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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璽沉默地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師兄(凌靖軒)要辦一個宴會,到時候你和你家裡人來吧。訂下具體時間我告訴你,你需要幾張請柬提前告訴我。」
寧旭怔楞過後就傻笑起來:「好,不跟你客氣!」
祁玉璽跟寧旭回宿舍,凌君凡沒在。祁玉璽問:「他去哪兒了?」
寧旭:「他今天回學校,他給你打水去了,不讓我跟著。」
祁玉璽還是點點頭,打開雙肩背包從裡面拿出兩個玻璃瓶遞給寧旭。寧旭一看這兩個玻璃瓶,笑得都沒了平時的矜持。雙手接過,他真心地說:「謝謝了,兄弟。」
沒說別的,祁玉璽出去了,寧旭知道他是去找凌君凡了。寧旭也沒跟著去,他給被爺爺緊急召回上京的爸爸發簡訊,讓他來學校一趟。這麼珍貴的東西,他可不敢放在宿舍里,丟了他也不能丟了這兩瓶藥丸。
一向神采奕奕、活力十足的凌君凡這幾天非常沉悶,眼神都黯淡了許多,像一根打了霜的茄子沒精打采的。祁玉璽去開水房找他,走到半道上就看到了兩手各提了兩個暖水瓶,低著頭,慢慢往宿舍走的凌君凡。這樣垂頭喪氣的凌君凡,祁玉璽還是第一回 見到。他抬腳走過去。
凌君凡低著頭往宿舍走,走著走著,一人擋住了他。心情正低落的凌君凡瞬間就火了,誰這麼不長眼敢攔他!怒沖沖地一抬頭,凌君凡瞬間卡殼。
「玉璽?!」
祁玉璽伸手從凌君凡手裡接過兩個暖瓶,轉身往宿舍走。凌君凡吶吶:「玉璽,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
「啊。嗯,岳爺爺和百里爺爺還好吧?」
「挺好。」
凌君凡亦步亦趨地跟著祁玉璽,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祁玉璽頭不回,速度不變地走回宿舍,但是他卻沒有上樓,而是把暖水瓶放在了門衛大爺那兒,還順便把凌君凡手裡的暖水瓶也放在了那兒,然後抓著凌君凡的胳膊又出了宿舍樓。
「玉璽,你要去哪兒啊。」
祁玉璽不回答,凌君凡心裡惴惴的,他不會什麼地方沒做好,惹祁玉璽不高興了吧?凌君凡絞盡腦汁地回想,也沒想起來自己哪件事沒做對。
祁玉璽把凌君凡拖到了籃球場上,他們曾經軍訓的那個籃球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站著,祁玉璽對凌君凡抬抬下巴:「說吧,怎麼了?」
凌君凡先是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了?」
「心情不佳,為什麼?」
凌君凡心裡咯噔一聲,第一個反應是低頭避開祁玉璽,第二反應是肯定是寧旭出賣他了!祁玉璽不客氣地踢了凌君凡一腳:「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
凌君凡被他這話一激,張口就說:「你都快不要我這個朋友了!」說完,他就怕怕地看過去。祁玉璽戴著帽子,他也看不清祁玉璽的面部表情。
祁玉璽聲音如常地問:「你從哪些方面得出我不要你這個朋友的結論?」
北風吹得很冷。凌君凡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吸吸被凍出的鼻涕,把戴著手套的雙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裡。抬眼就見祁玉璽只穿了一件衛衣,一條牛仔褲,沒有戴圍巾,也沒有戴帽子,他就難受了。
低下頭,凌君凡沮喪地說:「你請了10天假,我不知道。我爸突然成了重病患,也沒有人告訴我他怎麼了,我問他,他說這是他們古武者的事情,要我不要多問。岳爺爺和百里爺爺去新加坡,我也沒有資格去現場加油。你們在一起說古武界的事情,我一句都插不上嘴。我想上了大二還和你、寧旭住在一起,可我爸說會不方便。玉璽,我想練武,我不想每一次都被你們排斥在外。」
說到最後一句,凌君凡哭了。這個平時表現的沒心沒肺、有著打不死的小強特質的大男孩兒,其實很委屈,很難過。
凌君凡比祁玉璽高很多,可他此刻在祁玉璽面前就像一隻快要被拋棄的小狗。祁玉璽抬手在凌君凡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凌君凡戴著帽子倒不覺得疼,祁玉璽也沒用力,不過凌君凡被嚇了一跳是真的。他不好意思地擦擦眼淚,抬頭看了祁玉璽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你想學武,就先讓我看看你的恆心和毅力。你能堅持下來,我就讓你有可以習武的資格;如果不能,那你以後就不要再在我面前哭,也不要再覺得自己被排斥。想成為古武者,就要付出代價。」
凌君凡猛地抬頭,怔怔地看向祁玉璽。
祁玉璽轉身就走:「一年之內,你能每天堅持早晚各一個半小時的鍛鍊,我就給你習武的機會。」
凌君凡的眼睛倏然瞪大。
祁玉璽走了,就在他越走越遠時,凌君凡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玉璽!玉璽你等等我!」他拔腿就跑追上去。
「玉璽!你剛才什麼意思!我能學武嗎?我能嗎?」
祁玉璽沒有看他,繼續走,嘴裡說:「你先堅持一年早晚的鍛鍊。等你堅持下來,如果你還能通過我的考驗,我就教你習武,讓你稱為古武者。」
凌君凡一瞬間滿血復活了!
「我會堅持下來的!你別小看人!」
「嘴巴說誰都會。」
「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的!你等著!」
凌君凡單方面說說笑笑地和祁玉璽回來了。兩人一進門,寧旭就對祁玉璽豎了根大拇指。果然宗師出馬,就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