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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則:「……」
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是他剛剝好就被阮幸搶走的那個橘子。
下一秒,他看到紀隨與點頭。
阮幸就跟他不存在似的,舉著橘子便要餵給紀隨與。
真是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阮則半路截下,將阮幸撈到身前,「吃什麼吃,該吃午飯了。」
最後又惡毒加了句靈魂質問,「最近稱過體重嗎?」
阮幸:「???」
阮幸難以置信這竟然是阮則干出來的事情,她氣鼓鼓瞪著阮則,「哥!你怎麼這樣!」
揭人不揭短,還是在她男朋友面前說她壞話!
平時阮則看著人模狗樣,沒事兒就說她太瘦,慫恿她多吃點。
現在呢!
呵。
紀隨與勉強能感同身受理解阮則現在的心情,也不生氣,摸了摸阮幸發頂,哄道,「不胖,挺瘦的。」
阮幸忽然覺得難為情。
紀隨與保證:「真的。」
這時,從客廳里傳來方如怡的聲音,「小幸,小則,怎麼還不進來?」
阮幸應聲:「這就過去啦。」
她抬手把紀隨與手中的禮盒硬塞給阮則,紀隨與想要阻止,阮幸無所謂道,「沒事,他就喜歡做這個了。」
阮則:「……」
說完,阮幸牽著紀隨與,歡快地進了客廳。
阮則:「……」
阮家和紀家在舟城這邊算是數一數二的家族,交情尚可,生意上也一直有所往來。
所以關於紀隨與家庭工作這方面比較客觀的信息,不管是阮景同還是方如怡,都很清楚,沒有挑剔之處。
而這些他們其實也不怎麼在意,因為阮家並不缺這些,無需阮幸去聯姻,唯一重要的是紀隨與是真的喜歡阮幸會照顧阮幸會對阮幸很好很好。
因為馮音韻的緣故,方如怡對紀隨與的性格人品等了解頗多,再加上他相貌極好,令人賞心悅目。
方如怡對紀隨與的印象很好,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非常溫和。
至於阮景同和阮則二人,則因為家裡小白菜即將被人拱了,心情差到極點,都陰沉著臉。
但礙於方如怡和阮幸顯而易見的維護,他們縱是想為難也不好下手,只得眼睜睜看著紀隨與如何表現。
午餐時,不知是刻意還是偶然,餐桌上有魚有蝦有螃蟹,還是那種刺最多的草魚。
紀隨與挑了刺剝了殼,夾給阮幸,還時不時給阮幸夾愛吃的菜。
這不算是故意表現,因為兩人私底下便是如此。
對於紀隨與的照顧,阮幸早已習慣,沒有一絲異樣,心安理得地接受下來。
方如怡看在眼中,和阮景同對視一眼,對紀隨與又多了幾分滿意。
之後,阮景同拉著紀隨與下圍棋,妄圖在棋盤上大殺一番。
阮則默默站在阮景同身後,一竅不通的阮幸也被拉到他們那方陣營。
紀隨與一對三。
其實紀隨與棋藝很好,顧忌著未來岳父和小舅子的顏面,他棋勢平平,偶爾還讓幾步棋。
阮幸根本看不出,只覺得紀隨與要輸,胡攪蠻纏亂下棋子。
最終,兩方總是以平局收場,不輸不贏。
阮則和阮景同實在憋屈,一是因為他們看得出紀隨與在讓棋,但這都沒能贏下紀隨與,太過丟人了;二是阮幸那偏袒的態度,更加讓人牙疼。
太陽漸漸西斜,紀隨與不便多留,主動提出離開。
阮則起身,準備送紀隨與出去。
阮幸亮晶晶的眼睛轉啊轉,巴巴地看著方如怡,渴望都要溢出來了。
方如怡無奈,捏了下眉心,滿足她,「小幸,你出去送送隨與。」
阮幸眼睛更亮:「好。」
從家門口到車前只有幾十步路,不到半分鐘便走到了。
紀隨與感覺袖子一重,他低頭,見著兩根細長白嫩的手指正勾著自己袖口,忍不住輕笑。
「我表現得怎麼樣,能得到合格分嗎?」
阮幸嘟噥:「又不是我來打分。」
「不過——」她下巴微揚,尾音拖長,「你可以賄賂我試試,說不定能加分。」
紀隨與挑眉:「怎麼賄賂?」
阮幸學著紀隨與以前的作態,手指色|情地從他唇瓣滑過,帶著不自覺的勾人和曖昧,「我這裡呢,只接受情澀交易。」
聞言,紀隨與懂了。
他垂下頭,湊近阮幸,先是用唇瓣在阮幸耳廓摩挲而過。
忽然,一股淡淡的甜杏果香縈繞在鼻息,很甜,和阮幸一樣。
紀隨與輕嗅了下,猜測是阮幸特意噴灑的香水,就像她在左眼尾特意點上去的那顆淚痣一樣。
紀隨與深知小姑娘極要面子,只當沒發現這點小心機,將笑意藏在心裡,側了下頭,輕輕吻在軟嫩的唇瓣上,像果凍像棉花糖。
一下一下啄著,動作很輕,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現在呢?」
——指賄賂,也指表現的及格分。
聲音低啞,尾音勾人。
本來阮幸就不是那種含蓄的性格,難得玩一次情趣,紀隨與還在拿喬,搞什麼淺嘗輒止。
阮幸被勾得心癢,主動環住紀隨與脖頸,沾染上獨屬於他的味道,攻城略地,加深這一吻。
「這樣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