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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玲玲一聽就怒了:「誰跟他誤會!我就沒見過那麼噁心的人!安安,把你手機給我。」
祁玉璽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姐姐,去給姨夫和大舅倒水。
萬福林和祁路根聽完錄音臉就黑了。萬玲玲又把當時的情況如實告訴給爸爸和大舅,一點都沒添油加醋。
「要不是安安陪我來,昨晚那情況我一個女孩子該怎麼辦?當時我連電話都沒法打。他還好意思說誤會!人家凌先生昨晚就帶著兒子來給我道歉了。苗副市長連個電話都沒有,他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還副市長。果然什麼老子養什麼兒子!」
萬福林臉色鐵青,祁路根怒道:「苗副市長還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他讓咱倆來說是道歉,根本就是讓咱倆給他兒子擦屁股!凌老闆投資跟我有啥關係。到時候好處都給他占了,委屈給玲玲受了。我一會兒就給苗副市長打電話,就說見不著人,誰愛去誰去!」
門鈴響了,祁玉璽去開門。來人竟然是時林。祁玉璽讓人進來,時林先自我介紹。萬福林和祁路根一聽,趕緊跟時林握手,但更多的是摸不著頭腦。
萬福林和祁路根一來酒店,凌靖軒就知道了。他讓時林過來就是邀請萬福林和祁路根到他那邊去,就昨晚的事情跟萬玲玲的家長再說一說。萬玲玲雖然沒有遭受到實質性都是傷害,但作為女孩子,怎麼也是受委屈了。凌靖軒不是苗成功,他的家教讓他做不出苗成功那樣的處理方式。
原本中午才會有的再一次碰面因為萬福林和祁路根的到來提前了一個小時。凌靖軒讓凌君凡當面再次道歉,他作為父親也說了些自己沒管好兒子的話,萬福林和祁路根也就不生氣了。有這樣的對比,他們反而更不滿苗副市長的做法。
全程,祁玉璽的話都很少,除非凌靖軒主動跟他搭話,他才會說兩句。凌靖軒也看出來了,祁玉璽算是一個比較少言的孩子,在需要他出面的時候,該說的話他會說;不需要他出面的時候,他就格外安靜。不過一想到昨天他保護姐姐的舉動,凌靖軒和他身邊的人都十分讚賞。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在這一點上,苗成功倒也算是個男人,只不過他保護的方式卻是令人詬病。
中午,凌靖軒在總統套房的餐廳招待四位客人。時林、時雨作為凌靖軒的助理,蒙柯作為凌靖軒的貼身保鏢都在座相陪。孩子們的事情算是翻篇,凌靖軒隨意地詢問起萬福林和祁路根臨水縣目前的發展情況,說著說著,又聊到了家裡的情況。知道祁玉璽考上了上京大學,凌靖軒假裝驚訝:「能考上上京大學,學習成績那很好了。玲玲和安安都在上京大學,祁縣長和萬部長家裡一定對教育十分的看重。」
祁路根不好意思地說:「安安的師傅白叔是文化人,對家裡孩子們的教育抓得緊,爹娘也希望我們能多讀書。」說到這裡,祁路根嘆了口氣,「安安考上上京大學,他爺奶還有我們做舅舅的不知多高興,可這孩子就是不肯去,您說愁人不愁人。」
這回凌靖軒是真驚訝了,調查報告上並沒有這一消息,他看向低頭安靜吃菜的人:「為什麼不想去?是家裡有什麼困難?」
祁路根立刻說:「沒有沒有,他只要肯讀,讀多久家裡都供得起。他就是不願意,問他原因他也不說。」
凌君凡就坐在祁玉璽身邊,這是凌靖軒要求的。凌君凡挺怕祁玉璽的,但祁玉璽長得太漂亮了,他又忍不住想往祁玉璽跟前湊。祁玉璽一直就沒搭理過凌君凡,凌君凡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主動搭話:「我9月份也要去上京大學讀書,你如果去,說不定我們還能是同學呢。」
萬福林很意外:「君凡也是上京大學的新生啊。」
這沒多久的工夫,雙方對孩子的稱呼都親熱了不少。這也是凌靖軒有意拉近雙方關係的結果。凌靖軒道:「他在美國長大,現在回到國內,我希望他能對國內多一些認同,多一些了解,讓他去上京大學讀歷史系。」
祁路根一拍桌:「真是巧啊。安安報的也是歷史系。」
凌君凡驚喜又驚嚇:「這麼巧啊。」
萬玲玲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是緣分還是猿糞?萬福林笑著說:「他們兩個倒是不打不相識。如果安安去讀書,跟君凡還真是同學了。」
萬玲玲內心吐槽,爸,你也太給他面子了,什麼不打不相識,凌君凡根本就是被安安秒殺才對。
祁玉璽放下筷子:「我準備去讀了。」
萬玲玲、祁路根和萬福林先是一楞,接著就是大喜:「安安,你願意去啦!」
祁玉璽瞥了眼凌君凡:「我陪姐姐去,免得有人欺負姐姐。」
凌君凡的臉頓時漲紅,倒是凌靖軒笑了起來,時林、時雨和蒙柯看到凌君凡吃癟的樣子,也抿嘴悶笑。凌君凡回國後身邊都是些捧著他的人,現在有一個和他同齡,比他厲害,又不在乎他家世的人做同學,甚至可能還能進一步做朋友,他們都很樂見。
這頓飯吃下來,彼此間的氣氛都很好。萬福林也不怪凌君凡,萬玲玲也不跟凌君凡計較了。祁玉璽雖然話不多,但至少沒給凌君凡冷臉。萬福林和祁路根誰都沒跟凌靖軒提苗副市長的事,也沒問投資的事情。只是邀請凌靖軒有空去家裡做客。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萬福林和祁路根就提出告辭,凌靖軒沒強留,親自送了他們到電梯,萬福林和祁路根千推萬推不讓凌靖軒再送。等到他們離開,凌靖軒轉身看向兒子,臉上的笑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