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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自己的女人如此對待,何斯辰有幾分新鮮,身體慢慢鬆懈下來,他似笑非笑看著她:「……你會嗎?」
王露露傲然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會不會?」
咔嚓——
房門突兀的被打開,外頭的警衛員看見屋內情景,愕然瞪大了眼睛:「何、何先生……」
警衛員慌忙關上門!
何斯辰聽見那警衛員在外頭埋怨同伴:「我都說了不可能在這裡!得罪了人家大老闆,我要被你們幾個害死!……」
「哎,別吵了,再去別的地方找找……」
說話聲逐漸遠去。
「餵~」王露露抱住他的臉,噘嘴念叨,「你專心一點嘛……」
何斯辰動了動手腕,她綁得很有技巧,一時竟解不開。
王露露見他「臣服」於自己身下,露出得逞的微笑,而後稍稍起來些,自己握著那處,緩緩坐下去……
「露露……」何斯辰眼眸暗了。
他懷疑她是不是醉了,亦或者瘋了,竟膽大包天成這樣……不過,感官永遠是最真實的,深深淺淺的律動,很快讓何斯辰將諸多疑惑拋諸腦後。
節奏……逐漸被另一個人支配。她像是體力不支,又像是被身下的湍急激得跪坐不穩,只能勉力用手臂支撐,才不至於讓身體癱軟下去。
這樣的姿勢,讓何斯辰也有些瘋,他一面用力挺送,一面死死盯著她,那嬌媚的臉蛋,瑩白的肌膚,纖巧的腰肢……以及,兩人接壤之處,不遮不掩,坦坦蕩蕩,又無拘無束的美好。
他真想一口吃了她。
王露露受不住了,趴在他胸口,微喘著輕聲說:「哎,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我是你的女兒……」
何斯辰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王露露笑:「十六年前……在荔城,你和那個妓女春風一度後,便出國去了,不料妓女竟有了身孕,雖然用了藥,那孩子卻沒流下去,她想著這孩子是何家的,想找何家討點錢,也算是個補償,結果被幾棒子趕出門,最後走投無路,挺著肚子回了老家,意外認識當時還沒發達的王富仁,嫁他為妻,偏這王富仁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賺了點錢就拋棄了她……」
她輕輕一笑,撐著他的胸膛直起上身,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跟自己的女兒……舒服嗎?」
何斯辰心口猛地膨脹,整個身體倏然繃緊!頭腦更是一片空白!
「咦?怎麼軟了……」她撇了撇嘴,不甚滿意的翻身下床,「真沒用。」
她在床邊撿起衣服,不緊不慢穿上,離開前,看了眼床上的何斯辰——
「何斯辰,我要你這輩子都記著,你跟自己的女兒做了,而且你還教她跳舞,陪她看戲,和她數星星……你不但是個畜生、禽獸,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蠢蛋!」
…… ……
何斯辰失魂落魄離開了督軍公館。
公館裡早已混亂一片,消息瞞不住了,說是督軍不見了,督軍的參謀只得把貴客們送出去,再仔細搜查。
何斯辰回到自己的住處,整個人仍是懵的,他不敢相信王露露的話,想要去王家質問,又下定不了決心。
他不敢去面對……
若她真是他的女兒,若她真的是……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那些歡愛與情話,都變成最痛的折磨!最大的羞辱!
何斯辰在沙發坐下,雙手抱頭,深深埋下去……
傭人們見主人神色不對,不敢貿然打攪,何斯辰就這麼一直枯坐在客廳里,等到回過神,才發覺已是第二天清晨……
坐得太久,四肢僵硬且冰冷,他略微動了動,一起身,頭暈眼花。
他走到電話旁,拿起聽筒,艱難的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荔城……香葉路紅屋頂那棟房子,16年前,裡面住過一個妓女……對,名字不記得了,花名可能叫巧巧,也可能是遙遙,曾經和何世峰認識……查她的下落,查她……有沒有孩子。」
一通電話打完,後背已是濕透,額頭也濕漉漉的,全是冷汗。
他疲憊不堪,坐下等待結果,就像等待審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斯辰始終坐在客廳里等電話,徹夜未眠,滴水未沾,也不知是無心顧及,還是有心折磨自己。
又等到下午。
叮鈴鈴的電話聲在屋內響起,刺耳如他的催命符。
他怔怔看著電話,半晌沒有動。
屋裡的傭人遲疑問:「先生,您不接電話嗎……」
何斯辰恍如初醒。
他站起來,握住聽話筒,放到耳邊——
「……查到了,16年前,跟何世峰關係比較近的幾個女人里,有個花名叫巧兒的,本名李巧,不過已經從良了,嫁了人,生了一個女兒叫露露……餵?何先生?何先生您在聽嗎?……餵?……」
……
天旋地轉。
何斯辰扶住頭,只覺得喉頭哽著一口血,兩眼昏黑,什麼話也說不出。
當天夜裡,他一病不起,發起高燒。
這一病,就是纏纏綿綿兩個月。
兩個月里,吳城發生了許多事。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失蹤的趙督軍找到了,屍體就藏在床箱裡,散發出惡臭,傭人們才發覺。
趙督軍一死,便來了李督軍和楊督軍,幾方勢力混戰,末了又有新督軍接管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