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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琰鈺回神,沒有絲毫遲疑地說出了「西風皓月掌」的功法心訣,也沒有避開凌靖軒。祁玉璽在郗琰鈺說完之後,垂眸喝茶。凌靖軒和郗琰鈺見狀,都沒有出聲。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喝完一杯茶後就一直拿著茶杯沒有放下的祁玉璽放下茶杯,抬頭:「這部功法的心訣,似乎不全。」
凌靖軒心裡倒抽了口氣,郗琰鈺雙眼瞬間凌厲。祁玉璽:「『空門拳法』的心訣是完整的,也因此,我師傅才能順利成為先天大圓滿。對古武者而言,丹藥永遠都只能是輔助。我師伯突破至先天大圓滿,也不過是藉由丹藥加快了進階的速度罷了,即使沒有丹藥,也是遲早的事。郗家是老牌古武世家,但郗家所出的宗師級古武者的數量遠不如我百里家。」
郗琰鈺沒有被兒子說的惱羞成怒,而是問:「可有辦法補全?」
祁玉璽:「我要想想。」
郗琰鈺走了。對這個兒子,他是越來越喜歡,越看越喜歡,也越來越發愁。如此天賦奇高的兒子,超過他這個老子可說是指日可待。那他這個做老子的聽到兒子喊他一聲「爸爸」,也會遙遙無期了。
郗琰鈺走了,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祁玉璽撲到了凌靖軒的身上。站著的凌靖軒直接被祁玉璽的力道撞回了沙發上。凌靖軒迅速反客為主,扣住祁玉璽的腦袋狠狠吻住了他。被硬生生打斷的激情重新續傳,凌靖軒拉開祁玉璽身上浴袍的腰帶,浴袍下,是祁玉璽赤裸的上身。
凌靖軒托住祁玉璽的臀部把他抱起來,大步進了臥室,反腳踢上門,粗聲說:「你實習的時候,我給臥室做了隔音處理,窗戶也加裝了隔音窗。」
祁玉璽的回答是:「我要雙修一晚!」
「沒問題!」
把祁玉璽丟到大床上,凌靖軒三兩下扒光自己撲了上去。在凌靖軒扒光自己的時候,祁玉璽也飛快扒光了自己。兩人的身體再次貼合在一起時,那是絕對的乾柴遇到烈火。凌靖軒甚至等不及先用嘴讓祁玉璽釋放一次,甚至連仔細潤滑都等不及,草草地給祁玉璽抹了些玉白膏,他就提槍上馬闖了進去。
身體緊密相連的瞬間,兩人都發出了一聲呻吟。祁玉璽的伏陰心決急不可待地運轉起來,凌靖軒的烈陽心法被動地運轉。很快,伏陰心決與烈陽心法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床上,凌靖軒已經完全失控,祁玉璽掌心下的床單、被褥破了一個又一個的洞。兩人的唇分分合合,兩人的身體始終在最原始的律動中緊密結合。他們是雙修的武者,更是心意相通的有情人。隔音極佳的房間把兩人驚天動地的歡情完美的阻隔在內,沒有顧忌的二人在雙修的影響下更是情潮滾滾,難以自制。
祁東園西屋的臥室,燈光一直亮著,直到太陽已然升起,房間的燈才熄滅,房間內的動靜才消停下來。被吸足了整整一夜陽氣的凌靖軒把已經睡死的人抱去隔壁的臥室,之後隨便打理了一下自己就在祁玉璽身邊打坐起來。每次雙修過後,祁玉璽都會嗜睡,相反,凌靖軒並不會特別累,也不會特別困。祁玉璽現在又進階了一個境界,這次雙修,對他的提升更有好處。
早上九點,聯繫不到凌靖軒的郗琰鈺來到祁東園。敲門,沒有人開門,他去了堂屋問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兩人的行蹤。得知兩人一直在房裡沒出來,清晨那會兒凌靖軒給萬玲玲發了一條簡訊,他和祁玉璽今天在房裡練功,不用管他們吃飯。
郗琰鈺臉色沉沉地走了。兒子和凌靖軒練什麼功要單獨呆在房間裡而不是去練功房?如果郗琰鈺從小就跟兒子生活在一起,他絕對會推門進去看個究竟。但事實是,再不滿,他也不能冒然闖進去。這種被兒子排除在外的感覺相當的糟糕。如果凌君凡知道郗琰鈺此時的心情,一定會拍拍他的肩膀,說一句「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懂你」。
老宅內的人一整個白天都沒見到祁玉璽和凌靖軒,誰也不敢直接闖進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凌靖軒不僅給萬玲玲發了簡訊,還給凌君凡和大師兄霍連元發了簡訊,所以這一天誰也沒去打擾他們。不過郗琰鈺的臉色一直冷冰冰的就是了。
晚上7點,凌靖軒打電話到餐廳,讓餐廳送兩人份的晚餐到房間。7點10分,晚餐沒送來,郗琰鈺先來了。郗琰鈺一進來就問:「你和安安練功,不去練功房,躲在房間裡幹什麼?」
凌靖軒無奈極了,這叫他怎麼回答?
郗琰鈺坐下,環顧一圈:「安安呢?」
「在洗澡。」也坐下的凌靖軒只能沒話找話,「郗家主晚飯吃了嗎?」
「沒有。」
「那,一起吧。」
凌靖軒又打電話到餐廳,讓餐廳加送一份古武者晚餐過來。凌靖軒泡了茶,郗琰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你是安安的師兄,可你的實力,似乎是弱了些。」
凌靖軒不知自己是不是要感謝郗家主話中的委婉。他道:「我和安安一起練功,就是安安在幫我儘快提升實力。這是我的榮幸。」
凌靖軒這話說和沒說一樣,根本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郗琰鈺早就察覺到凌靖軒有事瞞著他,或者說,凌靖軒和兒子之間有事瞞著他。兒子那張美美的臉實在讓他無法不往某個方向去想,但他卻不能問,甚至提都不能提。也因此,郗琰鈺在感謝凌靖軒的同時,也對他有著極深的不滿和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