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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師傅為妻,也是不得不為。」
祁玉璽立刻看向師傅,大有師伯敢欺負師傅,他就找師伯拼命的架勢。百里元坤避開徒弟的火眼,咳嗽了兩聲說:「師傅是先天大圓滿,你師伯『只是』先天后期。古武者的力氣你是最清楚的。你還小,不懂情慾為何。這情慾一旦上來,人就會被欲望支配,那個時候,哪怕是古武者也會難以控制自己的力道。」
祁玉璽不明白師傅的話是什麼意思。
「咳咳,」百里元坤捂住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實則是怕徒弟的火眼金睛看出端倪,他很是無奈地說:「若師傅為夫,在夫妻的關係中,師傅會很容易弄傷你師伯。」
祁玉璽眨了下眼,還是不明白。
「咳咳咳,」百里元坤捂住自己的眼睛,「你以後結婚了就明白了。若師傅為夫,這情慾一上來,師傅一個控制不住就會傷了你師伯,你師伯怕就要天天都在床上躺著,日日與傷藥為伍。師傅為妻不僅可以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師傅,也是心甘情願的。所以你日後最好也是找一個同為習武的女子為妻。」
祁玉璽扭過了頭,沒有再盯著師傅,百里元坤作為先天大圓滿的古武者竟然硬生生的出了一身的汗!還是(心虛的)冷汗!
百里元坤放下手,看向徒弟:「安安,兩個男子相愛,誰是夫誰是妻本來就不重要。師傅好不容易與你師伯重逢,又怎能為了意氣之爭,讓你師伯承受不必要的傷痛?師傅與你師伯分開了三十年,師傅想後半輩子能與他,補回這三十年。」
祁玉璽伸手握住了師傅的手,百里元坤拍拍他:「師傅知道你是不喜歡師傅受委屈。師傅發誓,絕對沒有受委屈。」
祁玉璽悶悶地說:「我會給師傅配最好的藥。」
「謝謝你,安安。」百里元坤摟住徒弟,「師傅能有你這麼個徒弟,這輩子算值了。」
又陪徒弟說(開解)了半天話,百里元坤才和徒弟一起走了出來。坐在客廳里的幾人一看到這師徒二人,岳崇景的眉心輕微的緊了下,凌靖軒臉上的笑容也有瞬間的停頓。百里元坤拉著沉悶的徒弟走過來對凌靖軒說:「靖軒,安安說他今晚住這兒,你帶他去換身衣服吧。」
「好。」凌靖軒站起來,百里元坤把徒弟帶到凌靖軒跟前。凌靖軒伸手抓住祁玉璽的手腕,把人帶走了。人一走,岳崇景就馬上問:「出什麼事了?」
百里元坤:「沒什麼,安安就是遇到點兒難題。」
祁玉璽的房間在最後進的院子那邊。凌靖軒帶他去房間換衣服,走到院子裡,祁玉璽突然開口:「凌靖軒,你我切磋一下。」
凌靖軒心裡咯噔一聲,安安可從來沒跟他切磋過。他倆一個後天中期,一個先天中期,哪「切磋」得起來。凌靖軒的心思轉的很快,他道:「行,師兄去換身衣裳讓你指點指點。」
祁玉璽站在院子裡等,凌靖軒去房間換練功服。凌靖軒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單方面被毆而膽怯,而是很快就換好了練功服。祁玉璽在他出來後就摘了帽子,活動了活動身體。凌靖軒也熱身了一下,然後在祁玉璽的面前站定。
祁玉璽和凌靖軒在後院切磋,可把前面堂屋裡的幾位老人家驚了一跳。幾位老人家趕快去後院,看到被祁玉璽單方面教訓的凌靖軒,百里元坤不知自己是該同情凌靖軒,還是該先把徒弟攔下來。好在祁玉璽也沒有下重手,讓凌師兄切身感受了一下先天中期武者的強大戰鬥力後,就放過他了。
凌靖軒還從未這樣狼狽過。切磋完,祁玉璽就去洗澡了,凌靖軒也不想在長輩們面前表現得太狼狽,也找了個洗澡的藉口先走了。葉本昌老先生很是納悶:「靖軒怎麼好好的跟安安切磋了?」那不是找虐嗎?這句話葉本昌老先生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
百里元坤心虛地說:「可能是安安想對靖軒的實力有一個更直觀的了解吧。」
岳崇景看了師弟一眼,沒做聲。
浴室里,艱難地脫掉衣服的凌靖軒站在鏡子前苦笑不已。安安明顯是心裡有火,然後把他當沙包了。好在安安還是給他留了面子,沒往他臉上招呼。鏡子裡,凌靖軒的上身是青青紫紫,他轉過身,後背也沒好多少。慢慢地深呼吸,緩解身體的疼痛,凌靖軒脫褲子。
有人敲門,凌靖軒脫褲子的手頓住,他拿過浴袍慢慢套上,慢慢走到門邊,開門。
「安安?」
門口是祁玉璽,頭髮濕乎乎的,衣服也換了,明顯是洗了個戰鬥澡就過來了。凌靖軒溫和地說:「你先等等,我還沒洗。」
祁玉璽轉身,凌靖軒關了門。祁玉璽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里才傳出水聲。又過了好一會兒,水聲才停了。祁玉璽看向浴室的方向。凌靖軒穿著浴袍走了出來,他的步伐很慢。見到祁玉璽,他仍是那副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被無緣無故揍了一頓而責怪祁玉璽,反而問:「心情好點沒有?」
祁玉璽站起來:「上床,趴著。」
凌靖軒看了眼床,又看了眼祁玉璽手裡的藥酒,笑笑。如老翁一般緩慢地走到床邊,緩慢地爬上床,趴下。祁玉璽去解凌靖軒浴袍的腰帶,被凌靖軒一把握住了手。
「安安,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你都可以跟我說。」
凌靖軒緩慢地翻過身,側躺看著跪坐在他身邊的祁玉璽。祁玉璽抽出手,沒有迴避,說:「我以為師傅是夫,師伯是妻,結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