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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做到的!百里家是拳法不是腳法吧!」史密斯第一個抱住了腦袋。這樣的較量他從來沒有見識過!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就是凌靖軒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驚訝,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祁玉璽用腳法。在場的宗師自有修習腳法的,但腳法通常要配合拳法。空門拳法舉世聞名,祁玉璽是百里元坤唯一的徒弟,既是徒弟,他的功夫路子自然也就只會是空門拳法。可祁玉璽剛剛展示出一套未知的拳法,緊接著又冒出了腳法!
就在史密斯抱頭的時候,祁玉璽落地了,接著一套神出鬼沒的幻無拳。與鄔棲山一戰,鄔棲山大有收穫,祁玉璽也同樣有收穫。鄔棲山現在還在閉關,祁玉璽在來紐約之前,他每個晚上都是在打坐運功中度過的。如今,他與凌靖軒雙修,雖說凌靖軒還無法提升他的功力,但丹田處那一抹微弱的炙熱免除了他在運功中受陰寒之氣的影響,對古武者來說,哪怕只是一絲的有益影響,放在實戰中來就是天差地別。
兩人的身體再次分開,祁玉璽退了三步,西斯特退了一步半。祁玉璽甩甩胳膊,收勢。西斯特楞了下,也收勢了。祁玉璽壓低帽檐:「先天大圓滿,果然名不虛傳。」
西斯特沉著臉:「你的功力,可不像『只有』先天中期。」
祁玉璽:「鄔棲山也說過和你同樣的話。」
西斯特:「那祁宗師是怎麼回答的?」
祁玉璽:「後天、先天,又不是我分的。」
「哈哈哈哈……」史密斯的笑聲猶如炙熱的空氣中灑下了一片雨水,令現場緊繃的氣氛驟然鬆弛。祁玉璽已經擺明到此為止,這場切磋也就不能再繼續了,儘管西斯特很(意)不(猶)滿(未)意(盡)。
「精彩,精彩。」史密斯鼓掌,接著全場掌聲雷動。凌靖軒走上前,遞上祁玉璽的水杯,祁玉璽接過來一口喝掉了。有侍者走到凌靖軒跟前,凌靖軒拿過空水杯放在了侍者手裡的托盤上。在侍者離開後,郗琰鈺身後的郗虎悄然離開。
凌靖軒開口:「卡本宗師,不知是否方便讓安安洗漱一下?」
史密斯立刻看向身側,吉康佐:「祁宗師,西斯特將軍,請隨我來。」
西斯特一身的汗,自然也要去打理一番。吉康佐帶他們去樓上,凌靖軒對蒙柯說了句話,蒙柯離開了大廳出去了。
祁玉璽在浴室里沖澡,凌靖軒靠在洗手台上看著淋浴間裡的他,說:「下面那些人很想試試你的身手。不過美國軍武處這麼積極還挺令我意外。安安,你剛才用的腳法是什麼?」
「佛山無影腳。」
「…………!!」
凌靖軒在幾秒鐘的靜默後大笑出聲。淋浴停了,祁玉璽帶著一身水珠走出來。凌靖軒拿著浴巾上前,給祁玉璽擦拭頭髮和身體。祁玉璽站著不動。凌靖軒問:「真的是佛山無影腳?那不是電影裡虛構的嗎?」
「我就是跟電影裡學的。」
凌靖軒楞了楞,呵呵低笑:「我們家安安真是武學奇才。」
祁玉璽的鳳眸里流光閃過。等到凌靖軒給他擦完了,祁玉璽從他手裡接過浴袍套上,皺著眉頭說:「洗髮水太香。」
凌靖軒低笑兩聲,抱住祁玉璽低頭。兩人的唇自然地貼合在一起,凌靖軒的舌頭撬入祁玉璽的嘴裡,氣息交纏。他的安安,太漂亮了。
一吻結束,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凌靖軒彎腰牽住祁玉璽的手:「我讓蒙柯去拿你的衣服和烈火丹,我們等他過來。」
祁玉璽又皺起了眉,很不喜歡縈繞在鼻端的濃郁香氣。凌靖軒出門前特意多帶了一身祁玉璽的換洗衣服,就是防備著宴會上有人會提出和祁玉璽切磋,結果證明不是他多慮。祁玉璽也是想要一勞永逸,所以直接挑上了先天大圓滿的西斯特。他這麼一出手,那些還想與他切磋的人就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了。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凌靖軒給祁玉璽開了一瓶水,祁玉璽喝了一口,問:「那個郗琰鈺是什麼人?」
凌靖軒不意外祁玉璽這麼問他,說:「他是英國郗家的家主,是一個很低調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凌靖軒把他知道的告訴祁玉璽,然後說:「郗琰哲說是丹田意外受損,但我看更可能是郗琰哲在繼承人的爭奪戰中失敗了。郗琰哲那個人我接觸過幾次,他表現得很謙謙君子,可在郗家那樣的家族,謙謙君子是活不下來的,所以那只是假象。郗琰哲的武學天賦一般,郗琰鈺卻是天才,我不相信郗琰哲不忌憚郗琰鈺。」
祁玉璽對郗家的內鬥不感興趣,他說:「我可以肯定,祁橘紅在生我之前沒有去過英國。」
那個年代,出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祁橘紅去英國,首先她沒有必要瞞著家裡人;其次,她去英國辦簽證所需要的手續也不可能瞞得過家裡人。
凌靖軒:「或許只是巧合。」
祁玉璽巧合的與郗琰鈺的眼睛有點相似。凌靖軒:「郗家是一夫多妻制的家族,如果郗琰鈺當初確實遇到過祁橘紅,他沒有理由把祁橘紅一個人留在國內,還讓祁橘紅單獨生下孩子。相反,郗家這樣的家族,重視任何一名後代。郗家的私生子如果具有學武的天分,會被接回郗家培養。」
郗琰鈺本身的武學天賦很高,他的孩子具有高武學天賦的機率肯定比其他人要高,他沒有理由不要一個懷了他孩子的女人。而且以郗琰鈺的身份,也不可能存在祁橘紅用什麼陰謀詭計懷了他孩子的狗血情節,所以,或許真的就只是巧合。祁玉璽從來沒想過他血緣提供的另一個人是華國以外的人。祁玉璽的名字是百里元坤起的,他和凌靖軒也就誰也沒有去深思郗琰鈺和祁玉璽名字中的相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