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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璽開智很早,2歲的事情他現在都隱隱有記憶。他無父無母,可是卻沒有缺少過母愛和父愛。大姨給了他足夠的母愛,師傅給了他完整的父愛。舅舅雖然也疼他,但畢竟還隔著一個舅媽,加上舅舅平時工作也很忙。祁玉璽是被大姨、爺爺奶奶和師傅帶大的,他最重視的親人也是他們,還有把他當親弟弟疼的姐姐。
祁玉璽叫萬玲玲從來都是一個「姐」字,叫其他幾位表姐就會帶上名字,本身就已經體現出親疏有別。
祁玉璽和凌靖軒在商場買衣服,萬玲玲一早則是照常去上課。她一出現,教室里的同學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她。萬玲玲努力讓自己的臉上保持鎮定,在靠後一排找了個最裡面的位置坐下。祁玉璽昨天的一頓發飆就是其他院都有所耳聞,更不要說整個經濟學院。萬玲玲現在絕對是經濟學院最出名的人物。
在昨天之前,萬玲玲傍大款的流言蜚語在經濟學院鬧得是眾所周知;而在昨天之後,萬玲玲有一個背景強大且神秘的弟弟的實錘更是傳到了學校的各個角落。昨天晚上,上京大學校委發出通知,經濟學院大三當晚的所有課程取消,各班召開緊急班會——對近期學生們所表現出的思想上的嚴重偏差進行及時矯正。昨晚,萬玲玲所在的班級也召開了班會,萬玲玲和宋敏兩人缺席。就在萬玲玲來上課的時候,關於宋敏的處罰結果也張貼在了學校的校務板塊上。宋敏被記大過,留校察看一年。宋敏的二叔存在嚴重失職和以權謀私的行為,被撤銷學校教務處副處長的職務,降為普通職員,同時接受調查。
萬玲玲出名了,祁玉璽只有更出名。畢竟哪怕囂張如凌君凡也做不出讓校長給交代的事情。萬玲玲坐在座位上翻看課本,她的心裡也遠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一人在她身邊坐下,萬玲玲扭頭:「曾黎?」
曾黎頂著教室里所有學生的注視,儘量輕鬆地跟萬玲玲打招呼:「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
萬玲玲笑笑:「做錯事的不是我,我當然要來。倒是你,沒有被人『審問』嗎?」
見萬玲玲主動跟自己開玩笑,曾黎頓時放開了許多。他做了一個誇張的無奈表情,說:「怎麼沒有,就差把我綁起來了。但我也只能說不知道。」
昨天最出名的是祁玉璽和萬玲玲,第二出名的宋敏一家人,第三出名的就是曾黎,他可是被祁玉璽親自點名的。曾黎在事情發生後直接(逃)回了家,即便是這樣,他手機也接到了無數個電話。祁玉璽的這一出,由曾黎告訴給了家人,很快,古武界裡就傳開了。一些古武者認為祁玉璽太囂張。一些古武者認為這才是古武者應該有的態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留情!還有一些古武者心裡酸溜溜的,這有兩位宗師做靠山,就是夠狂。當然,也有一些古武者經過這件事心裡也有了某些成算。
第一節課下,萬玲玲沒出去,曾黎也不動。他以前對萬玲玲還有追求的心思,現在是一點都不敢有了。以前,他覺得萬玲玲配不上他;現在,萬玲玲的背景不知要甩他幾條街。曾家人對曾黎的要求就是抓住萬玲玲這個機會與祁玉璽交好,至於交好祁玉璽背後的人,曾家人不敢貪心。
「曾黎,你們送我弟的禮物,我弟看了。謝謝。」
曾黎趕忙說:「應該的。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這次太倉促了。」
萬玲玲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張家人是不是被騙了?他們送我弟的東西……」
「怎麼了!」曾黎一下子緊張了,萬玲玲含蓄地說:「安安給了君凡做啞鈴了。好像……除了鍛鍊鍛鍊臂力,什麼用都沒有。我弟沒有嫌棄的意思,但張家人肯定是作為很貴重的東西送來的,你和他們又認識,我覺得,還是告訴你一聲。那東西里確實有好東西,但跟其他的金屬混雜在一起了,所以只能當一根有點重量的棍子,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我弟也覺得挺可惜的。」
曾黎不明白萬玲玲嘴裡的棍子是什麼。但萬玲玲沒有再往下說,曾黎想了想,沒有追問。他只要如實地把萬玲玲的話帶到張家就夠了。
「謝謝你啊,萬玲玲,你要是不說,張爺爺他們可能真的被騙了也被蒙在鼓裡。」
萬玲玲道:「你幫了我不少忙,張家又是通過你給我弟送的禮物,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跟你說一聲比較好。那個東西肯定不便宜,如果真的被騙了,對他們可能也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曾黎連點了幾下頭,說:「我得趕快把這事兒告訴我爸,下節課麻煩你幫我請個假。」
「行。」
曾黎收拾了一下書起身走了。萬玲玲吐了口氣,曾黎幫她的人情,她也算是還了吧。
……
凌靖軒和祁玉璽二人買完東西就離開了商場。兩人都不是喜歡逛街的人,買了要買的,也就不在商場多停留。凌靖軒很享受與祁玉璽單獨相處的時刻,越和祁玉璽在一起,他就越被吸引。就如吸毒一般,明明知道不能放任下去,卻根本無法克制一次次接近。不過凌靖軒畢竟是成熟的成年人,他很好地平衡自己內心的情感,不叫祁玉璽發現一絲的端倪。
買完東西,凌靖軒帶祁玉璽去吃飯。他不問祁玉璽想吃什麼,直接把人帶到一家很高檔的火鍋店。凌靖軒特地要了包房,因為就他們兩個人,所以包房不大。凌靖軒和祁玉璽的飯量都大,去吃西餐,如果是牛排,祁玉璽恐怕就得吃十幾,甚至幾十塊,著實不合適。所以凌靖軒帶祁玉璽吃飯,都是選擇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