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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若能親眼看一眼這兩位進階,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你做白日夢呢吧。別說親眼看了,還沒靠近你就被兩位聖尊給魂飛魄散了!」
堯域第一次出現全域變黑,四周鬼嘯,鬼影瀰漫時,堯域的武者可真是給嚇尿了。後來才知,這是兩位聖尊搶著要做兒子,結果對方還不要的那位上界最傲丹師,祁玉璽進階了!不止如此,在他進階之後,他的雙修伴侶,秭安門門主凌靖軒也隨後進階。他二人進階時選在了一處黑界門附近,凌靖軒進階時,方圓千里滴水不見,如旱魃入世。若非祁玉璽先行進階,壓制了凌靖軒,整個堯域說不定都會成為一片旱地。兩人的進階從黑雲出現,到兩人順利進入遠遊境大圓滿這一小階,整整持續了一月有餘,上界的武者們還沒有見過哪個武者進階是這麼花時間的。兩位聖尊出現時,已是山巔境大圓滿,有沒有這麼久,他們無從得知。但原來的三宮,絕對沒有哪位武者進階是如此霸道的。
那一次二人進階完畢後,附近的黑界門就消失無蹤了。有人說,黑界門是被祁玉璽的鬼影給吞噬了;有人說,黑界門是被凌靖軒的灼熱給烤乾了,眾說紛紜。那二人也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堯域的一處黑界門確實在兩人進階後沒有了!這就足夠堯域的武者們五體投地的。
自從那兩人「拖家帶口」地來到上界,上界武者的日子好過了許多。沒有了三宮的壓迫,武者們可以全憑本事來追求武道。梧桐丸、璃火丹,成了上界武者可以輕易弄到手的丹藥,不再是稀罕物。可治療神魂的養魂丹不知治癒了多少因神魂受損,武道止步的武者。單秭安門拿出的丹藥,就足以令上界的武者對他們死心塌地。那些三宮剛合併為秭安門時決定離開的原三宮武者,不知有多少悔得腸子都黑了。他們走的時候容易,凌靖軒一概不攔著,可要再回去,卻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可能。
秭安門身後站著三位破界聖尊,別說敢不敢對秭安門生出覬覦之心,就是不小心說漏嘴,下一刻就會被武者扭送到秭安門去。
鄭清陽聖尊和常箐橈宮主回到上界時,原伏天宮和千橈宮的一些人還抱有希望,盼著兩人為他們這些門人出頭、報仇。結果鄭清陽聖尊開口就說祁玉璽是他兒子——上界武者至今都不清楚祁玉璽到底是誰兒子,到底誰才是祁玉璽的親爹!
常箐橈宮主更是很快就與鄭清陽聖尊一道又沒了蹤跡。有人猜測他二人被哲寒聖尊攆走了,有人猜測他二人又離開了上界。可二十年後,祁玉璽和凌靖軒進階遠遊境大圓滿,鄭清陽聖尊凌空現身。又過了二十年,被人懷疑已隕落的常箐橈現身,卻是在上界引來了譁然。回來時仍舊是山巔境大圓滿的常箐橈竟然突破了!成為了上界第三位破界的武者!而上界的武者,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常箐橈宮主的真容——模樣不算驚艷,可透著豁然與某種沉澱的恬靜。
破界的常箐橈宮主在秭安門舉行了一場慶祝宴。在慶祝宴上,在眾目睽睽之中,在上界所有受邀出席的人族、妖族、魔族的尊者面前,她向祁玉璽深深鞠了一躬,說了「謝謝」。還親口向祁玉璽和凌靖軒就原千橈宮的無禮表示歉意。
至此,那些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原千橈宮的丹師們,希望徹底破碎。她們的宮主不會給她們報仇,那些因為追殺凌靖軒和祁玉璽而被哲寒聖尊破滅神魂的人,死就死了。她們就算那時候不死,現在恐怕也沒命活。
上界武者明白了,哲寒聖尊當初所說三宮是為祁玉璽而設是真的。上界的武者們沒有一個不好奇祁玉璽與那三人的關係,只不過當事人對此都三緘其口。
距離上一次全域陷入鬼影過去了還不到百年,令人膽寒的鬼嘯聲伴隨著鬼影再一次出現。上界武者只要不是閉死關的,哪怕是在閉關中,也全部中斷,無心再練功,關注著這一次的異常。這一回,會還是進階嗎?可是時間太短了吧!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時,有消息傳過來了,是在通域城!
堯域通域城城外的黑界門附近,方圓千里沒有一位閒雜人等。通域城內所有武者在一天前被緊急下令全部撤離。通域城通往外界的傳送陣開啟。通域城的武者們不敢怠慢,這是哲寒和鄭清陽兩位聖尊下的命令,誰人敢怠慢!
一時間,通域城內的武者和定居者迅速收拾行囊排隊利用傳送陣離開通域城,他們都不清楚為什麼兩位聖尊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難道說,通域城外的黑界門要暴動了?
一天之內,通域城就成了一座空城。通域城的武者和定居者離開,一批武者卻由空間門來到了通域城。不僅有武者來了,龍域的新龍王敖無剎,妖族的第四位妖皇青丘,魔族的第五位魔王蚩睺帶著他們的屬下全部來到了通域城。
在鬼嘯出現,鬼影四溢之後,從通域城離開的武者頓時明白了過來。那位這一次選在了通域城進階!因為這裡也有一個黑界門!
鄭清陽、哲寒和常箐橈凌空而站,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大型的防禦陣法中央,祁玉璽和凌靖軒就坐在那裡。在鄭清陽、哲寒和常箐橈身後不遠處,是敖無剎、青丘和蚩睺。百里元坤、岳崇景、郗琰鈺、霍連元……百里君佑……凌君凡……與兩人關係密切的武者全部來了,就是史密斯、西斯特這些人都到了。同時,秭安門所有遠遊境以上的武者,只要不是閉死關的,都被要求到現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