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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玲玲怕自己給母親打電話會哭出來,點點頭,去了浴室。祁玉璽給大姨打電話,只說有點晚了,他們在市里住一晚。有祁玉璽跟著,祁秀紅放心的很,也沒有起疑。
在祁玉璽放下電話的時候,晚餐送了過來,還有他和萬玲玲的各一身衣裳。可以說,時林安排的速度很快。祁玉璽把姐姐的衣服送到了姐姐的臥室。晚餐很豐盛,不僅有祁玉璽要的兩碗麵條,還有一條魚、一盤燒雞、一盤青菜和一份湯。萬玲玲也沒心情泡澡,她沖了個澡,平靜了一下心情,裹著浴袍出了浴室,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新裙子。想了想,她還是換上了。她穿的那條裙子沾了酒水,還有煙味,實在不想再穿回去。
萬玲玲現在也平靜多了,主要是因為有弟弟在。出了房間,看到茶几上擺上了飯菜,萬玲玲走到弟弟身邊坐下。祁玉璽把一碗麵條放到姐姐面前,遞上筷子:「吃吧。」
「安安,有你陪著姐姐,真好。」
「吃吧。」
萬玲玲夾起一筷子麵條,卻是先夾到了弟弟的碗裡。把自己的碗裡的麵條分了一半給弟弟,她才吃了起來。在包房裡,她沒吃什麼,也沒心情吃。祁玉璽的飯量大,萬玲玲知道這些肯定不夠弟弟吃,本來還要再叫些吃的,祁玉璽沒讓。
第六章
總統套房裡,凌靖軒在聽時雨的匯報,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他的面前,在蒙柯的幫助下緩過來的凌君凡跪在那裡,臉還很蒼白,疼的,也是嚇的。凌靖軒離開後就拒絕了陳市長和苗副市長面談的要求。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苗副市長在時雨離開後帶走了兒子,一眼都沒看兒子的女朋友何雅芝。何雅芝被留在了酒店,和苗遠一起過來陪客的其他年輕人也是心慌慌地趕緊回家。
「苗遠的女朋友何雅芝看萬玲玲不順眼,想借苗遠的手給萬玲玲難堪。苗遠順水推舟,借著宴請少爺的機會,一方面滿足女朋友的要求;一方面,也想利用萬玲玲巴結少爺;還有一個,就是想趁機占萬玲玲的便宜。如果能讓萬玲玲得罪了少爺,他覺得少爺肯定不會讓萬玲玲在學校里好過,甚至可能讓萬玲玲讀不下去,到那時時候他就可以對萬玲玲做點什麼了。」
凌君凡的身體抖了抖,努力低下腦袋。
因為時間緊,時雨還沒來得及調查萬玲玲和祁玉璽的背景。時雨接著說:「何雅芝是以讓萬玲玲盡地主之誼的名義把萬玲玲叫來的。萬玲玲來了之後,苗遠故意把萬玲玲安排在了少爺的身邊。」猶豫了片刻,時雨還是如實匯報:「少爺對萬玲玲做了輕浮的舉動,萬玲玲拒絕了少爺,少爺當時喝了不少,才做出了錯事。」
凌君凡急忙說:「爸,都是苗遠說找了一個美女過來,我……」
凌君凡的話被父親放下的茶杯打斷了。凌靖軒收回手:「繼續。」
時雨抿抿嘴:「萬玲玲的那個弟弟,是古武者。」
凌靖軒點點頭:「蒙柯已經跟我說了。」
時雨:「這是現場的照片。」他把一個相機遞過去。凌靖軒拿過來,相機里有幾張照片,分別是一個XO酒瓶和實木桌桌面里的酒瓶蓋子。看到照片,凌靖軒的眼底暗光浮現。
蒙柯在一旁問:「在場的人知道那個祁玉璽是師從誰嗎?」
時雨:「在今天之前,他們誰都不知道萬玲玲有一個修古武的弟弟。何雅芝知道萬玲玲有一個關係很好的表弟,但也僅止於此。萬玲玲在學校很低調,對家裡的事情說的很少,只說她家是臨水縣的。」
凌靖軒放下相機看向蒙柯:「你看他怎麼樣?」
蒙柯搖頭:「不能肯定,但絕不能小覷,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或許比我還要厲害。」
時林和時雨聞言都震驚萬分,蒙柯可是後天後期的高手。那個祁玉璽才多大?雖然沒看清臉,但從穿著、說話的聲音,以及他是萬玲玲的弟弟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他可能還是個高中生!
凌靖軒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聲音平靜地問:「被人恭維的滋味,好嗎?」
凌君凡帶著哭腔:「爸,我錯了。」
凌靖軒依舊的平靜:「你從小到大,身邊都不乏恭維你的人。在美國,你一向拎得清,一回來反倒叫人家恭維的找不到北了。我16歲就有了你,也無權對你的男女關係指手畫腳,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出息,連強迫女孩子喝酒的事都做得出來。」
「爸,我錯了。」凌君凡哭了,「我沒想的,是苗遠和那個女人一直說萬玲玲不給我面子,我就……」
「面子?你哪來的面子?你除了姓凌,除了是我的兒子外,你告訴我,你給自己掙了什麼面子?」
凌君凡低下頭,不敢說話了。凌靖軒不打不罵,但就是他這樣的態度,凌君凡才更害怕。凌靖軒的手指敲敲沙發扶手:「你回去吧,我會給你大伯打電話,開學之前,你就到你大伯那兒好好鍛鍊鍛鍊。祁玉璽有句話沒說錯,『子不教父之過』,我以前對你確實是太放任了。」
凌君凡的身體抖了下,卻沒敢反抗。凌靖軒站起來:「現在,跟我去道歉。」
凌君凡站起來,一掃剛才在包間裡的囂張,此時的他就如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凌靖軒帶著凌君凡、時林、時雨和蒙柯一起去了祁玉璽和萬玲玲所住的房間。
萬玲玲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祁玉璽窩在沙發另一邊看武俠小說。門鈴響了,萬玲玲的身體瞬間緊繃,立刻看向弟弟。祁玉璽放下書,戴上帽子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他側身,默許對方進來。幾個人一進來,客廳內的氣氛就繃緊了,萬玲玲關了電視,規規矩矩地坐好,再沒了剛才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