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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璽的臉有點黑,坐下說:「太紅了。」
凌靖軒在他身邊坐下,摟住他:「結婚,自然是要紅紅火火。這不僅是長輩們的希望,也是我想看到的。安安,你我這一生唯一的一次結婚,你就隨了師兄的心愿吧。」
祁玉璽的面色緩和了幾分,凌靖軒:「衣服若合適,就不改了。師兄也想等到擺酒那天看到你穿禮服的樣子。」
「不需要改。」
「好,那就不改了。」
18號,祁玉璽就請了假沒去學校。19號,他把自己關在藥房裡,家裡來了不少的客人,他不想去湊熱鬧。20號,祁家所有人進京,葉家所有人抵達華國上京,凌靖雯從藏省趕了回來,凌淑文夫婦從非洲趕回國,百里家旁系代表約50人包機抵達華國。
百里家旁系抵達華國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百里家祖宅。見到百里元坤,領頭的數位老者嚎啕大哭,百里元坤也有些激動。見到百里元坤之後,這些人在霍連元的帶領下前往祖墳祭拜。對這些旁系人員來說,能到祖宅這邊上墳是難得的榮耀,更遑論百里家嫡脈如今在全球古武界的地位。他們這些旁系還能被記得,都足以令他們感恩戴德的。
20號晚上,凌靖軒在凌家,祁玉璽在百里祖宅。祁玉璽窩在床上看自己還未看完的鹿鼎記,凌靖軒卻是在全家人的包圍中再次確認明天的婚禮流程,以及和家人們繼續就明天的婚禮事宜進行一一的確認。百里家祖宅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這一晚,會有許多人根本不會回房休息。
玉安園,郗琰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沒有上床休息的意思。郗琰鈺的私人住宅正在建造,在建好前,他和祁橘紅會一直住在這邊。洗完澡的祁橘紅扎了一個丸子頭,穿了一條乳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做完夜間保養的她見丈夫還沒回臥室,她起身出去。來到客廳,一眼看到坐在那裡神情有些沒落的人,她走了過去。
郗琰鈺抬頭,此時的祁橘紅看上去別說已經40出頭了,說她不到30歲都有人信。祁橘紅每天會服用一小杯太乙洞天酒,吃一粒上品九天雲雪丹。上品九天雲雪丹,身體健康的普通人服用後可增強體質,同樣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祁橘紅在郗琰鈺身邊坐下,郗琰鈺拿過沙發扶手上的毛毯抖開,蓋在她腿上,說:「天涼了,穿這麼少,小心感冒。」
「家裡有暖氣,不冷。」
祁橘紅拿過放在沙發背上的一件她的披肩披上,問:「睡不著?」
郗琰鈺:「睡不著。我兒子明天結婚,我哪睡得著。」
祁橘紅笑了:「是嫁女兒的心情嗎?」
郗琰鈺沒吭聲,但顯然是有那麼一點的。祁橘紅拉過郗琰鈺的手,雙手抱住:「安安能有一個喜歡的人,能有自己的家庭,我很為他高興。能有人在我們照顧不到他的時候為我們照顧他,我也放心了。安安和靖軒結了婚,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當爺爺奶奶了。」
郗琰鈺的手明顯一頓。
祁橘紅則接著說:「我其實沒好意思跟安安和靖軒講。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怎麼也得有四個。」
郗琰鈺看向祁橘紅,祁橘紅跟他算:「安安是白叔唯一的徒弟,白叔又是把安安當兒子養的。安安總要有一個孩子跟白叔的姓,不能讓白叔的姓氏斷了根。連元他們的孩子日後即使姓『百里』,也總歸差了那麼一點。」
郗琰鈺點了下頭,確實。
「我爹娘把安安當金孫養大,安安的兒子不能姓『祁』,我爹娘會受不了。」
郗琰鈺:「至少得有一個姓『祁』。」
祁橘紅:「這就兩個了。他和靖軒是夫妻,靖軒雖然有君凡了,但兩人的孩子怎麼也得有一個姓『凌』吧,那是他們兩人的孩子。這就三個了。」
郗琰鈺仍是點頭,說:「我的孫子,必須有一個姓『郗』。」
祁橘紅:「所以他們至少得要四個孩子。安安不排斥跟靖軒要孩子,但他們要孩子,勢必得找代孕。一個兩個,安安應該沒問題,四個,我怕他會不樂意。安安怕麻煩,一下子多出四個孩子……」
郗琰鈺:「又不用他養。他生多少我給他養多少。」
祁橘紅冷靜地問:「你怎麼養?」
郗琰鈺理所當然地說:「不是有你嗎?」
祁橘紅笑著拍拍郗琰鈺的手:「所以你先考慮怎麼跟安安說,讓他和靖軒至少要四個孩子。不如索性一口氣代孕4個。」
郗琰鈺目露思考,祁橘紅:「明天要一早起來,你是岳父,明天少不得要被人灌酒,早點睡?」
郗琰鈺單手摟住祁橘紅的腰,站起來:「去睡吧。」
還不知道已經被人惦記上自己會有幾個孩子的祁玉璽在11點,準時合上書,關了燈躺下睡覺。絲毫不見明天結婚的激動緊張——這種情緒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凌靖軒坐在客廳和幾位兄長還有弟弟凌靖革喝茶,他今晚不準備睡了,根本睡不著。到了12點,凌靖文、凌靖宇和凌靖磊去休息,凌靖革繼續作陪,其他三人都是普通人,明天還要忙一天,還要喝酒,他們不能不休息。
「四哥,提前跟你說一聲『恭喜』。」凌靖革以茶代酒,敬四哥。
「謝了。」凌靖軒很高興。
凌靖革喝了茶後,拿起茶壺給兩人斟滿,說:「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四哥你居然能讓安安答應和你結婚。不得不說,四哥你的魅力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