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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元坤放開祁橘紅,給她擦了擦眼淚,說:「是,這是一件高興的事。」
祁橘紅用手帕擦了擦臉,然後握住百里元坤的手,很用力。百里元坤這才介紹說:「橘紅,這是你岳叔。」
「岳叔。」祁橘紅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岳崇景:「我們坐下說。」
所有人坐下,祁橘紅這才介紹:「白叔、岳叔,這是阿拉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拉義急忙說:「不不,我是橘子的朋友,幫助她義不容辭,橘子也幫助我很多。」
一聽兩人的言辭,岳崇景和百里元坤心裡「咯噔」一聲。兩人面上不顯,岳崇景說:「當初的事情,我們也查到了一些。」
這件事祁橘紅從蒙柯那裡已經知道了,祁橘紅看向三個無比沉默的孩子,說:「麥克尼、努勒、法麗哈,你們過來。」
三個人起身走過來。祁橘紅說:「白叔、岳叔,這是麥克尼,他今年28歲了。這是努勒,今年27歲,這是法麗哈,今年22歲。孩子們,叫爺爺。」
「白爺爺、岳爺爺。」
三個孩子的華國話說得很標準,岳崇景對他們點點頭,說:「你們快坐下。這次來的匆忙,也沒有給你們帶見面禮。」
百里元坤說:「當年的事情,美國軍武處的處長西斯特上將查到你之所以離開美國,似乎是和『執天宗』有關。橘紅,真的是這樣嗎?」
祁橘紅表情沉重地點點頭,沒有再避諱地說:「麥克尼他們是被『執天宗』拐賣的孩子。麥克尼和法麗哈是親兄妹。如果不是麥克尼膽子大,拼死帶著努勒和法麗哈逃了出來,我都不敢想他們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聽阿拉義說,『執天宗』的基地被搗毀的時候,他們會殺死所有逃不出去的人,包括孩子。」
法麗哈縮進麥克尼的懷裡。百里元坤:「你們來,我給你們檢查看看。」
阿拉義立刻說:「你們快過去。」
祁橘紅把三個孩子拉到身邊,百里元坤先給麥克尼檢查。他先是號脈,然後捏骨,最後在用內力檢查他的筋脈。十幾分鐘後,百里元坤收手,讓努勒過來。給努勒檢查完,面對法麗哈,百里元坤有些遲疑。祁橘紅說:「法麗哈沒有信教,只是這樣裝扮會安全些。」
「孩子,過來,不怕,爺爺給你號個脈。」
在母親和兄長的鼓勵下,法麗哈坐到百里元坤面前,伸出右手。百里元坤給法麗哈號脈,溫和的內力順著他的手指進入法麗哈的筋脈中。全部檢查完後,百里元坤收手,說:「麥克尼和努勒是不是修煉過『執天宗』的邪魔功夫?」
麥克尼和努勒抿住了嘴,祁橘紅一聽緊張極了:「白叔,麥克尼和努勒還沒有根除嗎?」
阿拉義也緊張了:「橘子來到阿聯後就轉讀了醫學,她還自學中醫,給三個孩子治療。麥克尼和努勒已經擺脫『血藥』控制多年了。」
百里元坤抬手讓他們稍安勿躁,說:「橘紅做的很好。只是和正統的古武者相比,麥克尼和努勒的身體裡仍留有『執天宗』邪魔功夫的痕跡。普通的古武者很難發現這些痕跡。即便是宗師級的古武者,如果不特意去留意,也難以發現。你們放心,麥克尼和努勒應該中毒不深,又有橘紅你為他們治療,他們配合丹藥,我和你岳叔再幫幫忙,不用多久就能完全根除。」
祁橘紅幾乎喜極而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看到祁橘紅對這兩個兒子如此關心,百里元坤和岳崇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百里元坤接著說:「法麗哈還要再養個幾年,她本就是女孩子,還被當成『血藥人』,哪怕只是一天,對她的身體也有極大的損傷。」
祁橘紅點點頭,這一點她也是明白的。
阿拉義很有眼色地說:「孩子們,讓你們的母親和兩位爺爺說說話,你們隨我出去招待客人。」
三個人站起來,對兩位爺爺鞠躬。祁橘紅站起來,抱住法麗哈拍拍:「不要怕,法麗哈。如果累了你就先去房間裡休息。」
「好的媽媽,我會的,不要擔心我。」
親吻了母親的面頰,法麗哈戴上面紗。麥克尼和努勒也擁抱母親,然後和父親一起離開。看著這一幕幕,百里元坤和岳崇景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在阿拉義和三個孩子出去後,祁橘紅坐下,氣氛卻有些沉默。百里元坤打破沉默,說:「找到你的事,我還沒有告訴你爹娘他們。」
祁橘紅的眼淚掉了下來:「是我不孝。」
百里元坤:「當年,你在上京被人害的事,我和你岳爺爺,也知道了。」
祁橘紅猛地抬頭,臉上是驚慌。
百里元坤自責地說:「說來都怪我。如果我一早告訴你古武者的事情,你也不會在遇到那樣的事後不敢回來說。」
祁橘紅的眼淚湧出,不停搖頭:「不,白叔,您不要這麼說。您就算告訴我您是古武者,也阻止不了畜生的算計。」
百里元坤:「你走的時候,讓我給孩子起名玉璽。後來,你爸爸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安安。安安今年五月去美國找他師兄玩,在那裡,遇到了英國郗家的家主,郗琰鈺。」
祁橘紅的眼淚頓珠,她整個人驚恐地看向白叔。那個男人……她的兒子,在美國,遇到了,那個男人!郗琰鈺,這個名字,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