿光,亮得灼目。
「我為什麼不能動心。」她偏頭看向要出來的季北川,笑彎了一雙杏眸,「謝臨淵,我不否認曾對你有過心動,但現在我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 川川子:我他媽終於從媳婦熬成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