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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煜搖頭。對修習兵器類的武者來說,兵器是功法的載體。比如修習劍法的武者,如果沒有劍,那他就很難發揮出他劍法的威勢,不然又怎麼能稱為「劍」法。祁玉璽手中無劍,卻用出了劍法,就是公羊煜都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說:「也或者,祁玉璽的劍具有某種隱身能力,其實是有的,只不過表現出來的是看不見?」
這一觀點得到在場的一些武者認同。沒有劍又如何可能使出劍法。
接著又有人說:「那祁玉璽修習的功法太古怪,或許真是邪魔道法。」
不管什麼世界,都有正邪之分。武俠小說里有魔教,修真小說里有魔道,武者的世界自然也會有邪魔。這人這麼一說,很多人都面露謹慎。若祁玉璽修習的當真是邪魔道法,那他們就必須誅殺之了。
喬蓋卻道:「他二人身後的老祖深不可測,我看那祁玉璽不像是修習邪魔道法之人。」
公羊煜:「你們不要亂猜了,是不是邪魔道法我自然能分辨得出來。九川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屋內的武者離開,草九川立刻說:「城主,我也認為祁玉璽修習的不會是邪魔道法。」
公羊煜:「自然不是。不管凌靖軒修習的是不是伏天功法,他的功法陽氣如此之足,若祁玉璽修習的是邪魔道法,根本無法與他成為師兄弟。他二人的老祖是極五域時期的神者,那時的功法何其之多,豈是我等能想像到的。他二人修習的功法與我等修習的功法一樣,那才是奇怪。」
公羊煜怎麼也是金身境大圓滿的武者。祁玉璽修習的功法再高級,也只是丹境初期,若他修習的是邪魔道法,根本瞞不過公羊煜。修習邪魔道法的武者對方身上或多或少會有遮不住的邪魔氣息,等級比之高的武者都能察覺得出來。所以喬蓋才會那樣說。而且祁玉璽面對公羊煜等人時也坦坦蕩蕩,除了不愛說話外,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也足以說明他不心虛。
草九川不無羨慕地說:「真不知大三域、極五域時,武者是怎樣的。」
公羊煜和喬蓋也同樣嚮往。公羊煜道:「祁玉璽功法超絕、還至少是地級的丹師,他或許比凌靖軒還要厲害。如此看來,他二人雖是師兄弟,但在宗門之中,很可能祁玉璽要比凌靖軒更受重視。他二人此次前來,凌靖軒怕是更多的是為了照顧祁玉璽。所以祁玉璽才很少說話,對外的都是凌靖軒。」
喬蓋和草九川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話若讓凌靖軒聽到,只會「呵呵」兩聲。安安是他的小妻子,他照顧安安不是天經地義麼。
放萬鬼等人離開會引來怎麼的猜測和關注,這件事凌靖軒沒去考慮,祁玉璽更不會放在心上。自從萬鬼小隊離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武者了。對此兩人都很滿意。兩人越來越深入鬼域,仍然,更多時候是凌靖軒出手,祁玉璽要麼觀戰,要麼輔助。在這裡還好說,中極界、上界的環境只會越來越殘酷,凌靖軒必須儘快成長起來,儘快熟悉武者世界的殺戮與危機。
兩人進入鬼域已經兩個月,全滄城來了三人。這三人一來到全滄城立刻就去了井樓城的行館。來人就是聞太興和隨他一同前來的兩位全滄城的長老,全部都是金身境的高武者。聞太興是金身境大圓滿,兩位長老也都是金身境後期。他們三人可以說一路不停地趕來全滄城。聞太興出現,另外三域的領隊都很是關注,公羊煜也關注了幾分。論身份背景,聞太興或許不如他,但論實力,兩人卻是相當。聞太興輕易不會離開井樓城,此次卻跨越鬼域,來到了全滄城,公羊煜一猜就是與凌靖軒、祁玉璽的出現有關。
聞太興三人在途中沒有遇到正在鬼域歷練的凌靖軒和祁玉璽,對此,聞太興還挺失望。師兄和兩位長老來了,聞朝鞠立刻與他們三人密談,把他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以及他與凌靖軒的交談、交易如數告知。兩位長老沒有發表意見,都看向聞太興。聞太興作為井樓城的城主,有著絕對的話語權,畢竟井樓城生存環境惡劣,能坐到城主位置上的,又豈能是無能之輩。井樓城除了在閉死關的兩位老祖級人物外,就屬聞太興的權力和實力最強了。
聞太興對聞朝鞠道:「你做的很好。不過他二人回來後,還是要與他二人簽訂契約。既然要合作,就都要拿出誠意。也免得日後他藍域來人,不認雙方之盟,與那三域合作。」
聞朝鞠道:「他二人只說其所在的百里宗門與我井樓城合作,藍域其他武者不強求。」
聞太興:「即便只是他二人所在的宗門,有正式的結盟契約也是需要的。」
聞朝鞠:「城主考慮得是,是我疏忽了。」
聞太興接著說:「待他們回來,你再問問,下一批藍域的武者何時會抵達,我們這邊要提前做好接應。城裡原先留在全滄城的人怕是身份不夠。藍域武者前來,我們總要有一個合適的人接應。」
聞朝鞠和另外兩位長老都點頭,這確實是。總不能隨便叫個人接應。既然要結盟,這待人接物上就得做到實質。聞太興看重凌靖軒和祁玉璽,更看重兩人身後的宗門與那位老祖。至於那兩人所答應的讓井樓城坐擁整個鬼域,他倒是沒放在心上——說說罷了,豈會那麼容易。
有些事傳音石里不好說,而且傳音石能傳的話也能太多,所以師兄親臨,聞朝鞠可以把事情說的更清楚、更詳細自然是最好的。說完了,聞朝鞠從儲物戒里拿出凌靖軒給的禮物,一台平板電腦、一部手機和丹藥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