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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詹出去後,屋裡幾人再也沒了玩牌的興致,默然無語坐在原位等消息。
棠棠見他們都不玩了,百無聊賴,自己拿著麻將牌摞高高,當積木玩。
等了一會兒,約莫十分鐘左右,王詹回來,搖了搖頭:「外面沒動靜。」
「讓外頭的人警醒些,困了就換人。」慕容承道。
慕容承和慕紫的客房,與Stan兄弟的客房,以及那個表弟Gene的客房,四個房間處在同一條走廊上。
換言之,只要站在房門口,走廊的左右兩邊都能一眼望到頭。
如果有人在客房裡被害,兇手想離開就必然出現在走廊上,除非兇手不從房門出去。
Stan兄弟從來都是一起行動,現在弟弟出事,哥哥未必能倖免於難。所以棠棠一說死人了,顧涼和慕容承首先想到的就是Stan。
可如果真是Stan,這件事就更加無法善了。
顧涼說道:「我和棠棠先回去,有事保持聯繫。」
慕容承點了下頭。
此時已經是深夜,他們走出房門,望了眼Stan兄弟的房間,門口有四名保鏢留守,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
也許死的是別人呢?
……
第二天,棠棠被不速之客吵醒了。
那位被稱作是Stan兄弟的表弟的Gene先生,領著一幫手下,把顧涼的客房圍了起來。
第1528章 費解
Gene的發色比那兩兄弟要深一些,他留著短而整齊的絡腮鬍,戴著眼鏡,所以看起來沒那麼張狂,也沒那麼變態。
至於年齡,棠棠一直覺得外國男人的年齡是個謎,像三十多歲,也像二十多歲,如果說他四十歲……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臉色蒼白,緊抿著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由翻譯轉述自己的話——
「今天早上,我們發現Stan Edard死在自己的床上,和他的弟弟一樣,在臥室遇害,胸口上有致命的一刀,但是昨晚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出入房間。在這艘船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連續殺害兩個人,似乎只有邪神能夠辦得到。」
棠棠頓時樂了,翹起二郎腿,「我想要殺人的話,用得著刀嗎?喂,你們是不是沒長腦子?」
沙發上坐著的Gene惱怒,沖棠棠一頓咆哮!
棠棠氣憤,指著他問身邊的顧涼:「他是不是在罵我?!!」
顧涼冷著臉注視對面的男人,不客氣的回敬了幾句。
棠棠微愣,又問:「你是不是在幫我罵他?」
「沒什麼。」顧涼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我只是在提醒他,與其懷疑你,不如想想Stan兄弟都跟哪些人結過仇。」
Gene目光陰冷的注視兩人,讓翻譯傳話:「按照約定,邪神應該滿足我一個要求,現在就請邪神告訴我,誰是殺人兇手吧!」
「我是邪神,又不是偵探!」棠棠的態度比他更惡劣,「按照約定,如果提出邪神辦不到的要求,視為棄權!很好,現在你棄權了,請離開這裡!」
對方怒不可遏,起身暴喝:「You are the accomplice !」
棠棠也猛地站起來,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溫度驟降!黑霧聚集,一隻一隻顯出人形,沒有臉,沒有聲音,鬼影無聲無息占據了整個房間。
棠棠的眼瞳里猶如積蓄風暴,聲音無比冷厲:「我說過了,我殺人,不用刀,如果你不夠明白,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不見她任何動作,那些鬼影纏住其中幾名保鏢。
有的被勒喉嚨,舌頭吐出,越吐越長;有的被挖雙眼,眼珠凸起,鮮血直流。他們無一不痛苦,額頭青筋暴起,渾身劇顫,卻難以發出任何哀鳴,就像啞掉一般。
Gene見此情形,臉色慘白,倉惶大叫!幾乎屁滾尿流般逃出了房間!
棠棠輕蔑的撇了撇嘴,收了手,屋裡的鬼魅們隨即如霧散去,被Gene帶來的保鏢們也立即跑得一乾二淨。
「我看他也活不長。」棠棠冷哼道。
顧涼望著門口的方向,思索片刻,對棠棠說道:「這事確實很蹊蹺,昨晚出事的時候,不僅Stan的人盯著,慕容承的人也盯著,沒人從那間房裡出來,兇手總不至於憑空消失,棠棠,你有沒有辦法查到線索?」
棠棠擰起眉,神情苦惱,「我是知道一些,可是我不能說出來的。」
顧涼微怔,「為什麼不能說。」
「我不能說出來,肯定有我的理由。」棠棠回道,「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等那個Gene死了,事情會結束的。」
顧涼怔然看著她。
聽她的語氣,似乎很確定Gene會和Stan兄弟一樣死於非命。
顧涼相信人不是棠棠殺的,她根本沒有殺人動機,可是她為什麼要包庇兇手?
他時常需要與各種人物打交道,揣摩別人心思屬於基礎業務,可是揣摩棠棠?
他真心費解。
棠棠見他不說話,小嘴撅很高:「哼!你是不是又不相信我?」
顧涼心情複雜的把她摟懷裡:「我信。」
我只是費解而已。
第1529章 不對勁
Stan兩兄弟接連遇害,這消息很快在船上傳開了。
眾人議論紛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兇手是為了報仇。
可是為了報什麼仇?不知道,也猜不到,因為Stan兄弟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剩下一個表弟Gene,唯恐自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把所有保鏢全都聚集到了這一層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