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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遠遊境武者趁亂出逃,被妖皇和魔王堵了個正著。一柄似乎可斬開天際的黑色大劍朝著與龍王纏鬥在一起的山巔境武者而去。龍王頭皮發麻地立刻避開,而被伏陰劍鎖定的山巔境武者卻沒能逃過伏陰劍的那一擊。他身上的黑氣頃刻間被兜頭落下的伏陰劍吞噬了個乾淨。沒有黑氣包裹的他,身形乾癟,露在外的手乾枯如雞爪。同時,所有的鬼影撲向伏陰劍,古院內的鬼影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沒有了鬼影的阻擋,所有被這邊的動靜驚得飛奔過來的武者驚懼地看著一併通天的黑色大劍一劍斬下,沒能逃出大劍覆蓋範圍的蒙面武者被那柄劍一斬為二,緊接著,那位武者逃竄出來的神魂在大劍的劍氣下支離破碎,連一點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了。留下來的只有一枚掉落在地上的銀色儲物戒。
伏陰劍凌空消失,使用了伏陰劍封印力量的祁玉璽噴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暈倒在凌靖軒的懷裡。
「安安!」
凌靖軒顧不上管被妖皇和魔王抓到的兩名遠遊境武者是誰。他抱著祁玉璽沖回陽極院兩人的房間,從戒指里拿出一瓶極品梧桐丸含住後,低頭撬開祁玉璽的牙關,把丹藥餵進去了。之後再如法炮製,餵了一顆極品的合靈丹。
祁玉璽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凌靖軒被嚇得魂飛魄散。小黑和二火在床邊急得跳上跳下,小黑快速說:「主人當年破開虛空時,就是耗盡了自己。」
二火踢了小黑的腦袋一腳:「小主人肯定沒有耗儘自己,只是力竭了而已。」
小黑:「對對對,主人只是力竭了!沒事的!我能感覺到!」
龍王、妖皇和魔王沒跟過來,他們先審人去了。祁玉璽的衣服髒了,凌靖軒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拿出一件祁玉璽的衣服準備給他換了。他剛要出聲讓小黑和二火出去,床上的祁玉璽突然出現了變化。小黑的尾巴高高仰起,突然捲住二火逃命般地竄了出去,還求生欲極強地關上了門。
凌靖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小愛人,心砰砰跳。
床上,祁玉璽的身體逐漸變小,變小……凌靖軒放佛看到了自己年幼的兒子。
第五十四章 我的小安安
還是劍靈的伏陰,每一次過度使用伏陰劍的力量,他的身體都會縮水。這件事凌靖軒是知道的。他曾遺憾沒有在祁玉璽幼時就與對方相遇,也遺憾,伏陰覺醒之後遇到的是不靠譜的鄭清陽,而不是他。
現在,他的小愛人就在他的面前突然變成了小孩子,變成了無比可愛的小孩子。凌靖軒不是戀童癖,只是祁玉璽的突然「變身」瞬間彌補了他曾經的遺憾。
有人來了,凌靖軒馬上察覺到是龍王、魔王和妖皇。他立刻出了屋子。龍王關心地問:「他如何了?」
凌靖軒:「力竭了。」
妖皇:「我以為他變成人會無法再調動伏陰劍的力量。」
龍王:「你二人還要在此停留還是現在就與我去龍族?」
凌靖軒:「安安還未醒,待他醒了,我處理一下古院這邊的事情,還要再看安安的恢復情況。」
妖皇挑眉:「恢復?怎麼,他傷得很重?」
凌靖軒卻還是那句:「就是力竭了,恐怕需要休息一陣子。」不用問凌靖軒也知道小愛人肯定不喜歡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妖皇卻像是意識到什麼,山巔境的靈識穿過凌靖軒的阻礙,探查屋內的情況。這一探查,妖皇笑了:「原來如此,那等他恢復吧。」
說完,妖皇撕開一個虛空門,先走了。龍王和魔王見狀,沒多多問,也撕開虛空門走了。凌靖軒很無奈,難怪安安對妖皇總是不客氣,這是有原因的。
妖皇、魔王和龍王說來就來,說走不走。不過人家有任性的資本,凌靖軒坦然接受。這一次,多虧了這三位尊者,相比於這邊的人族,凌靖軒更喜歡和這三位打交道。
陽極院的防禦陣法開啟,凌靖軒回了房間。他坐在床邊,兩手撐著下巴,就那樣嘴角含笑地看著穿上熟睡的「孩子」,腦袋裡天馬行空地猜測當年伏陰在古境中被喚醒時,是否也如現在這般可愛。當然,「可愛」這個詞他絕對不能在安安面前說。
凌靖軒伸手,輕撫祁玉璽的臉龐。有喜歡,有擔憂,有心疼。這一世的祁玉璽有爺爺奶奶大姨師父疼愛,有姐姐的陪伴與照顧。上一世的伏陰,小小的孩子,身邊只有一個不靠譜的鄭清陽,還深處危機重重的武者世界。
被喚醒的伏陰,最初一定是十分信任鄭清陽,把鄭清陽當作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可最終,鄭清陽辜負了這份信任,也辜負了伏陰對他的這份親情。所以這一世的安安才會沒有感情地說鄭清陽不過是陌路人,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凌靖軒就這樣坐在床邊看著祁玉璽,想像小小的伏陰上一世經歷的種種。有人敲門:「大老闆,曠凡和花蟬兩位大長老來了。」
凌靖軒收回思緒,站起來,給祁玉璽整理了一下被子,他出去了。花蟬和曠凡兩位大長老心急如焚。見到凌靖軒,兩人都很是慚愧。凌靖軒平靜地說:「兩位大長老來此,應該是查出了什麼吧。」
花蟬難堪地說:「被抓的兩人,其中一人寒凝子。」頓了下,他道:「寒凝子和紫欣兩人被罰駐守黑界門,無古院傳召不得回來。兩人因此懷恨在心……」
四百年前,中極界人族曾出過一位修習邪功的武者,叫鐵樹,綽號鐵十惡。鐵樹此人,十惡不赦,喜歡殘殺丹境以上的武者,吞噬他們的丹田來汲取功力,所以他進階的速度很快。當時人族出動了大批的武者圍剿他,祖孟、陳王九都參加過那一次的圍剿。而那片焦地,就是當年鐵樹被圍剿的地方。所有人都以為鐵樹死了,殊不知死去的只是鐵樹用秘法弄出來的一個分身,他本人卻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