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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看我們合適的時間。」
凌靖軒看了下手錶,說:「那就今天下午4點吧。」
「好。我這就去回他們。」
時雨走了,凌靖軒滿目凝重地出了廚房,上樓。祁玉璽已經起床了,剛從浴室里出來。凌靖軒一進來,他的鳳眸就稍冷了下去。
「有什麼事?」
不意外祁玉璽看出了他的異樣,凌靖軒說:「郗琰鈺要見你。我約了今天下午4點。他就在棕櫚灘。」
祁玉璽的腮幫子肉眼可見的繃緊了,凌靖軒上前抱住他:「安安,郗琰鈺是出了名的武痴,他或許只是想與你切磋。」
祁玉璽:「讓他現在就來。」
「……好。」
郗龍剛接到時雨的電話,時間定在下午4點。可沒過多久,對方又打電話過來,時間改在現在!郗龍看向家主,在家主點頭之後,他告訴時雨,他們馬上就過去。
郗琰鈺站起來,把那份鑑定報告交給郗龍,說:「帶上那張照片。」
祁玉璽和凌靖軒在客廳里等待,大約過了10分鐘,管家走進來說:「先生,安安少爺,客人來了。」
又等了幾分鐘,一輛賓利停在了主屋的正門口,管家親自上前開車迎接客人。陪同前來的郗龍和郗虎先下車,郗琰鈺從車上下來,照舊的功夫長袍配布鞋,一條辮子垂在腦後。管家和時雨引著郗琰鈺三人走進客廳,凌靖軒和祁玉璽站了起來。祁玉璽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一身棉麻裝,一雙家居鞋,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普通的少年。
凌靖軒引著郗琰鈺坐下,女傭送來咖啡、茶和點心。郗龍把一杯紅茶放在了主人的面前,兩人沒有坐下,而是在郗琰鈺身後站定。祁玉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微垂著頭。郗琰鈺看了眼在場的管家和時雨,凌靖軒抬眼,兩人離開了客廳。
確保周圍沒有人了,郗琰鈺抬手,郗龍從帶來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和一張照片交給主人。郗琰鈺把東西放在了祁玉璽面前的茶几上。一看到那張照片,凌靖軒和祁玉璽就知道對方所來的目的是什麼。祁玉璽抿緊了嘴,凌靖軒沉聲:「郗家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郗琰鈺:「那是一份親子鑑定報告。報告顯示,兩份送去的DNA樣本具有99.99%的血緣關係。兩份樣本,一份是我的頭髮,一份,」郗琰鈺看向祁玉璽,「是他的唾液。卡本宗師的晚宴,我的手下拿到了他的唾液樣本。」
凌靖軒及時握住了祁玉璽的胳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出那一瞬間他是暴走的。郗琰鈺的鳳眸依然清冷,他淡淡地說:「20年前,我與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有過一夜情。」
凌靖軒直接摟住了祁玉璽的肩膀,祁玉璽的身體整個緊繃,凌靖軒相信,如果他不摟著祁玉璽,祁玉璽絕對會對郗琰鈺出手。兩人就聽郗琰鈺繼續說:「20年前,我去華國尋找武學之道,遇到了被兩個男人下了催情藥的她。」
祁玉璽抽出了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凌靖軒的心往下沉。郗琰鈺看著那張照片裡的女人接著說:「他們似乎是怕出意外,下的藥很重。可是她還是從房間裡逃了出來,然後,遇到了我。她求我帶她走。」
「是誰?」祁玉璽開口了,聲音很啞。
郗琰鈺:「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那兩個男人,一個很年輕,年齡和她差不多,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另一個,是個禿頂醜陋,滿腦肥腸的老男人。我讓我的手下對他們兩個人『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然後閹割了他們。至於他們後來是死是活,去了哪裡,我沒有追查。」
祁玉璽握住了拳頭。
「一夜過後,我給了她兩個選擇,跟我回英國,做我的二房太太;或者,我給她一筆錢。這兩個選擇,她都拒絕了。她認為是我救了她。她走之前,我還是把錢給了她。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是我應該給予她的補償。」
「她問了我的名字,我給她留了一個我在英國的電話號碼。但那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她也一次都沒有聯繫過我。直到我知道,你們在找她,我才知道她叫祁橘紅。她有一個兒子,叫,祁玉璽。我的名字,郗琰鈺。她給你起的名字里,有我的名字。她是一位勇敢堅強,又獨立的女性。」
祁玉璽騰地站起來,直接跳躍過沙發直奔樓上。凌靖軒丟下一句「請隨意」追了過去。
郗虎:「家主,看樣子祁橘紅什麼都沒有說。」
郗琰鈺注視著女人的照片,沉默。
上京現在是晚上9點多,百里元坤和岳崇景還沒有休息。房間裡的電話響了,岳崇景接起來:「餵?」
「師伯,我找師父!」
岳崇景臉上的輕鬆消失,他看向百里元坤:「安安的電話。」摀住話筒,小聲,「似乎出事了。」
百里元坤急忙走過去拿過話筒:「安安,我是師父。」
「師父!我的名字到底是誰起的!是你!還是祁橘紅!」
百里元坤大驚:「安安?」
「你告訴我!師父!」
百里元坤雙手握住話筒,沉默了幾秒鐘後,他開口:「安安,你的名字,是你媽給你起的。她離開的時候偷偷給我留了封信,上面說你的名字就叫『玉璽』。她讓我保密,就說是我起的名字。她還給你留了一張銀行卡,卡在我這裡,我一直沒去看裡面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