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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阮幸出院,午休剛過,盛千凝便帶著小蛋糕來阮幸家看她。
為表示對盛千凝的歡迎,阮幸特意洗了個頭髮下樓見她。
「住院快樂嗎?」盛千凝調侃,「現在腳傷怎麼樣了,是不是有小叔叔陪著,身體的恢復速度都快了不少?」
「才沒有,還疼著呢。」阮幸撇嘴,「別提了,住院太無聊了,除了躺床上什麼都幹不了。我本來以為住院能多點和紀隨與接觸的機會,結果就一天見一面,一群人在旁邊跟著,我都不好意思叫住他。」
「哦對,我倒是能以吃飯為藉口邀請紀隨與一起吃飯,但是紀隨與那兩天剛好在忙,幾乎沒有休息時間。」阮幸吐槽道。
「……」
盛千凝:「晚上呢?」
阮幸不解:「工作一天不累嗎?人家哪兒還有精神陪我看星星看月亮聊聊人生理想,不得回家睡覺啊。」
「那不是可以換個地方睡覺,你病房有陪床的地方吧?你怎麼不說自己怕鬼不敢睡,然後邀請他陪床?孤男寡女,月黑風高,感情升溫賊快。」
「……!」阮幸懊悔,「我怎麼沒想到呢!」
盛千凝安慰:「沒關係,等下次住院你就會了。」
「說什麼呢!」阮幸連忙捂住她的嘴,「可別說了,我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疼,晚上睡覺都要趴著呢。」
「行,現在恭喜我們軟軟出院!以後再也不住院!」盛千凝在蛋糕上插了一圈蠟燭,點燃後給阮幸讓出位置,「來,吹個蠟燭,許個願。」
阮幸無語:「又沒有生日,許願靈嗎?」
「反正不吃虧,你許個唄。」
「行吧。」雖然還挺嫌棄,但阮幸還是很迷信地挪到蛋糕正前方,「希望我能在一個月內拿下紀隨與,迅速晉級小嬸嬸。」
說完,阮幸低頭吹蠟燭。
但……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也不知道是蠟燭的質量太好,還是上天聽到阮幸的祈禱後並不想庇佑她,那圈蠟燭根本就吹不滅!
剛吹滅這根,去吹下一根,轉頭上一根又著了。
阮幸吹了足足半分鐘,小火苗降降燃燃,跟外面廣場上的燈光噴泉表演似的,她腮幫子都疼了。
最後兩人坐在桌邊,看著靜靜燃燒的蠟燭,陷入沉思。
阮幸手肘撞了下盛千凝:「兩分鐘還沒過去,我這願望能撤回不能?」
盛千凝:「這我哪兒知道,要不你給上帝撥個電話問問?」
「……」
第22章 22 還衣服
雖然阮則嘴上不允許, 但到底讓阮幸在家裡休息了將近兩周時間。
病假還未結束,阮幸就已經活蹦亂跳了,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根本看不出曾經扭傷嚴重的樣子。
「小幸, 這個是你的嗎?」
吃過早飯,阮幸便窩在放映室的沙發里看電影, 聽到聲音, 她側過頭,見是家裡打掃的阿姨進來,手裡拿著件衣服。
房間內是遮光性很好的窗簾,緊緊閉合,又關著燈, 只投影屏幕上那點微弱的光, 阮幸看不太清楚。
阿姨解釋:「是兩周前洗的衣服,晾乾後收到小則衣櫃裡, 他今天拿出來說是你的。」
阮幸:「那應該是我的吧, 你放我房間就行,晚點我自己收拾,麻煩阿姨了。」
半個小時後, 電影結束, 阮幸回臥室拿東西。
一進門便看到那件被擱置在床尾的衣服,她拎起來看了眼, 這不是男款嘛,尺碼這麼大,怎麼可能會是她的,阮則該不會是眼瞎吧。
阮幸對著鏡子在身上比了比,正準備丟回阮則房間, 突然覺得有點熟悉……她想起來了!這好像是從紀隨與那裡穿回來的衣服!
自出院之後,阮幸再沒有見過紀隨與,只偶爾在微信上有幾句交流。
每次都是阮幸說自己早飯吃了什麼午飯吃了什麼晚飯吃了什麼,隔很久才收到紀隨與的回覆,而且基本上都是問她的傷勢恢復情況,有沒有按時塗藥。
阮幸心裡有點彆扭,雖然是她主動湊到紀隨與面前,她所有的行為都是以接近紀隨與為目的,並沒有付出多少真情實感,可是收到對方冷淡的回應,她很不開心,感覺自己只是他手裡的一個很普通的病人。
不過阮幸並未深究這種莫名的情緒,下意識將它歸納為紀隨與太難攻略、復仇之日看不到盡頭,因此而產生的煩悶挫敗感。
因為這點小心思,阮幸漸漸消極怠工,並美名其曰她在欲擒故縱,紀隨與前段時間習慣了她的問候,生活中突然少了這麼一個聲音,他肯定會不習慣,會主動來找她。
但哪兒想到,紀隨與是真的毫不在意!
足足半個星期,他只早上發來一句問候,連以往的互相晚安都沒了,至於主動找話題,那根本就不存在。
雖然這幾天,阮幸在家快樂似神仙,都差點把紀隨與忘了。
但想起紀隨與同她類似的行為,阮幸雙標了,覺得紀隨與很過分,忿忿地揪著他的衣服撒氣。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她還是要主動出擊,不然再過一周紀隨與怕是連她叫什麼都忘記了。
思及此,阮幸鬥志昂揚地點開手機,把白T攤在床上,拍了張照片。
[阮幸:紀哥哥還記得這個嗎?]
[阮幸:(照片)]
[紀隨與: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