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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慎:「?」
因為剛才碰到阮幸,紀隨與有一點猜測,倒沒有特別驚訝。
收銀員從抽屜里拿了張紙條出來,遞給紀隨與,「這是剛才給您買單的那位女士留下的。」
聽到『女士』兩個字,姜慎可精神了。
他手臂搭在紀隨與肩上,吊兒郎當地掛在他身上,一邊伸手拿紙條,一邊不正經地調侃道,「老紀,你可以呀,平時出門被美女搭訕就算了,吃飯還有美女主動買單啊,原來長得帥真能當飯吃。」
收銀員悄悄打量著老闆和他朋友,對這話十分贊同。
她要是有錢,她也樂意替他們買單。
紀隨與手腕一歪,躲過姜慎伸過來的爪子。
姜慎不樂意了:「老紀你變了,你現在怎麼這么小氣了,不就是張小紙條嗎,寫的肯定是聯繫方式,哥見多了,不稀罕。」
紙條是對摺在一起的,紀隨與手肘向後搗了下,把扒拉在他身上的姜慎推開,也沒立刻看,而是又折了一下,認真塞進衣服口袋。
姜慎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要知道以前上學時期,紀隨與每天去班裡都能見到一桌兜的情書,他連封面都懶得看,直接倒進垃圾桶,而現在就一張破紙條,都能有這種待遇?
不到兩秒,姜慎覺得臉有點疼,他再度湊上去,好奇道,「誰寫的?看看唄?對人家有意思?你和我說說,我教你追小姑娘。」
紀隨與神色清冷:「你先找到女朋友再說。」
姜慎:「……」
第7章 07 老紀一開花就來這麼刺激的啊……
回到公司時間尚早,阮幸在阮則辦公室里的休息間內稍微睡了會兒。
到上班時間後,阮則給了她一個U盤,要她下午把裡面的文檔和表格全部整理出來,順便熟悉公司的基本業務。
不知道是阮幸平時太過不著調,還是阮則過於看不起阮幸。
在阮幸拿上東西準備出去的時候,阮則突然叫住她,臉上掛著絲不信任的表情,多問了句她是否會用電腦上的辦公軟體。
阮幸一頭問號,隨即沉下臉,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整理東西,看文件,是一個很枯燥的事情。
搞了半個小時阮幸就失去興趣,而且從餐廳出來後她就一直惦記著紀隨與的事情,工作之餘更是時不時點兩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的好友申請。
是的,從來沒有追過人的阮幸用的還是上世紀特別老土的招數——
在紙條上留了一串聯繫方式。
不過,直到下班時間,阮幸都沒有等到預想中的好友申請。
平靜下來後,她忽然意識到留微信這個行為不太妥當,好像是就差把「對你感興趣」這幾個字寫出來了,太不矜持,也太不符合小白花的人設。
因此,阮幸陷入憂慮,她不會就這麼把人嚇跑了吧?
*
周六晚上,在阮幸再三保證會在十一點之前回家,阮則才放她出門。
想到可能會偶遇紀隨與,阮幸特意穿了條薄紗款特別仙的白裙子出門,裙擺綴著星星金線繡,在光下熠熠發亮,掐腰設計,襯得她纖腰盈盈一握。
為此,還搭配了『直男看不出來化妝』的層層淡妝。
盛千凝接到阮幸時都驚到了:「幸崽,你這是段位升級了?」
她毫不含糊地夸道:「哇你這個眼妝有點絕啊,你現在這樣就是那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本白蓮。別看我,我不是紀隨與,勾引我沒用。」
「狗屁。」
「……」
阮幸一開口,感覺全沒了,她拉下副駕駛的鏡子,對著照了照,鏡中自己雙眸含水,看誰都跟要哭了似的,柔弱清純感十足。
但事實是,阮幸確實有點想哭。
「我拆了副新買的美瞳,就你前陣子強推的那款,垃圾!太垃圾了!」
戴上去好看是好看,但有點不太舒服,有異物感,刺激的她一直想流淚。
盛千凝沉默,而後從車裡翻出包濕巾,遞給阮幸,「你擦擦手,摘下來吧。」
「沒事。」阮幸倔強,「我化妝品防水,妝不會花。」
「……」
因為即將到達目的地,阮幸想起三四天都沒動靜的微信,忿忿吐槽道,「千凝,我懷疑我失去魅力了。」
但自信如阮幸,下一秒她便否決這一想法,「不對,我魅力依舊。是紀隨與需要水滴籌,不然他拿到美女的微信號這麼幾天,還是自己心儀心動的那款,竟然能忍住不去加她好友,這怎麼解釋。」
「大概這就是學神和我們學渣的不同,人家學神的世界裡,只有學術研究和救死扶傷的大愛,沒有美女,你可能還沒一份沒讀完的病例重要。」
「我不信。」
「你不信也是事實,不然你再翻翻好友列表看看會不會出現奇蹟。」
「……」
西街是舟城這邊有名的墮落街,華燈初上時,盞盞霓虹從街頭亮到街尾,照亮半邊墨藍色天際,恍如白晝。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到店門口。
『晝夜』是周柏開的那家清吧,在西街盡頭,位置算不上很好,但不知是剛開業宣傳做得好,還是他朋友多都過來捧場,門前停車位爆滿。
盛千凝找了好半天才將車子停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