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指紋
「你胡說,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們說清楚,我告訴你你出不了這個門兒,你這是污衊我們。佛門聖地,你居然敢在這裡信口雌黃?」
大師兄怒了。
哆嗦著手指頭,那目光凌厲的和刀子一樣,恨不得一刀一刀凌遲宋莫庭。
法名也指著宋莫庭。
「對,今天你要是沒說出個一二來,今兒你就別想出了這個門兒。」
「大家都別急,站在原地別動,我給大家解釋一下,首先從這個盒子為什麼就說是內賊乾的呢?這個盒子上明明有把鎖,大家也看到了。
你們裡面放了這麼多錢,怎麼可能不上鎖呢,總不可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把盒子擺在那裡。」
法名點點頭,「當然我們肯定要上鎖,這上面的三把鎖還是我去買的,回來三把鑰匙,大師兄一把,二師兄一把,師傅一把,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打開這個盒子,把錢拿走。」
一說完這個話,所有人沉默。
能不沉默嗎?
連他們自己都意識到問題在哪兒,盒子蓋子已經打開,可是盒子上鎖的那裡完整無缺,也就是證明根本沒有人用暴力破開這個盒子。
那麼是誰用鑰匙打開這個盒子的,只有拿鑰匙的才能打開盒子。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人怎麼能夠打開這個盒子?
總不能說這些外來的香客還能知道他們這裡有個盒子,裡面放不少錢,而且還能拿到他們盒子上的鎖的鑰匙,能拿到一把也就算了。
三把全能拿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哎呀,照這麼一看,還真的是有內賊呀!」
年輕人急忙甩脫了擰著他手腕兒的和尚的手,一扭身走到了宋莫庭身邊。
他終於可以翻身,剛才被人擰著他手腕疼的要命。
當成了賊,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
「可是……可是……」
法名想要說不是他們幹的,可是自己都覺得無力說服別人。
「同志真的要謝謝你,要不然我就被冤枉死了,我真的就是為了找廁所誤闖了那個屋子,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什麼破盒子。」
年輕人拉著宋莫庭的手道謝。
其他人也不有的紛紛瞪著和尚。
這是把他們大傢伙兒當白痴啊,還專門幫著小偷來把人家好人給冤枉。這要是真把年輕人送進派出所里,這年輕人有嘴都說不清啊。
萬一一不小心還給弄成冤假錯案,到時候這不是害了一個年輕人。
「我現在就給大家解開謎題吧,那些錢就在屋裡。就在剛才那個屋子的房樑上面,有一個小包袱裡面就放著那兩萬多塊錢。」
宋莫庭的話立馬讓那個師兄臉色一變。
「大師兄,怎麼心慌了?」
大師兄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心慌什麼?我有什麼可以心慌的。就算在屋子裡的房樑上發現那些錢也沒法子證明,那就不是這個年輕人偷的。
萬一是他偷了之後知道自己不好帶出去。所以把那些錢藏在房樑上,也說不定的事情,又怎麼能證明這些錢不是他偷的呢?」
大師兄心臟砰砰的亂跳,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發現自己的那些事情。
不過好在那包袱里除了錢以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是誰偷了錢,就算是被人發現又能怎麼樣?
那又不能證明是自己乾的。
他的心裡稍微穩了穩。
底氣十足。
宋莫庭莞爾。
「是啊,你少冤枉我大師兄,我大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
法名激動的維護他們的大師兄。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不是有人報警說有小偷嗎?小偷在哪兒?」
就在這時候,兩個警察走了過來,剛才人們嚷嚷著要報警,有人已經退款,早就跑去報警了。警察就在山腳下,也不過就是上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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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你來的正好。我們這裡丟了一筆兩萬多塊錢的錢,我們抓住了這個年輕人,可是這個年輕人不承認。而這位同志,他不光說出了錢在哪裡,還非說是我們寺院裡的和尚自己偷的。
我們覺得這是賊喊抓賊,搞不好這個同志就是和這個年輕人是一夥的。他們兩個人偷了錢之後藏在了我們的房梁之上,這會兒想要冤枉到我們自己頭上,洗清他們身上的嫌疑。請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大師兄一見到警察,急忙開口解釋。
人家這個話說的有理有據,而且沒有一點兒讓人覺得不對的地方,甚至其他的圍觀群眾被這個話一引導也覺得是這個道理,真的有點兒賊喊抓賊的嫌疑。
「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知道錢在房樑上面?」
警察一聽這個話,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宋莫庭,沒法子,這事情他們聽了一遍,也覺得有很多疑點,首先宋莫庭一個外人,他怎麼知道錢在房樑上面?
如果不是知情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錢的下落。
「警察同志,我叫宋莫庭,是醫科大學的學生。這一次是帶孩子特意到這裡逛一逛的。實話跟您說,我們是逛到這裡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有人爬上房梁。
接著後面就發生了這個年輕人被抓住的事情,所以我猜測爬上房梁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把錢藏在了那裡。」
宋莫庭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大師兄。
大師兄漲紅臉,「也許你是賊喊捉賊呢。你看到有人爬上房梁,可是你怎麼能證明那個人是誰?那可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如果你是和別人串通,也是賊的話,那麼未嘗不可,你把這盆污水潑到別人頭上。來洗清你們自己。」
「你說的這句話還真的有道理,估計大家都會懷疑是我乾的這件事。簡單的很,警察同志,那個賊爬上房梁的之前,他想到了很多。
包袱肯定沒有做任何記號,包袱里也沒有留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到底是誰偷了這筆錢還真的說不清,可是那個把包袱放上房梁的人,忘記了一件事,房樑上很多年沒有清掃。
上面灰塵很多。他放包袱的時候在上面留下了指紋。警察同志,這就是你們的工作,相信憑你們的技術能力。找到那個指紋是誰的應該是易如反掌。
如果他不是賊,為什麼要爬上房梁去放包袱呢?而且新的指紋和舊的指紋很容易能夠分辨清楚。」
大師兄面色灰敗。
徹底攤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