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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們馬上趕過去!」
掛了電話,凌靖軒把霍連元的話又快速複述了一遍,期間郗琰鈺給兒子打電話,對方手機關機。郗琰鈺立刻說:「我在這裡有車,開我的車走。」他看向鄔棲山,鄔棲山:「我馬上下令讓那邊的武官退場。」
四郗過來這邊護法,郗琰鈺是派了三輛專車的。凌靖軒當然也有派專車。郗琰鈺挑了一輛最適合在隔壁行駛並且內部最為寬敞的。凌靖軒著急趕過去,他開車。鄔棲山和滕蒼開了另外一輛軍方越野車。兩輛車向地下基地趕去。
基地,山洞裡有著明顯的血腥氣。祁玉璽好好洗了個澡,然後擦乾身體,套上一件乾淨的長袍。弄髒的房間已經被他大致清理過了,不過地板上仍可見到一些血跡。把積壓的髒衣服先拿到最外面的山洞,祁玉璽盤膝坐在另一個乾淨的蒲團上調息。給霍連元打過電話後他就關了手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到床邊抱起一個被床單包裹的一團出了閉關的山洞。把大包裹放在閉關山洞外,祁玉璽轉身返回山洞,放下閘門,在蒲團上盤膝坐下,就那樣直接入定了。
凌靖軒開車趕到基地外時,冰層已經全部消失。留守在外的幾名軍武處武官在見到自己的上司後開車離開。鄔棲山和滕蒼確認了冰層確實消失了,地面上也沒有任何的水份留下,也回到車上先行離開,畢竟祁玉璽言明其他人等退場。
四郗仍留在這裡。郗龍給凌靖軒打開閘門,把閘門的密鑰交給家主後就和另外三人先行駕車離去,現場只留下了凌靖軒、岳崇景、百里元坤和郗琰鈺四人。凌靖軒看向,在三人都對他示意讓他進去後,他對三人重重點了下頭,向基地內跑去。進去後,他關閉了入口閘門。
百里元坤:「安安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讓靖軒一個人進去,讓我們等在外面,還讓其他人都退場?」
岳崇景蹙眉搖頭:「我也想不通。」
郗琰鈺:「安安不會又要『吸乾』靖軒一次吧?」
百里元坤和岳崇景猛地看向他,接著兩人的眼裡出現懷疑,不會真的又要「吸」一次吧!
凌靖軒一路運功可說是飛馳而走。當他來到閉關山洞前,卻只看到山洞的閘門是關閉的,閘門外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被單裹著的包裹。凌靖軒先繞過包裹走到門前,拍拍門:「安安?」
裡面半天沒動靜。凌靖軒低頭,一眼認出這個包裹是他們帶來的其中的一條床單。他又拍了拍門,裡面仍舊沒有動靜。凌靖軒走到包裹前蹲下,想著這會不會是小愛人丟出來讓他拿去清洗的,不過手剛放到包裹上,他就察覺出不對勁了。鼻子動動,怎麼有股血腥氣!
什麼東西?
凌靖軒掀開包裹,當包裹內的一角露出來時,凌靖軒「啊」地驚叫了一聲,眼珠子幾乎因為過度的震驚而脫窗!頭皮都要被震沒了!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能把他嚇到如此魂不附體,足以想見「包裹」里的東西有多「嚇人」!
大腦有幾秒鐘的空白,凌靖軒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呼吸不穩地把包裹整個掀開。被一條單薄的床單包裹在其中的,是兩個明顯剛出生的!正在熟睡的!臍帶都還沒剪掉!還連著胎盤!身上、腦袋上都還粘著血水,有著厚厚胎脂的小嬰兒!
凌靖軒慌亂地抬頭看了眼落下的閘門,他雙手發顫地迅速裹上床單,正要抱起來又急忙收手,把外套脫了下來鋪在地上,把包裹放在外套上,再裹住。兩個孩子睡得沉,凌靖軒都能清楚地聽到他們呼吸的聲音。顧不上去敲開門問問小愛人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靖軒拔腿往外狂奔。
戈壁的風吹得很猛,等候在外的岳崇景、百里元坤和郗琰鈺的衣衫都被吹得獵獵作響。岳崇景和百里元坤也開始留長髮了,因為扎了辮子,頭髮到是不會被吹得特別凌亂。
岳崇景和百里元坤都很擔心。凌靖軒現在是調養回來了,但如果再來那麼一次,絕對是要人命的事兒。郗琰鈺雖然也擔心,但他不認為兒子會拿凌靖軒的生命開玩笑。凌靖軒可是兒子親選的雙修對象,以兒子那種表面冷情,實則重義的性格,他又怎麼會去傷害凌靖軒。
三人正胡思亂想呢,入口的閘門打開了。站在通道外的三人同時做出一個邁步的動作。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凌靖軒風一般地跑了出來,面色焦(驚)急(慌)地大喊:「回車上!馬上回上京!師父!快給我哥打電話!讓他派我的私人飛機來接!快!」
百里元坤:「靖軒!是不是安安出事了!」
「師叔!上車!」
沒有停下來解釋,凌靖軒衝過三人的身邊衝到前方的車前,單手打開車門上了車。在他衝過去的時候,岳崇景、百里元坤和郗琰鈺都準確地捕捉到了一絲的血腥氣。三人見狀不再耽擱,郗琰鈺衝到入口去放下閘門,百里元坤和岳崇景上車。來時凌靖軒開車,這時候他卻坐在了後排的位置。岳崇景坐到了副駕駛,百里元坤挨著凌靖軒坐下,上來就問:「你抱著什麼?」
凌靖軒手慌的掀開衣服掀開床單。看到裡面的「東西」,百里元坤和岳崇景驚叫一聲,岳崇景在一個明顯的怔楞後,臉紅脖子粗地從車窗探頭出去:「琰鈺!快點兒!」
郗琰鈺跑過來了,看了眼車內的情況,他拉開駕駛座上車。三秒鐘後,郗琰鈺腳步踉蹌地從駕駛座上幾乎是滾了下來,岳崇景面色慌亂地連滾帶爬地下車,換到駕駛座上,郗琰鈺手腳並用地爬上副駕駛,兩人毫無半分古武大宗師的冷靜淡定。汽車發動了數次才成功,岳崇景開著車,車輛歪歪扭扭卻是以最快的速度向戈壁外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