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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聞朝鞠做東,帶著這次去古院的所有「年輕人」作陪,和凌靖軒、祁玉璽吃了一頓主客皆歡的大宴。酒足飯飽後,凌靖軒和祁玉璽就告辭了。聞朝鞠親自把兩人送出行館的大門,直到兩人走遠看不到了,他才折返。一回去,他就被年輕人圍住了:「二叔(聞長老),那個什麼平板和手機拿來給我們看看唄~」
「都去練功!誰這次考不上,我就讓城主把他丟進鬼蜮去歷練!」
十位年輕人瞬間如鳥獸散。
聞朝鞠一臉正氣地回到他的屋子裡,卻是急不可待地拿出那個裝著十瓶丹藥的盒子。靈力封鎖房間,聞朝鞠拿起一瓶丹藥打開,屋內響起倒抽氣聲。
聞朝鞠在那邊激動,凌靖軒卻是擔心不已,因為他察覺的出,安安的心情不是很好。對於安安的來歷,他沒有想過那麼多,也沒有做過什麼猜測。但今天聽聞朝鞠說了那些之後,他隱隱的覺得,安安曾經的「隕落」或許與伏天宮、肖陽宮脫不了關係,更或許,上界三宮的那三位創始人,都是安安的舊人,但他知道,他不能問,只能隨著他們一步步向前走,他自己去探查了。
第十五章 離去
回到暫住的地方,凌靖軒就說:「安安,泡個澡放鬆放鬆吧。」
一天都沒怎麼說話的祁玉璽摘下臉上的面具,看向凌靖軒。看到祁玉璽的眼神,凌靖軒上前一步就抱住了他,撫摸他的後背說:「我們準備兩天就去鬼蜮。公羊煜隱瞞了不少內幕,他是打著讓我們能依附他,或是多賣他點人情的主意。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少跟公羊煜有太多的瓜葛,以你我的實力,走無盡山也不是不可以的。」
凌靖軒在轉移話題,在消除祁玉璽內心的陰鬱。凌靖軒的方法或許奏效了,祁玉璽的身體逐漸放鬆,最終抬起雙手抱住了他的腰,然後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凌靖軒的懷中冒出。
「伏天宮的功法,應該就是,大日金烏掌。」
凌靖軒的眼瞳緊縮了一瞬後更加用力抱緊祁玉璽,口吻輕鬆地說:「你說過這個世界沒有人會修煉伏陰劍法,他們就算是大日金烏掌我們也不懼。用冥丹和陰珠的效果肯定不如你我的雙修。」
祁玉璽從凌靖軒的懷裡退開,仰頭看著他,不帶絲毫感情地說:「我『曾經』傳授過別人大日金烏掌和大羅仙劍法。伏天宮和肖陽宮是那兩人所建還是那兩人的弟子所建我不得而知,日後遇到,對方若客氣便罷了,若不客氣,殺了就是。」
凌靖軒低頭,在小愛人的眼睛上各親了一口,忍不住問:「你前世的隕落,是不是和他們有關?」
祁玉璽冷淡地說:「有沒有關也是前塵舊事了,我問心無愧。即使再見面,也是陌生人。他們不惹我,我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若拎不清,也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凌靖軒:「一起泡個澡好不好?咱倆結婚之後就沒過過二人世界,那幾個小子修煉速度又快,等他們來了,咱們倆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祁玉璽:「你要怎麼隨心所欲?」
「這樣。」
凌靖軒低頭,封住了祁玉璽的嘴。
天際變白的時候,凌靖軒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門外,凌靖軒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炙熱的丹田被一絲絲沁涼包裹,凌靖軒覺得周圍的靈氣都清涼了不少。
肖陽宮、伏天宮、千橈宮……安安沒有提千橈宮,但想到千橈宮的煉丹術,安安的煉丹天賦,凌靖軒猜測,或許千橈宮的那位創建人跟安安也是舊識。只是安安不提,或許對方在安安心裡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吧,至少相較於肖陽宮和伏天宮的那兩人而言是如此。安安上一世的隕落,一定和伏天宮、肖陽宮有關,不過安安應該不是被對方害死的,不然以安安的脾氣,定會實力達到之後殺上門去,而不僅是一句「陌生人」就冷淡帶過了。
這樣很好。他不介意安安在這個世界有舊識,他介意的是安安在這個世界有放不下的人。從安安的態度來看,即便是舊識,如今也都是陌路人了。安安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絡也不過是存在的記憶,安安的人生在地球。至此,凌靖軒對他的小愛人的性格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安安是一個絕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一旦被他徹底放下,就再也不可能進入到他的心中。凌靖軒也以此告誡自己,他若不想失去安安,就不要做會讓安安徹底放下他的事。
凌靖軒在院子裡打了一套空門拳法,然後就出門了。還沒走到品色樓,他就被人喊住了:「凌小友~」
凌靖軒回身,竟是聞朝鞠,凌靖軒行禮:「聞宗師。」
聞朝鞠一掃往日面對他人時的嚴肅刻板,很是親切地走上前,直言道:「凌小友可是要去品色樓?」
凌靖軒點頭:「正是。我與師弟過幾天便要去歷練了,去品色樓買些食材。靖軒還要多謝聞宗師的大禮。」
聞朝鞠給凌靖軒的那個儲物戒里確實有不少好東西。井樓城在鬼域邊緣,雖然生活環境艱難,但好東西確實不少。聞朝鞠送給凌靖軒和祁玉璽的都是元晶,有一萬枚。各色煉器材料上千,陰珠和冥丹也有上萬,其中品質達到元境的陰珠和冥丹加起來就有近兩千枚了。還有上百頭妖獸肉,靈果更是無數。
鬼域雖然陰氣重,但鬼域的妖獸死後,只要煉化掉陰氣,也是可食用的。聞朝鞠一送就是數百頭煉化過的妖獸,可見井樓城不缺妖獸肉。更不要說裡面還有靈果無數。這些妖獸肉凌靖軒不打算賣掉了,也是不想聞朝鞠有誤會,反正他和安安去鬼域,也要吃喝的。他這次去品色樓就是想再買些各色食材和炊具,都準備妥當才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