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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璽買的藥材和製藥工具,安然小區放不下。凌靖軒要給祁玉璽找房子,藥材和工具就先由凌靖軒保管,等找好房子後把藥材和工具直接拿過去。三個年輕人下午都沒課,凌靖軒把冼禮送回去後,又帶三個年輕人去玩賽車。賽車場在上京是新興的娛樂項目,來玩的都是有錢人。這家賽車俱樂部共有三個賽車跑道區,凌靖軒包了一個跑道區,讓三人玩個盡興,避免受到其他人的打擾。
凌靖軒早已過了玩賽車的年齡,他就坐在看台上觀看。祁玉璽跑了兩圈後也上了看台,凌靖軒拍拍身邊的空位,祁玉璽坐下。
「不喜歡?」遞給祁玉璽一瓶水,凌靖軒問。
祁玉璽擰開蓋子,說:「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不喜歡。對祁玉璽來說,古武才能調動起他全部的激情,其他的,只要嘗試一番即可。凌靖軒看向還在玩得不亦樂乎的凌君凡和寧旭,說:「君凡性子跳脫,也難為你了。」
「還好。」
賽車需要精力高度集中,一個小時後,凌靖軒就讓凌君凡和寧旭停車了。兩人一頭汗的走上看台,服務員立刻送上溫熱的毛巾和特地從國外進口的高檔礦泉水。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去洗澡,等到全部結束,凌靖軒帶他們在休息區的貴賓間吃下午茶。這個時候的人們還不實行吃下午茶,凌靖軒和凌君凡在美國卻是習慣了。寧旭對各種各樣精緻的蛋糕很感興趣,祁玉璽只吃了一塊水果蛋糕,然後就是喝茶。凌靖軒也喝的茶,凌君凡則給自己沖了一杯現磨的咖啡。
咖啡端上來後,凌君凡還問祁玉璽要不要嘗嘗,得到了祁玉璽一個嫌棄的眼神。凌靖軒雖說是長輩,但卻能和三個年輕人聊得起來。凌靖軒特地不讓服務員留在房間裡,祁玉璽就摘了帽子。凌君凡和寧旭聊起了新生晚會的事情,凌靖軒很鼓勵兒子去參加這樣的活動。凌君凡也想登台唱一首他拿手的RAP,但苦於沒人能伴舞。
有人敲門,凌靖軒放下茶杯,眼底滑過不悅,他之前已經吩咐過服務生不要來打擾了。貴賓間裡什麼都有,也不需要服務生在旁,此時的氣氛非常好,這一敲門就破壞了。寧旭起身去開門,祁玉璽拿起帽子戴上,門外不是服務生,是三名面生的年輕人。
寧旭直接問:「有什麼事?」
為首的一名20出頭的年輕人面帶微笑,語調溫和地說:「你好,我叫江一鳴,是東浦市市委書記江衛臨的長子。我聽說凌四爺在這兒,特來拜見。」
寧旭沒讓對方進來,而是回頭去看凌靖軒。凌靖軒一眼都沒往門口這邊看,讓凌君凡給他的茶杯填水,說:「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如果有事,可以和我的助理約時間。」
江一鳴沒有因為凌靖軒的拒絕而變臉,而是更加謙卑地說:「是我打擾凌四爺了,那我改日再登門拜訪。」說完,對寧旭禮貌的頷首,就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走了。寧旭關了門回到座位上,祁玉璽摘了帽子低頭吃水果,凌君凡問:「爸,他誰啊?」
凌靖軒則看向寧旭,寧旭搖搖頭:「我也不認識他。我見過東浦市市委書記的兒子一面,但好像不是這個江一鳴。」
寧旭以前並不是寧家重點培養的對象,寧家長輩對他的要求也不高。如果不是寧旭現在與凌君凡,特別是祁玉璽是朋友,寧家長輩對他的定位或許永遠都不會變。所以對於許多的上層子弟,寧旭相交的並不多。
東浦市是直轄市,也是最有錢,最受上京重視的直轄市,東浦市市委書記的權力很大,堪比一個省的省委書記。凌君凡納悶:「他東浦市的跑上京來幹嘛?爸,他不會故意是來找你的吧?」
凌靖軒道:「估計也是在這裡玩,知道我來了,所以來見見。」
江衛臨是市委書記,同時兼任市長,權力很大,但他在凌家人的面前還不夠看。江一鳴雖然沒有直接見到凌靖軒,但他這麼一露面,一自我介紹,至少給凌靖軒留下了一個印象。哪知,凌靖軒卻說:「這個人與你們不是一路人,點頭之交即可。」
凌君凡立馬好奇了:「爸,他怎麼了?」
凌靖軒喝了一口茶,淡淡說:「他是江衛臨的私生子。」也間接解釋了為什麼寧旭對他沒印象。
一聽這個江一鳴是私生子,凌君凡就撇嘴了。他雖然是在國外長大,但對私生子還是不感冒的。一個市的市委書記有私生子,這說明什麼?不是婚內出軌就是婚前隱瞞唄。他們凌家和葉家可都是愛老婆、對家庭負責的好男人來的。
凌靖軒也不打算對三個「孩子」詳細說明江家的情況,而是轉而說:「安安,邀請你姐姐的那個男生家裡沒什麼特別的,是普通的生意人。只不過他們家與秦家有點遠親的關係,而秦家有一個侄女嫁到了張家。張新言是張家嫡支。」
凌靖軒一說到張新言,祁玉璽的眼裡就帶了冷意,凌君凡楞了下,隨後就怒問:「張新言不就是找玉璽麻煩的假冒教官麼!」
凌靖軒點點頭。凌君凡怒了:「那個姓曾想幹什麼?」
凌靖軒示意兒子先不要激動,說:「曾家應該是知道了玲玲的身份,想借玲玲的關係搭上安安。張家不過是古武界的三流家族。師傅還沒公開小師叔和安安的身份,不過想知道的人估計都知道了。張家如果聰明,就不會糾纏安安廢掉張新言的事,反而要想辦法消除安安對張家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