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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懼無措,又頭昏腦漲,不敢在床上停留哪怕半秒,顫顫巍巍就要爬起來,然而還未下地,就被男人從後面壓住!整個人動彈不能!
救命!
她在心中發出尖叫!眼眶通紅,聲音被床褥掩埋。
——砰砰砰!
這時,外面傳來大力的拍門聲。
經理捨不得放開剛得手的獵物,一隻手按著白筱鈴,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衣褲。
——砰砰砰!砰砰砰!
拍門聲越來越大,力氣驚人,劇烈震動的門板顯示著來者不善。
經理無法再置之不理,這一陣陣的拍門聲使人心驚,他只得鬆開白筱鈴,警覺的走到門前。
白筱鈴趕緊爬下床縮到一邊。
——砰砰砰!砰砰砰!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經理被這動靜嚇到,不敢開門,甚至不敢靠近貓眼看一看外面到底是誰,緊接著突然嘭地一聲巨響!房門直接被踹開!
一個高大的男人幾步走進來,抬起一拳直擊經理面門!
「啊!!!」
房間裡響起慘叫聲。
白筱鈴看見白櫟那張兇狠又英氣逼人的臉龐,大腦混沌成泥濘,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找到這裡……
「傻呆著幹嘛?!去關門!」白櫟沒好氣的吼她一句。
白筱鈴抖了抖,小臉慘白的跑去關門。
門鎖被踹壞了,她用力推了好幾下才勉強關上,再轉身時,發現經理已經被白櫟揍得滿臉是血。
白筱鈴怔住。
剛才欺凌她,強悍到令她無法掙脫的經理,此時在白櫟手裡弱得像只菜雞,被打到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白櫟朝他下面狠踹了兩腳,那慘叫立即悽厲到變聲,而後白櫟一腳踩在經理臉上,彎腰開始撕對方的衣服!
「轉過去!」撕到底褲時,白櫟又朝白筱鈴吼了一嗓子。
白筱鈴縮了下脖子,背過身去,接著聽見經理嘶啞的哭聲,和不住的求饒,但白櫟根本不為所動。
經理大約因為看不到希望,生出破罐破摔的怒氣,喝罵道:「你給我等著!你等著蹲監獄!!!」
白筱鈴聽到「監獄」兩個字,心中一緊,不由得轉身想勸白櫟。
可是她剛挪動步子,就聽見白櫟暴躁的喝道:「叫你別轉過來!不怕看了長針眼?!」
白筱鈴不敢動了,咬住下唇,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既為經理遭殃感到大快人心,也擔心白櫟會因此惹禍上身。
白櫟一邊撕衣服一邊罵罵咧咧,許多難聽話她以前從未聽他說過。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在她背後,手機相機的音效一聲聲響起,與此同時,還有白櫟冷冷淡淡的聲音:
「行了,這些照片我暫時保留,你通訊錄里三百多個號碼我也全部複製了,只要你敢報警,這三百人將會欣賞到你的個人寫真集,如果你不介意,就儘管試試。」
白筱鈴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身後是什麼情景,只聽見經理極度壓抑的哭聲,哭得無助絕望極了。
肩上一沉,她扭頭看,是白櫟攬住她的肩膀,他伸手開門,摟著驚魂未定的她走出了這個房間。
得救了……
她忍不住回頭想看一看,腦袋剛轉一半,就被身邊的男人用大手扣住——
他像扣籃球似的把她的腦袋轉回來,面色不虞的警告:「不許看。」
白筱鈴:「……」
好,那就不看了。
……
夜色昏沉,汽車孤零零行駛在無人的公路上。
白筱鈴坐在車裡,回想自己這一天的遭遇,仍有些渾渾噩噩。
她實在沒想到,平日裡待她和善親切的經理,竟會做出這種事,如果不是白櫟及時趕到,她現在會是什麼下場?
她是不是反抗不了?
她既沒有力氣,也沒有膽子,經理是不是也看準了她這窩囊性子,所以才會選她?
白筱鈴驀然感到心酸。
她只是想融入群體,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不管做人還是做妖怪,都這麼沒用?老天爺是不是存心欺負她?既然讓她做妖怪,怎麼不讓她做個厲害的妖怪?老虎,獅子,或者大灰狼也行啊……為什麼她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鼻尖一酸,眼淚立時滾落下來。
剛才在房間裡,恐懼使她頭腦空白、情緒混亂,現在脫離險境,她一點點捋清了頭緒,才愈發感到深深的後怕!
她淚水漣漣,白櫟單手扶方向盤,另一隻手抽了張紙巾扔給她,煩躁道:「別哭了,這不是帶你回家嗎?還哭什麼?」
白筱鈴哭得傷心,抽抽搭搭:「都……欺負我……」
「誰敢?!」白櫟低吼。
這樣另類的安慰對白筱鈴毫無用處,此時此刻,她腦子裡全是自己這輩子受盡的委屈,幼兒時期就被孤兒院的孩子們排擠,被領養後小心翼翼控制自己不去吃草,唯恐養父母發現後嫌棄她,她不敢去KTV,不敢去電影院,不敢去所有人多的地方,損失了許多交朋友的機會,上班了依然不合群,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釋放善意的領導,其實是對她另有所圖……
她越想越委屈,淚水無聲流淌,根本停不下來。
白櫟咬咬牙,猛地一腳剎車!然後摔開車門就下車了。
白筱鈴愣住,眼淚汪汪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