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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把人翻過來,讓對方看著自己,如抱孩子般橫抱著祁玉璽的凌靖軒異常嚴肅地說:「『不過是個劍靈』?你是這麼看待自己的,還是那個鄭清陽這麼看待你的?」
祁玉璽:「劍靈就是劍靈,不是人。」
「祁玉璽!」
凌靖軒非常不喜歡聽他這麼說自己,第一次這麼大聲地喊了祁玉璽的名字。面對那張怒容,祁玉璽身上的冷意卻退了一些,他看著凌靖軒怒火中燒的雙眸,平靜地說:「他怎麼看待我,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他的女人說要幫他保管『伏陰劍』,他就把『伏陰劍』交給了他的女人。然後我被帶走,他和哲寒被抓。他咎由自取,我最後為他出一劍償還他喚醒我的恩情。我再次沉睡,只是沒想到,那一劍卻令我與伏陰劍一分為二。伏陰劍封閉了井樓域,我脫胎成祁玉璽。」
凌靖軒親吻愛人美麗的眼睛,低啞地說:「安安,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我都註定是要相愛的。你不喜歡自己曾是劍靈嗎?我卻遺憾,沒有擁有過曾為劍靈的你。我不知道那個小小的伏陰是什麼樣子,就如我無法回到過去,去陪伴那個小小的安安長大。」
一邊在祁玉璽的臉上落下他的吻,凌靖軒一邊絮叨:「我痛恨鄭清陽與你的牽絆,也暗喜他對你的疏忽。是他的疏忽把你推倒了我的面前,讓我得到了你。安安,如果有時光機,我一定會選擇回到鄭清陽遇到你之前。我會把你帶走,喚醒你,陪伴你長大,和你做永世的伴侶。不讓任何人有機會介入到你我之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無法抹掉你與鄭清陽之間曾有的羈絆,無法抹掉,鄭清陽、哲寒那些人對你的記憶。」
隨著這番話落,凌靖軒的吻落在了祁玉璽緊抿的薄唇上。祁玉璽的牙關放鬆,凌靖軒的舌侵入。他的安安,既然某些人不珍惜,就不要怪他無情。儘管安安說忘了,不記得了,但或許只是安安對那些人的心寒。不,他要把那些人從安安的心裡完完整整地拔出!
祁玉璽沒有推開凌靖軒,他敞開了身體。伏陰是劍靈,他是祁玉璽。伏陰沒有親人,祁玉璽有爺爺奶奶、師父大姨姐姐、師伯郗琰鈺……有凌靖軒,還有5個……
伏陰只有一位夥伴,叫鄭清陽,後來勉強多了一個哲寒;祁玉璽有凌君凡、寧旭,有師兄師姐……伏陰被喚醒後,面臨的就是戰鬥與危險;祁玉璽卻是在爺爺奶奶和大姨的溺愛下長大。
鄭清陽有喜歡的女人,伏陰選擇了鄭清陽為「大日金烏掌」的繼承者,兩人卻也只是單純的夥伴關係;祁玉璽選擇了凌靖軒作為「大日金烏掌」的繼承者,他們卻是雙修伴侶,他們還有五個孩子。世上再無劍靈伏陰,祁玉璽也自然不會記得鄭清陽是誰。
小黑蜷縮在門口,遠遠地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坨黑色的XX。二火在小黑的頭上跳來跳去,無聊的他已經把酒樓里所有的蟑螂蟲子都燒成了飛灰。被兩位主人關在門外七天了,兩人不知道主人在裡面做什麼,他們也沒心情趁機去大莊城逛逛。人類的城鎮對蛟和天火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門忽然開了,小黑立刻竄了起來,二火也飛了起來。長發被簡單地束在身後的凌靖軒說:「進來吧。」
小黑和二火立刻歡快地進去了。小黑匯報:「凌主人,上界三宮的使者想見兩位主人。大莊城的城主想請兩位主人吃飯。全滄古院來了兩位長老。段雄沒讓他們上樓打擾兩位主人。」
「我知道了。」
屋內,祁玉璽也穿戴好了,不過頭髮也是披散的。小黑很有自覺地纏到主人的手腕上,二火跳到主人的肩膀上。凌靖軒上前給祁玉璽梳頭髮,盤起來。給祁玉璽整理好頭髮,凌靖軒熟練地盤好自己的頭髮,就是簡單的一個髮髻。凌靖軒給祁玉璽戴了一根白玉色澤的簪子,祁玉璽給凌靖軒戴了一根黑玉色澤的髮簪。兩人收拾好了,帶著小黑和二火離開了房間。
祁玉璽和凌靖軒在房間裡不出來,焦急見兩人的人只能耐著性子在樓下等待。段雄帶著勾不休出面招待。干錢和丫鳳都不擅此道,兩人在各自的房間裡練功。
終於等到凌靖軒和祁玉璽從房間裡出來了,等候多日的幾個人總算是鬆了口氣。三宮的使者先上前行禮,自我介紹。之後便是大莊城的城主,和從古院趕來的曠凡和花蟬兩位大長老。凌靖軒想去古院學習陣法和煉器,曠凡和花蟬是最為合適的老師人選。花蟬善陣法,曠凡善煉器。兩人都是八大長老之一,對凌靖軒和祁玉璽的事情上,兩人也是力主和解的,曠凡是暴脾氣,還跟紫欣長老就此事起過衝突。祖孟派他二人來,也有避免再次引起古院和凌靖軒二人衝突的意思。
對三宮的使者,凌靖軒的反應客氣有餘,熱情不足。對大莊城城主粟白也同樣如此。不過對曠凡和花蟬,凌靖軒還是比較有禮貌的,畢竟兩人日後也算是他的老師。不管他和祁玉璽之前與古院有多少矛盾,既然要去古院學習,既然這兩人是他日後的老師,他就需要做到應有的禮數。凌靖軒的態度多多少少讓曠凡和花蟬不那麼緊張了。
決定了要去古院學習,凌靖軒也就不打算浪費時間。婉拒了三宮使者的飯局邀約,凌靖軒對曠凡和花蟬表示了想立刻前往古院的意願,兩人自然歡喜。三宮使者的心裡有點打鼓,每人都送上了一份見面禮,凌靖軒收了,但也給了回禮,一人一瓶上品的璃火丹。城主粟白也送了一份貴重的見面禮,同樣得到了一瓶上品的璃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