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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禮物?什麼防禦系統?父王、母后,你們仔細想想,那東西是他做出來的,若是我們青白國真的用上,那被他攻破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所以,她和那個姓霍的根本是蓄謀已久,他們根本就是細作,來破壞我們青白國的。」
用五六年的時間,還帶著尚未出世的孩子在布局,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個電視裡的奇幻故事。
普密國王和提達王后看他言之鑿鑿的樣子,默默對視一眼,既不完全相信他的話,心裡對肖暖到底也有了幾分懷疑。
肖暖不動聲色,將他們的反應全看在眼裡。
她冷睨著洪敏,優雅又倨傲地笑了:「大王子殿下,你這講故事的水平如果去當個編劇,肯定能為青白國捧回不少獎盃,再加上這演技,奧斯卡該欠你一堆小金人了。」
說完,她臉上恢復恭敬,轉頭幽幽看向國王和王后:「父王、母后,我知道你們現在肯定心存疑惑。但試問如果我真是細作,真的想處心積慮謀奪什麼,又怎麼會讓大王子殿下輕而易舉就拿出這麼多證據呢?
如果我當真有這個本事、有這個野心,我即便不能在到達青白國之前就除掉大王子殿下,也該在他動手偽造這些證據的時候,將他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讓他活到現在?」
細作的事情在平民眼中或許神秘,但在一個國家的核心權力層並不少見。
普密國王和提達王后這些年處理和見過的細作不少,他們猶疑的眸子轉動,最終還是覺得肖暖的話更信。
提達王后看著洪敏,溫聲道:「阿敏,你說的未免太誇張了。母后覺得,暖暖怎麼看都不像是細作啊!」
「母后,要是細作真這麼容易看出來,那就不叫細作了,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
洪敏蹙眉,狠心一跺腳,指天發誓道:「父王、母后,我以我王子的身份發誓,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你們就這麼放她走,一定會釀成大禍。」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而且賭上尊嚴和王子之位,普密國王動搖了。
可他也看得出,王后與其說是相信肖暖,不如說是更捨不得兒子和那個寶貝孫子。
他蒼眉微動,一時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洪敏幾乎已經拿出手上的所有籌碼,見他們還是不為所動,不得不妥協道:「父王、母后,你們可以暫時不處置這個女人,但一定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青白國。我們可以先把她關起來,只等著阿烈和雲天回來,到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真相大白?呵,我看你是想詭計得逞吧!」
肖暖心急如焚,面上卻維持著冷嘲的態度,犀利道:「你根本是想拖住我,不讓我去找雲天、救雲天。如果雲天出事,你這位青白國的大王子殿下和你的兒子,就是最大的獲利者。」
一針見血!
洪敏瞬間像是被人踩住痛腳,咆哮起來:「妖女!你這個妖女!你根本是在無中生有,挑撥離間!」
「呵,跟你的指鹿為馬比起來,我應該還差得遠!」肖暖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兩個人唇槍舌戰,你來我往,誰也不肯退讓。
寢宮內,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普密國王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憤怒地一抖手中資料,厲聲道:「住口,都給我住口!一個是青白國堂堂的大王子,一個是准三王子妃,跟潑婦似的在這裡吵鬧,成何體統?」
他頓了頓,沉聲吩咐道:「來人,先將肖夫人帶下去,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她走。」
他到底,還是選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肖暖眸色一沉,咀嚼著疏離的「肖夫人」三個字,心中萌生出決絕的念頭。
銀針,不著痕跡地捻入指縫之間。
洪敏懸著的心一松,面上立刻浮起得意的喜色。
普密國王狠狠一記眼刀掃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你現在馬上去一趟Z國,務必親自將阿烈和雲天找回來,尤其是雲天。」
「父王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找回來,讓大家心服口服。」洪敏仰著下巴,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立刻,就有侍衛過來,牽住肖暖的胳臂,要將她押下去。
肖暖暗暗捻緊手中的銀針,掙扎道:「父王、母后,你們是明君聖后,怎麼能任人唯親?你們千萬不能上了大王子殿下的當,把阿烈和雲天的安危交到他這個既得利益者手上啊!」
普密國王主意已定,坦然道:「你放心,阿烈是我兒子,我絕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傷害。至於雲天,只要證明他是我的親孫子,同樣會得到相應的待遇。至於你,只能暫時先委屈一下了。如果到時候證明你是被冤枉,我一定會嚴懲阿敏替你平反。但若是你膽敢欺騙我們,那你就是我們整個皇室的恥辱,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嚴厲的話音落下,侍衛立刻牢牢牽住肖暖的胳臂。
肖暖手中的銀針動了動。
那麼近的距離,她有足夠的把握制住國王或者王后中的任意一個人,從這裡全身而退。可那只會正中洪敏的下懷,變向坐實自己細作的身份。
即便她有多想從這裡離開去找霍厲霆、去找雲天都好。
這一刻,她只能忍耐!
就算幫不了他們,她也不能再為他們樹敵!
肖暖終究是被侍衛拖拽著,強行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