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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你下午也說過。」魏紅旗補充一句。
原本鬧死鬧活的杜霞動作頓住,視線看過來。
「我知道你現在眼裡容不下我,可是我想跟江錚有關係的嗎?明明是他強的我,你也是個女人,為什麼就能眼睜睜看著他迫害我!」
「???」
……
杜霞一聲聲哭得人心痛不已。
只有魏紅旗。
她腦門上頂著大大的問號。
誰迫害?
江錚?
魏紅旗心情複雜,她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轉過身詢問周苗。
「她到底報警說了什麼?」
周苗眼底閃過一抹看可憐人的眼神,第一次把話說清楚。
「今天下午,白馬大隊裡的杜霞來報案,今天下午去集市回白馬的路上,江錚見色起意,對她動有歹念,被白馬大隊的其他人當場抓住,期間還有人給他放風,屬於聯合作案,你就不用再為江錚掩蓋犯罪事實。」
「???」
魏紅旗胸口有些憋,犀利的視線到過杜霞,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咬在江錚身上。
「她在說謊,不能只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那聽誰的?你的嗎!」周苗心裡很生氣。
生氣女性劣勢,能隨意被人欺負。
更生氣某些女性愚昧,不分好壞。
如今杜霞是前者,魏紅旗是後者。
虧她上次還為魏紅旗勇敢的事跡感到幾分欽佩,是她看走眼。
魏紅旗如今知道情況,腦海里快速捋清關係的同時回復周苗。
「我沒有讓你聽誰的,但是我所說的話,都跟跟她對峙,就看她敢不敢。」
從下午的情況,到現在,魏紅旗都不知道聽到杜霞嘴巴裡面出現多少漏洞。
她轉身靠近杜霞,才走一步,邊上立馬就有人過來抓住她。
魏紅旗扭頭盯著胳膊上的手甩開。
「同志,我結過婚,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破壞我名譽。」
「你……」男同志立馬放開手:「你別惡人告狀。」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魏紅旗所在錄口供的地方,是個小房間,她站在門內,看著門外走廊處,躲在同志背後的杜霞。
「你說你是從集市回白馬大隊的路上受害,可白馬大隊已經被的集市列為黑名單,你怎麼去的集市。」
「你說迫害你的人是江錚,又說是白馬大隊的人當場抓住的江錚,你身邊那麼多人,江錚怎麼害的你,多看你一眼嗎?」
「你說你們白馬大隊的人當場就進縣城報官,那你鞋上沾的黑灰,是哪裡來的?」
魏紅旗問完心中疑問,側目看著身邊人。
「同志,我所問的都是正常問題,是不是能要求當時人做出解釋。」
被問到的那個同志輕輕揉了揉眼睛。
就在剛剛,他竟然莫名感覺到,眼前這人渾身正義感,壓都壓不住。
這種情況,擺明是問心無愧。
再說這些問題,就單單聽起來,確實不能說是對方故意誣陷受害者。
都是很平常的問題。
同志皺起眉頭看向杜霞:「你怎麼說?」
「她就是故意要攪混水,這些問題跟我這事根本沒關係。」
「怎麼沒有。」
魏紅旗立馬反駁回去:「你如果沒去集市,一代表你說謊,二代表你出現在那條路上本就有別的心思。」
「第一問不成立,那如何成立第二問,江錚在回程路上撞見你後見死起意。」
說到這,魏紅旗頓一下,手捏著胸前長辮子。
「且我自問,沒哪不如你,江錚就算是對我這張臉看膩歪,那也只應該找個比我更漂亮的。」
而不是你這樣的。
魏紅旗到底還是給她留了點臉面。
杜霞被魏紅旗這話氣的聲音都粗好幾分。
「男人不都一個樣,對家裡的不理不睬,就喜歡偷外面的。」
「你不要轉移話題,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周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魏紅旗身邊,深色複雜的看著兩個人。
事到如今,她心裏面也起了疑惑。
杜霞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立馬裝瘋賣傻:「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聽說魏紅旗跟公社書記關係不一般,才故意教她這麼說來陷害我!」
魏紅旗見她插科打諢,也不再跟她對峙。
「同志,她不承認沒關係,我能自己證明她說謊。」
「她的腳底,踩的黑灰,是我們生產隊今天燒路才留下的,今天正午才開始,等到火熄滅,人能走,少說要一段時間,可她全程都說出事之後直接來了縣城,這話不對。」
「五里燒路,怕其他看到的生產隊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專門提前就跟其他生產隊打過招呼。」
雖然過程里遇到很多冷臉,但也算是通知到位。
至少今天燒路的過程中,沒人出現來滅火。
杜霞第一時間低頭,果不其然看到布鞋上上一層黑。
「我……我一時慌亂忘記了,我其實是回國一趟大隊,只不過是忘記說,對!」
魏紅旗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譏諷地勾起唇角。
「是嗎?那我們就更有話說,咱們周邊幾個生產隊裡沒什麼代步工具,前前後後只能靠腳走。」
「相信你已經跟同志說過事出地點,從事出地點到白馬大隊,再從白馬大隊到縣城,距離你報案的時間就能推測出來,你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