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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覺得，還是魏一然更好一點點。
衣服被解開，男人在輕輕吻她的身體。嘴唇落在肌膚上，是溫潤的感覺，略有些癢。
她很乖，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總之隨他高興就好。
他高興了，魏一然和黃銘也會高興。
不過霍承弘並非急色的人，對沒有反應的「屍體」也難以勃發性致，故而停下來，支著腦袋躺在她身側。
伸手捻起一縷長發，手指圈一圈，不緊不慢的把玩。
小金魚眨了眨眼睛，莫名看向他，無辜的眼神仿佛在問：你怎麼停了？
霍承弘失笑，捏著手裡那縷頭髮，在她臉蛋上掃了掃，「在想什麼？」
小金魚的眼睛微微睜大，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真厲害！難怪大家都怕他！
心裡這樣想著，嘴裡的話也隨之溜出來：「霍爺，你這麼厲害，一定什麼事都難不住你吧？」
霍承弘笑著說道：「也不一定，要看具體什麼事。」
小金魚默默糾結一會兒，問他：「霍爺，你現在喜歡我，是有點喜歡，還是很喜歡？」
這問題對霍承弘而言倒是新鮮，他笑道：「有點吧。」
「兩者有什麼區別呢？」她繼續發問。
霍承弘說：「喜歡一個女人，我可以給她錢，很喜歡一個女人，我可以給她命。」
小金魚若有所悟，喃喃：「這樣啊……」
霍承弘將她圈進懷裡，低聲問：「你呢？小東西？」
她很為難，想了很久才認真的回答：「霍爺，我沒有錢……我想把我的命，留給別人。」
霍承弘微微眯起眼睛，「……魏一然嗎？」
她點點頭。
「傻姑娘，他把你送給我了，你還要把命給他？」
「那是因為，他只有一點點喜歡我。」小金魚說，「等他很喜歡我的時候，一定捨不得送我走的。」
霍承弘默然片刻，抬手輕撫她的頭髮，道：「好吧，那你等著吧……」
第1677章 我有一條小金魚43
小金魚離開後的頭幾天，魏一然會時不時的忐忑不安。
吃飯時不禁想，如果她在島上吃壞肚子怎麼辦？霍承弘必然會請醫生來為她診治，醫生會不會察覺出小金魚的異常？
走路時又想，去了島上難免要四處玩耍看風景，她走不得幾步路，腳疼起來怎麼辦？早知這樣，出發時應該叫她把輪椅也帶上……
睡覺時他輾轉難眠，不受控制的想起她與男人在床上雲雨的情形，頭疼欲裂，越想，越是細緻入微——散亂的頭髮，受積壓的肌膚，微顫的睫毛，從嫩紅唇瓣里喘出的氣息，還有那裡頭……那裡頭會是怎樣的滋味？
轟。
大腦嗡了下。
魏一然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氣！
沒緣由的，想起小燕離開時那句冷然的質問：你有把我當做女人看嗎？可以談婚論嫁的女人，哪怕一次，有過嗎？
沒有……
一次也沒有。
小燕是如此，小金魚亦是如此。哪怕無數次同床共枕，他也只是把她當條魚罷了。
直到現在想起她成了霍承弘的女人，魏一然才意識到，自己近來的鬱結與落寞是因為什麼。
魏一然扶住頭，痛苦的閉上眼睛。
不應該這樣……
她只是爺爺抓來的一條魚，一條神仙魚。
……
新年夜，魏一然和黃銘一起吃了一頓年夜飯。
年夜飯很豐盛，但氣氛冷清，兩個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黃銘許是想起了家鄉的親人，情緒悵然，手邊的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魏一然陪他喝酒。
他的酒量很好，不知怎麼今晚的醉意格外濃重。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是黃銘在發酒瘋。
唱的特別難聽。咬字不清，鄉音很重，音調也是亂的。
不過，黃銘唱出來，大約也不是為了給誰聽，只是離鄉太久，紓解發泄罷了。
魏一然靜默端著酒杯，也想起自己的親人。
魏家人丁單薄，哪怕過年過節，家人一起吃飯，一桌子也坐不滿。
不過，人再少，也要比現在熱鬧……人再少，心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涼。
說起來，他似乎很久沒去看他們了。
也該去看看了……
第二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魏一然收拾好自己，買了香燭紙錢，外出掃墓。
魏家人的墓碑都在一處，他站在一端，看向另一端，一排排灰色的墓碑冰冷靜謐，上面刻著他熟悉的名字。
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太爺爺和太奶奶，還有爺爺的兄弟姐妹。
那時天下還不太平，四處戰亂，家家戶戶都死人，魏家上下只有爺爺活了下來，立足青江，把太爺爺留下的家業做大，隨後娶妻生子……
魏一然的目光落在爺爺的墓碑上。
上面有爺爺的黑白照片，名字和年月日，名字旁邊有一行小字：「字子安」。
他盯著那三個字許久，收回目光，望了望墓碑兩側。
一想到血緣至親全在這裡，卻獨獨只剩他一個，那種難以言說的孤寂感幾乎將他淹沒……
這種感覺，太讓人壓抑了。
魏一然沒有在墓園裡呆太久，燒完香燭紙錢，乘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