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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很受用。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阮幸的臉頰, 力道很輕,但皮膚過於嬌嫩白皙,只片刻便有些微紅。
紀隨與笑道:「這不合適,過段時間我挑個日子再去你家拜訪。」
畢竟是拱了人家的小白菜,怎麼也要鄭重一些, 表達出自己的誠意。
「行吧。」
阮幸沒再勉強,她也知道應該是這樣,只不過想撒撒嬌罷了......
紀隨與揉了揉阮幸發頂,哄道,「我明天下班接你,有時間嗎?」
阮幸看他,隨即下頜微抬,傲嬌道,「那可不一定有,我很忙的。」
這時後面突然有車子鳴笛。
阮幸話音中斷,她朝倒車鏡看去,發現是他們擋到對方倒車了。
不好再做停留,阮幸拉開車門,道別,「紀隨與,我進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紀隨與「嗯」了聲。
長腿剛邁出車門,阮幸忽然想到什麼,轉身又坐上來,她上半身傾向紀隨與,在他薄唇飛快吻了下。
「還差這個。」
「道別吻。」
......
阮幸剛好是在下班時間進去,公司里的員工大多已經完成工作任務,陸陸續續下班。
她今天沒想到會來公司,也就沒有帶阮則專用電梯的卡片,只得在一旁等員工電梯。
乘坐電梯的人很多,阮幸等了許久才見電梯從高樓層下來。
輕「滴」一聲,電梯門打開。
一部分人在一樓蜂擁而出,阮幸沒注意電梯還要繼續往負層去,直接走了進去。
電梯裡有幾個人和阮幸工作接觸比較多,主動和她打招呼。
「阮幸,你怎麼這時候過來?是來接阮總和小阮總下班嗎?」
阮幸心情很好:「嗯。」
「這段時間都沒在公司看到你,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最近在家養病。」阮幸含糊道。
「你身體這麼差啊,我記得你都請了好幾次病假了,那你多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謝謝。」
簡單聊了幾句,電梯停在負二樓停車場。
除了阮幸外,其餘幾人紛紛離開。
上樓的時候沒幾人乘電梯,電梯在中間樓層沒有做過多停留,阮幸很快便抵達阮則那層。
她剛走到辦公室門前,還未推門,便看到葉書萱抱著文件從裡面出來。
阮幸和紀隨與分手的事情並不算隱秘,稍作留心,就能觀察出來。
許是以為阮幸做的算計被紀隨與知道,然後被紀隨與『分手』,因此她深受打擊,一蹶不振。
這會兒忽然看到阮幸,葉書萱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阮幸皺眉,她過來怎麼了?她來找她哥還不行了?
對於葉書萱,阮幸語氣自然不會有多好,冷淡道,「管你什麼事。」
在之前葉書萱有一點自信,覺得她和阮景同阮則他們相處時間較多,她又努力討阮景同歡心,再憑藉著母親的事情,總要比阮幸重要一些。
可前不久因為她惹到阮幸,阮則立即替阮幸出氣,手段雷厲風行,阮景同更是沒有如以往那般維護她的意思。
同樣是有血緣關係,她的爸爸和弟弟卻只知道向她要錢在她身上吸血將她當作謀取利益的工具。
這是多麼諷刺啊。
身後是阮則的辦公室,一門之隔,縱是隔音再好,如果鬧出很大的動靜,阮則肯定會知道。
最近葉書萱在公司的處境並不好,她不想更差,所以沒準備招惹阮幸,哂笑後便要離開。
擦肩而過的瞬間,葉書萱想起她上一次和阮幸見面的情形,在公司樓下,紀隨與剛剛好出現。
一想到她求而不得的人輕易被阮幸勾到手,葉書萱便心意難平,仿佛被洪水淹沒的窒息感。
但好在,最終阮幸也未得到。
這種結果雖不是最好的,但是是葉書萱可以接受的,想到阮幸難過,她甚至有種病態的滿足,離開時看向阮幸的餘光帶著可憐同情以及隱晦的興奮和高高在上睥睨。
阮幸剛好捕捉到這一瞬,不知是對葉書萱太過熟悉,還是心有靈犀,阮幸也想到上次那不算衝突的衝突。
是,她是騙了紀隨與,她也有和紀隨與坦白的打算。可這不代表葉書萱可以算計她,讓紀隨與從別人口中知道真相。
「葉書萱。」
阮幸主動叫住她。
這不像是阮幸會做的事情,葉書萱停下腳步,挑眉看去。
這時,阮幸沖她露出燦爛一笑,撩了下垂落在胸前的頭髮,鄭重中帶著漫不經心,「忘了和你說,我和紀隨與很快訂婚,最遲年底吧,到時候給你發請柬,一定要來。」
——本來她年底就有可能訂婚,現在只是換個人而已。
——雖然還不是事實,但很快便能成為事實。
葉書萱表情僵住。
阮幸還嫌不夠,繼續刺激道,「對了,到時候你如果還沒有和紀淮分手,別忘了喊我一聲小嬸嬸。」
她頓了下:「不過你能不能進紀家還不一定,侄子的婚事,當叔叔和嬸嬸的應該能提點意見吧?」
話音落,葉書萱臉色更難看了,手掌握得很緊,隱約能看到指關節發白。
紀淮是她目前能夠上的條件最好的男人......
紀淮和誰在一起和誰結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阮幸不會狐假虎威摻和進去,也懶得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