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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涼在她額頭貼了一吻，溫柔哄道：「聽話，你現在住著院，需要好好休養，我不嫌棄你，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棠棠定定看著他，小聲問：「真的不嫌棄？」
「真的不嫌棄。」顧涼嘆氣，低頭吻她飽滿嫩紅的唇瓣，喃喃，「我心疼你。」
棠棠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下，略微翹起嘴角，軟糯糯的說：「你讓我摸摸，我就相信你。」
「得寸進尺是不是？敢不信我？」顧涼的手伸進被子，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
棠棠笑嘻嘻的扭了扭。
怕她磕到那隻包紮的胳膊，顧涼沒敢再鬧她，親了幾下後起身，也去浴室洗澡了。
她住院期間比平時更黏人，一刻也離不開他，故而他不敢耽誤太久，很快洗完澡出來，發現棠棠已經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模樣好乖。
顧涼嘴角莞爾，關了燈，也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床上響起細微的窸窸窣窣聲，顧涼只當沒有聽見，躺著沒動。
又過了一會兒，一隻軟綿綿的小手伸進他的被窩……
顧涼：「……」
果然，乖只是假象。
這隻小手四處摸了摸，碰到他的手臂，繼續摸，碰到腹部。
她在這裡停頓下來，似乎在思索是往上摸，還是往下摸。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小手義無反顧往下了……
顧涼吸氣，在千鈞一髮間，將她的手抓住了。
「別鬧，快點睡覺。」他低聲道。
棠棠不高興的冷哼：「還說不嫌棄人家，以前都讓人家摸的，現在就不許了。」
顧涼不作聲，只是握著那隻手，重新塞回她的被窩裡。
可是她鍥而不捨，沒過多久，小手又偷偷摸進他的被窩，行徑膽大包天。
顧涼便知道，今晚不做點什麼，鐵定是睡不成了……
……
這地方實在不方便，擔心隔音不好傳出聲音，擔心碰到傷口弄疼她，擔心太激烈了她受不住……而且，病床實在是太窄了，哪怕兩張床並在一起，中間也有一條拇指寬的縫隙。
整個過程，他力求溫柔。
結果可能是溫柔過頭了，她在他身下不滿的嘟囔：「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顧涼：「……」
因為她這一句話，潺潺溪流變成急涌的駭浪，溫柔紳士亮出野獸的爪牙，天上翻雲地下覆雨，折騰到了後半夜，最後舒服了，盡興了，也累了、困了。
顧涼心想，這下她總該滿意了吧？
耳邊卻聽見細弱的抽泣聲。
「怎麼哭了？」他立即坐起來。
棠棠傷心的說道：「突然想到，少了一隻手，以後好多姿勢都用不成了……嗚嗚嗚……」
第1545章 這貨慣壞了
棠棠在香海住了一星期醫院，而後跟隨顧涼一起返回青江市。
她被趕出顧宅時，還是深秋。
此時卻已是隆冬臘月。
目之所及，白雪皚皚，一片清冷晶瑩。
這樣的大雪，在南方城市是很少見的。顧宅院子裡的傭人們正在清掃積雪，過道被打掃得乾淨，兩側堆積著一座座大小不一的雪堆，宛若小山丘一般。
棠棠驚喜極了，下車後就要撲過去玩雪，被顧涼一把拽住領口，直接抱回了房間。
室內溫暖，幫她脫衣服時，她鼻尖上沁出小汗珠，眼睛仍亮晶晶的看著窗外的雪，喃喃道：「白乎乎的，我都想吃雪糕了。」
顧涼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當心感冒。」
她的傷口還沒有好，每每穿脫衣物都很麻煩，尤其穿袖子的時候，稍微蹭到一點，就會疼得臉色煞白。
不過棠棠要比常人更能忍得住疼痛，顧涼發現她每次掉眼淚，要麼是委屈，要麼是裝委屈，從沒見她疼哭過。
當然，能忍得住疼，並不表示她不怕疼。
顧涼給她換上寬鬆些的家居服，然後去了衣帽間，想看看棠棠還有哪些衣服能穿。
走進來看見一大半位置空蕩蕩，才想起來，上次自己一氣之下，讓傭人把她的東西全扔了。
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略微嘆氣，走回來打電話，吩咐下人送些衣服過來，最好是斗篷款式，如此一來，也省得穿袖子了。
掛斷電話，發現房間裡沒人，正狐疑著，瞥眼瞧見落地窗簾鼓起一大塊……
顧涼失笑，走過去把窗簾拉開，看見她趴在窗邊，正用手指戳外面窗台上的積雪。
「又不聽話。」他伸手關上窗子，「你現在抵抗力差，很容易感冒，等身體養好了再讓你玩雪。」
棠棠噘嘴吧：「等我好了，雪肯定也化了。」
顧涼心想，大不了買個造雪機。
看她噘嘴，又忍不住逗她：「化就化了吧，正好把身體好好養一年，明年冬天還會再下雪的。」
棠棠瞪大了眼睛：「你要人家等一年啊！！！」
顧涼忍俊不禁，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最後兩人各自退讓一步，顧涼允許棠棠玩雪，但是只能在屋裡玩。
可是屋裡暖和，棠棠剛團了個大雪球，沒過多久就變成了網球，再過一會兒，變成桌球，最後變成一粒白芝麻，化成了水。
她氣急敗壞：「這樣根本沒辦法做雪人嘛！」
顧涼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