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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斗星域和角柳域帶著他們受傷的武者返回各自在全滄城的行館後不久。兩位異域丹境高武者的來歷就更為詳細地在全滄城傳播開來。兩人來自一位「伏」姓的山巔境尊者所辟的藍域,宗門為百里宗門。那位「伏」姓的老祖出自於原來的極五域,是比上界(原極五域)的那幾位尊者輩分更高的老祖。兩人之所以來到全滄城,僅僅是因為那位伏姓老祖在開闢跨虛空的升門通道時,出現了偏差。把本應該開闢在上界的通道開在了全滄城,原井婁域的界門所在地。
兩位丹境高武者的年齡都不到百歲,是絕對的天驕人物。他們兩人不僅打傷了斗星域和角柳域的眾多武者,他們在對方身上造成的傷勢就是公羊煜城主都束手無策。斗星域和角柳域花了一大批資源請那兩人出手救治,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兩人此行只為替老祖祭拜故里。這些消息陸陸續續傳入井婁行館,聞朝鞠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二叔,您也不要太難過了。他們雖然不是從井婁域來的,但也教訓了斗星域和角柳域的人,也算是替咱們出氣了。」
井婁城城主的兒子聞木衡壓抑著難過,勸道。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位丹境高武者向東竺和公孫多陽也跟著勸道:「是啊,四長老,他們也算是替咱們出氣了。」
聞朝鞠嘆息一聲,看著三位在武者中仍算年輕人的晚輩,說:「我知道,但我這心裡……」長長吐了一口氣,他道:「我井婁城人一日回不到井婁域,就一日只能憋屈在鬼蜮邊緣,我井婁城一代代的武者就不能安穩下來。都說我井婁城的武者戰力無雙,可這背後意味著卻是我井婁城無數武者的隕落。我們在鬼蜮就算得到再多的資源,那也是拿人命堆出來的。我們這些老傢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們能離開鬼蜮去到上界,就是我井婁城的武者能離開鬼蜮,能找到一個安穩的落腳之處。」聞朝鞠說到這裡眼眶泛紅,「我們時刻念著想回到井婁域,為的就是如此啊……」
聞木衡態度堅決地說:「二叔,就算再也回不去了,我們也永遠都是井婁域人。我們不怕鬼蜮,不怕戰鬥!等我日後成了尊者,我一定會把我井婁域的族人遷到新域,給我井婁域人重新找一個安穩的棲身之所!」
向東竺和公孫多陽都用力點頭。回不去,那他們就去找一個新的家園!
看著三個人堅定的眼神,聞朝鞠的心中更加的苦澀。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若能如此,他們井婁域人又何以在鬼蜮邊緣一呆就是三千多年。成為尊者,不是只有信念就夠的。天賦、功法、機緣、師門……缺一不可。井婁域數萬年的歷史中,成為尊者的武者寥寥可數,而且都已隕落,沒有一個破界成神。而自那兩場大災之後,整個靈域的人族,就再沒有出現過一個達到尊者境的武者了。
不過即便如實想,聞朝鞠也沒有打擊三位晚輩,而是說:「你們能有這份雄心壯志,我與城主便心有安慰了。城主已在趕來的路上,待城主抵達,我們與城主一起去拜會對方。斗星域和角柳域破財消災,玄奎域那老禿驢主動示好,我們井婁城不能無動於衷。你們說得對,對方至少替我們出了氣,我們井婁城也該表示感謝。」
第七章 鑽戒
天一亮,祁玉璽和凌靖軒就起來了。全滄城一天的時間要比地球長。這一夜凌靖軒和祁玉璽只是假寐,誰都沒有真正睡著。兩人這邊一有動靜,那邊管家就帶了人來,送來了早食。這裡的早食不是兩人熟悉的包子、滿頭、稀飯等,同樣是分量十足的妖獸肉、靈果、靈米蒸的飯還有靈茶泡的茶水。凌靖軒表示感謝之後就對管家說他和祁玉璽飯後想去全滄城逛逛,管家立刻表示會安排人帶他們一同去。凌靖軒沒有推辭。反正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們在全滄城的一舉一動也逃不過公羊煜的眼睛,還不如就接受了公羊煜的好意,也免得對方心裡不舒坦。初來乍到,凌靖軒不會去故意得罪地頭蛇。
兩人吃完飯沒多久,管家派來的人就到了。對方是一名丹境後期的高武者,論實力等級,那是比凌靖軒和祁玉璽要高的。但對方在兩人面前卻十分的客氣。
「在下草九川,兩位小友可直喚我九川。不知城主府的膳食兩位小友可還合口味?」
凌靖軒抱拳回禮:「城主府的膳食非常可口,我與師弟都非常感謝公羊城主的盛情款待。不知在下可否稱您一聲『九川』兄?」經過了一夜,凌靖軒的語言也更流暢了。
草九川聞言立刻笑道:「那我就占了這個便宜了,靖軒賢弟。」
凌靖軒:「那九川兄,我們這就出發吧。」
「好。兩位賢弟請隨我來,我們坐域空獸出去。」
凌靖軒能聽能說了,祁玉璽就不再開口。草九川沒有刻意去觀察這位自他來後就一言不發,還戴著奇怪帽子,遮住了半張臉的祁玉璽。從露出的側顏,他也能看出這位祁玉璽的模樣該是不俗。武者中有很多人都不喜歡直接露臉,對於祁玉璽的這種習慣,他很能理解。
草九川表現出的性格很開朗,也很善談,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公羊煜恐怕也不會派他來當嚮導。三人出行沒有乘坐霸空,只乘坐了小型的域空獸——長羽。這種域空獸獸如其名,有著長長的尾羽和翅膀,飛行速度很快,只不過一隻長羽只能搭乘兩個人,體型是鴕鳥的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