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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然吞咽了下口水,她垂下眼,飛快地撇開頭,胸腔里的心臟跳動的異常劇烈,而她現在口乾舌燥,好想喝點水潤一下。
後來那幾天,夏婉然帶蕭嘉軒吃了海城有名的小吃,看了海城出名的景點。
他們兩個人,在這座新的城市,留下了陪伴彼此的足跡。
玩過之後,蕭嘉軒就和已經放了寒假的夏婉然一起回了沈城。
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沒見面,直到過年,蕭嘉軒想要聚一下,沒想到倪歌把陳斯越給帶來了。
夏婉然那晚是被蕭嘉軒開車送回去的。
這些天有了真實的接觸,夏婉然才敢徹底確定,蕭嘉軒是真的變了。
不再中二沙雕,也不再衝動狠厲,他似乎被時間磨平了稜角,變得成熟而睿智。
兩個人雖然單獨相處,卻沒有什麼進展,夏婉然有時候想,由她捅破好了,可每每有這種念頭,她又會害怕萬一被拒絕……他以後還要怎麼面對他……
這種糾結的情緒一直持續到陳斯越向大眾坦言他曾經是雙重人格的事情,他們六個人再一次聚在一起。
夏婉然為自己曾經對他有偏見而道歉,想要把酒喝完,來表達自己的誠意。
但,被蕭嘉軒攔了下來。
他坦然地替她喝了那杯酒,淡定地說:「女孩子少喝點酒。」
她沒想到他會在他們的朋友面前這樣做,一時羞赧,臉紅了個徹底。
可她轉念一想,卻又不理解,他問什麼要這樣,和她曖昧著,卻又不挑明。
這讓她不斷地心動,又一次次地失落。
所以她故意和他對著幹,偏偏喝了超多酒。
晚飯結束的時候,她已經在頭暈了。
其他四個人離開,路邊只剩下他們兩個,蕭嘉軒也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他正打算叫代駕,夏婉然就看到有計程車過來,她煩躁地對他說了句:「我走了。」
說完剛要對計程車招手,抬到半空的手就被他攥住了。
蕭嘉軒拉住她,「夏婉然……」
剛叫了個名字,就聽她沒好氣地沖道:「幹嘛!」
喝醉了的她兇巴巴的瞪著他,讓蕭嘉軒好氣又好笑,看來是膽子大了不少,還敢這樣對他了。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來,塞到她的掌心,「這個還你。」
夏婉然低頭,怔愣地看著自己手裡的荷包,忽然很難受。
是她曾經在他出國那天在機場送給他的荷包。
她攥緊荷包,覺得無比難堪,轉身要走,卻聽到他問:「你不看看裡面有什麼嗎?」
夏婉然愣了下。
難道他……知道了?
那年她在這個荷包里偷偷地塞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我喜歡你。
她以為他不會發現,她以為他不知道。
夏婉然掀起眼皮來看了蕭嘉軒一眼,他笑著說:「看看吧。」
夏婉然的心忽的就失了節奏,先是漏跳可一拍,然後就像是發了瘋般,跳動的極速又劇烈。
她有些顫抖地打開荷包,手指在裡面摸了摸,然後捏出一枚戒指來。
夏婉然徹底傻眼,她木楞地盯著手裡的戒指,不知所措。
「我也是。」蕭嘉軒忽然開口。
思維已經反應遲鈍的她茫然地看向他,蕭嘉軒嘆氣,從她的手中拿過戒指,握著她的手,給她戴上。
「我說我也是,聽懂了嗎?傻子。」
夏婉然的眼淚,倏的落了下來。
他把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在她耳邊溫柔又寵溺地說:「我也喜歡你啊。」
「一直沒坦白是因為定的戒指還沒做出來,所以耽誤了,讓你感到不安,我很抱歉。」她揉著她的腦袋,緩聲說:「謝謝你啊,等了我好幾年。」
「那你賠我,」夏婉然抽泣著說:「我要你把這輩子都賠給我。」
「好,我賠你。」他低笑,「把命都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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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之後,夏婉然才慢慢地從蕭嘉軒那裡了解到她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當年為什麼非要出國。
比如,他這幾年的性格怎麼變化這麼大。
比如,他為什麼會早就知道陳斯越的事情。
其實,那年蕭嘉軒也不想離開的。
可他迫不得已,他對倪歌說過,他不得不離開,所以他對倪歌說了對不起。
那年他家裡發生了變故,他父親出了意外在國外進行救治,家裡的企業被擱置,幸好他的小叔及時趕到,暫時幫忙撐了起來。
而他那段時間,每天在學校、醫院還有公司,三點一線地來回跑。
所以他剛出國那三個月,沒有和他們聯繫。
一是忙,二是……他情緒不好,怕被他們發現端倪。
他出國第三個月,他的父親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醫生也說情況在變好,所以他才聯繫了董向明,這才知道了陳斯越和倪歌的事情。
他當時確實很生氣,氣的要發瘋。
她那么小心翼翼喜歡的女孩兒,他為了希望她高興快樂而主動退出把她讓給了陳斯越,他不止一次對陳斯越說過,你一定要好好對她,要讓她開心快樂。
陳斯越親口保證答應了的。
可到頭來呢?
蕭嘉軒忍不下這口氣,他直接就聯繫了陳斯越,然後飛去了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