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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部加班的凌靖宇接到父親的電話後給妻子打了個電話,今晚他不回家了。他直接去了軍部,然後在那裡和父親、叔叔會合。凌靖磊送凌靖軒去了外公那兒後也會直奔軍部。凌靖軒到了外公家,祁玉璽他們還沒回來。凌家祖墳距離四合院這邊有點遠,他們抓了人,在那邊也要耽擱些時間。葉本昌夫婦已經上床休息了,不然凌靖軒還要頭疼怎麼跟外公外婆解釋他現在的狀況。離開後,凌靖磊給冼禮去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四弟太擔心祁玉璽,強烈要求他把他送過去。冼禮表示知道了。
回家的車上,百里元坤的冷臉就是岳崇景都不敢出聲勸他。祁玉璽低著頭坐在師傅身邊,肩膀上的槍傷被簡單包紮了一下。車內無人敢出聲,就是剛剛見到小師弟的岳小龍都不敢跟小師弟先打聲招呼,師叔真是氣壞了。
車一路開回四合院,百里元坤下了車推開門就往院子裡走。祁玉璽低著頭跟在師傅身後。岳崇景在心裡嘆了口氣,兩個人他都心疼。不過對他來說,憤怒占據了大半,只是百里元坤已經在暴走的邊緣,這個時候他要穩下來。
進了堂屋,看到凌靖軒和凌緒媛竟然在,百里元坤楞了一下。凌緒媛立刻站了起來,剛要開口,看到隨後進來的祁玉璽,她馬上閉了嘴。凌靖軒一眼就盯住了祁玉璽肩膀上刺眼的、帶著血漬的地方。
百里元坤往最中間沙發上一坐,就是兩個字:「跪下!」
祁玉璽隔著茶几,噗通一聲跪下了。百里元坤心疼沒有凌靖軒不知道,他是心疼了,很心疼!凌靖軒恨死自己現在說話不方便,也不能動,不然他肯定要勸勸師叔,再趕緊把祁玉璽拽起來。
岳崇景接收到了徒弟的懇求,在百里元坤身邊坐下,抬手撫上他的後背:「雲鶴,你先消消氣,你看安安也受傷了。」
百里元坤對著徒弟就吼:「這麼大的事你就瞞著師傅?!你是不是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祁玉璽低著頭,跪得筆直筆直的,不吭聲。霍連元、岳思元、岳小龍和冼禮站在一旁,都想替小師弟求情,但看到師叔的臉色,想想又作罷。這時候求情只會讓師叔更生氣。
「東瀛忍者!你知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是軍方的古武者都忌憚的角色!百里家有三位先天中期的祖輩就死在東瀛忍者的手裡!還有持槍的殺手!兩個拿阻擊槍的殺手!你是刀槍不入嗎!啊!你刀槍不入嗎!你刀槍不入你肩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想活活氣死我!」
「師傅!」祁玉璽抬起頭。
百里元坤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他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去祖墳的那段路的。他以為三十年前的那場慘劇又要在他身上上演。他老了,他受不住了!
「雲鶴,你消消氣消消氣,安安也是不想咱們擔心。」
岳崇景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百里元坤更炸了:「不叫我擔心?他被人殺死了我是不用擔心了,我活活被氣死!被急死了!」
「師傅!我錯了!」祁玉璽跪著繞過茶几挪到師傅面前,低下頭,「師傅,你打我吧。」
百里元坤抬起手,最終,巴掌沒有落下,而是一把抱住了徒弟。祁玉璽這時候才發現,師傅在發抖,師傅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要是沒了,你想過師傅沒有?你想過師傅和你爺爺奶奶還怎麼活沒有!」百里元坤在徒弟的背上重重拍了兩巴掌。
「師傅,我以後不會了,我錯了。」他只是不想師傅牽扯到他的個人恩怨中,卻忘了,師傅會有多擔心,多著急。
岳崇景又趕緊勸說:「雲鶴,安安孝順,他也是不想咱們為他擔驚受怕。只是安安也沒想到對方會是東瀛忍者。要只是幾個殺手,安安雖說不會刀槍不入,但也不懼。你看,安安也受傷了,又在祖墳那兒凍了這麼久,你讓他先去泡個熱水澡,然後咱們給他好好處理下傷口。安安是咱們百里家的人,敢傷他,就是跟咱們百里家做對。不管是誰,師兄都會把他揪出來!」
霍連元立刻接上:「師叔,我現在就去軍武處,他們要問不出來,我把人帶回來咱們自己問。東瀛忍者又如何,敢動小師弟,就是找死!」
百里元坤放開徒弟,他也發現了徒弟渾身冰涼。對徒弟的心疼和後怕還是占據了上風,百里元坤深吸了口氣,吐出,讓徒弟站起來,他也站了起來,抬腳走了。祁玉璽跟著師傅離開,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乖巧。
百里元坤一走,岳崇景臉上的溫和就變成了凌厲。霍連元非常瞭然地說:「師傅,我和思元這就去軍武處。」
岳崇景:「你給軍武處的鄔棲山帶句話。我要知道誰是幕後指使,殺手來自於哪個組織,忍者是東瀛誰家派來的。他們問不出,就把人交回給我們。如果幕後指使者有華國的古武者,他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知道了,師傅(爸)!」
霍連元和岳思元走了。岳小龍上前:「師傅!我需要做什麼!」
岳崇景:「讓小鳳和岳瀚先查查美國的殺手組織,安安說他聽到那兩名殺手說的是純正的美語。很可能是從美國來的華裔殺手。」
「是!」
岳小龍走了。岳崇景接著交代冼禮:「你現在去把玲玲接過來,然後給你四叔、四嬸打電話報個平安,就說安安手機不小心摔壞了,他一個人練功去了所以沒找著他,其他的別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