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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義等來一陣沉默，叫了聲：「馮青？」
沒有回應。
他輕輕動了動身體，後面的人不耐地動了一下。
女人的柔軟震顫著男人寬闊的後背，最終又慢慢歸於平靜。
這就睡著了？
他苦笑著，將菸頭按熄在垃圾桶中的一個易拉罐里。
深怕把背後的人吵醒了，他小心翼翼拳起拳頭放在下巴下面撐住腦袋，以求讓後面的人躺的更舒適一點。
所以是因為什麼呢？
後來，宋成義有假意問過文姨，假如一個女孩子不願意接受你的幫助，是因為什麼呢？
文姨的回答是：「那還用說，死要面子唄！」
宋成義幾乎立刻反駁：「不是，那人不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那就是拿腔，故意吊著你，讓你覺得哇，這女的真不一般，後面等你上鉤了，那不是要什麼有什麼。這叫失小得大，現在那些外圍的小名媛慣用這種招數，你可得小心點，別把你爸那點家財散盡！」文姨說。
宋成義：「也不是這樣的人！」
文姨想了想，突然一臉悵然地說：「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沒跟你那個做房地產的張叔叔在一起嗎？」
宋成義：「怎麼突然說到這？」
「你張叔叔當年說要送我幾套房子，讓我回家給他數錢。當時我年輕氣盛啊，一心想著干出一番事業，可你叔叔這人太給人安全感了。」文姨說。
宋成義懵。
文姨瞧見他一副不解的模樣，大白眼翻到天靈蓋：「你說你，搞起事業那麼聰明，面對感情怎麼硬像是一塊鐵板，踢都踢不動的！」
「若是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足夠的安全感，這種安逸也許會讓人麻木，甚至放棄努力。有些擰巴的人，面對這種就是寧願不要。畢竟，任何感覺都會消失。特別是你們臭男人，今天還視你如生命，明天就能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拋妻棄子。古往今來，這種故事太多了。」
「當年我就想著，那錢又不是我的，我拿了人家手短，以後吵起架來那都得讓著幾分，吵架不用全身功那還是你文姨我嗎？所以，我直接拒絕了他。哎，當時還是年輕。要換成現在的我，那是二話不說就答應的，這年頭上杆給你送錢的傻子哪裡找……」
宋成義：「……」
那一刻，宋成義宛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這長久的迷茫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但此時的宋成義尚還不懂。他滿腦袋都是馮青那句因為你是宋成義，但又摸不清門路，最後乾脆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抬頭時瞥到牆上的海報，正是拿著吉他做著動作的宋鳴，就是這一刻，才有了做個APP，弄個築夢比賽的計劃。
第19章 舞台
江城電視台, 夢APP圓夢比賽選手訓練室，舊城人的四個人正在密鑼緊鼓地排練。
一個小時前，他們的偶像宋鳴突然到訪。這本來是件值得人興奮的事情, 可宋鳴在聽完他們的參賽歌曲後便一聲不吭離開。
沒多久就傳節目組讓宋鳴選出他今天最期待的舞台。
五個舞台里, 宋鳴選了三個，沒有舊城人。
這本身就是件十分打擊人的事情, 加上宋鳴又是他們的偶像, 打擊直接翻倍。
現在，對於新歌的編曲，四個人輪番上，改了又改，已經跟最初的版本大相逕庭。
面目全非的歌曲, 讓四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
老田在又一次滑鼓後, 煩躁地抓耳撓腮：「干，我們不會在這時候出差錯吧？」
「別自己給自己壓力, 不過是場演出, 我們怎麼說也是個老樂隊了。」程淼淼雖然在安慰他，自己的臉上也難掩擔心。
其實其他人還好，關鍵是趙逐。
他這人平日裡修仙, 不顧他人評價, 可宋鳴在他心中非同一般，隨便一句話或是什麼都能影響他。
馮青看向趙逐。
他低著頭, 一副神遊太虛的狀態。
這樣下去別說是進入決賽，估計待會的表演都會成問題。
馮青呼出一口氣，叫了停。
這時，訓練室的門被推開，何小兵走了進來。
「嘖, 這是怎麼了？」他感受到訓練室里的氣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宋鳴受期待的三個樂隊裡也沒有何小兵的王與後，但他顯然並沒受到什麼影響。
他看一眼趙逐，拿出手機咔嚓一陣拍攝：「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子，這是被誰打擊了？」
「何小兵！」老田滿臉不耐煩：「宋鳴都沒選你們樂隊，你這是自暴自棄了？」
何小兵聞言豁然開朗：「我當什麼呢。宋鳴？雖然說要尊重前輩，但如今他的時代早過去了。你問問年輕人，誰還知道他。再說了，評委有四個，就算他一票不投，不是還有現場觀眾。」
說完，瞥了眼趙逐：「不過你們跟我們不能比啦。我們王與後知名度高，隨便往台上一站那分數也不會低。」
「說完沒有？」馮青不愛聽他廢話。
先前何小兵跟馮青沒有交流，只知道馮青是舊城人的主唱，嗓子不錯，現在冷不丁被馮青一句話一刺，不禁愣了下。
這女人，還挺沖！他想著，嘴上道：「別這麼大脾氣嗎。咱們怎麼說也都是江城出來的樂隊，算同盟。我就提前安慰一下你們，雖然你們應該止步五強，但以後江城的酒吧演出還是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