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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意比胡娜大一歲,也是當時不遜於胡娜的網球天才少女,受到牽連退出了國家隊;之後在86年的亞運會上,獲得中國第一枚亞運會網球女單金牌,同屆還和隊友合作,獲得了女團冠軍。
網球運動是建國後我國對外的一個窗口,陳毅副總理兼外交部長62年去瑞士日內瓦開會,閒時在網球場打球,外國媒體對此十分感興趣,紛紛報導「中國的副總理兼外長不僅是政治家、軍事家、外交家、詩人,而且還喜愛網球運動……」。陳毅外長回國後,立即指示組織一次比賽,以此為我國對外的宣傳,回擊國際上對我國的反華宣傳。
「胡娜事件」的敏感性也在於當時中國才重回國際奧委會(1979年),雖然後來我國情報人員認為是美國與琉球方面聯合策劃了這次事件,但傷害最終是造成了,體總在83年全面停止中美體育交流,不再派遣運動員參加在美國舉辦的體育比賽。並且82年是第九屆亞洲運動會,原定讓胡娜和李心意參加,她倆具有奪金實力,但胡娜叛國、李心意受牽連,導致亞運會網球的「零的突破」遲了4年。
「她到底怎麼想的?是想去美國參加大滿貫比賽?」好學生田薇薇發問。
「誰知道呢?」政委搖搖頭,「要說國家對她很不錯了,她當時已經拿了運動員里最高一級的津貼。訓練、比賽設備方面,有求必應,給的是最好的,還準備打完亞運會後送她出國訓練一段時間。」
「那我弄不懂她為什麼要叛逃。去美國做二等公民有什麼意思?你網球打的再好也是個外國人,就算拿了美國國籍也一樣,你不是白人,就是二等公民。」
政委笑了,「對對,你這個思路是對的。現在我們也有條件了,物質方面只要提出來,我們儘量為你解決。小田啊,我聽說你想出國訓練?」
「嗯,是啊,組織上能不能給我找個好城市?有很好的田徑俱樂部的那種,附近再有個好學校。」
政委又笑,「組織是在考慮這個問題,但肯定不是現在,你現在還太小了。」
「我不小啦,明年就上高中了。政委同志,我給你匯報一下我是怎麼想的,請組織一定認真考慮。美國確實在體育上面非常強大,幾乎所有項目都很厲害,他們的訓練方法也最科學、最全面,當然他們也是嗑藥強國,這個大家都知道。我的想法是,我不能等到20歲才去體驗世界上最先進的短跑訓練方法,但我也不用去太久,一年時間應該就夠了,我可以以交換生的名義過去,高一或是高二去一年,還可以順便加強一下英語口語。」
政委看著她,「你倒是能啊,都想好了。」
「我對自己的未來很有計劃性,也相信我的祖國會越來越強盛。中國現在開始真正走向富強了,應該不差我一年的學費和訓練費。」她笑嘻嘻的說:「組織也可以放心,我對去外國做二等公民沒有興趣,再說了美國跑得快的那麼多,我去了就是平平無奇,國內我可以吊打所有同齡人。」
政委笑著搖搖頭,「自信是好事,但也別太驕傲自滿了。」
「是!政委同志批評的對!」她馬上站起來行了個軍禮。
「行吧,你好好訓練、好好學習,組織上會給你留意教練和學校。你明年還有不少比賽,要是亞青賽或世青賽有不錯的成績,這事就基本算定了。」
*
田徑隊主教練、她的個人教練周瑾綸都沒有對她透露確切的消息,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看成績說話」,這很正常,經費當然要花在最值得培養的運動員身上,當然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了體育運動的殘酷性,競爭非常激烈。她已經是國內15歲以下女短跑最頂尖的幾個了,但還不夠快。
周瑾綸是技術流教練,不會叫運動員呆呆的刻苦訓練,每周六個半天訓練,加上晨練,每天安排什麼訓練項目、怎麼評定訓練成果,都很考驗教練的業務能力。他自己當運動員的時候成績普通,不算一流男短跑,但成了教練居然還不錯。田薇薇去年參加的全國中學生運動會上男子110米欄冠軍紀瑋在她之前幾個月進了八一隊,短跑方面的訓練也歸周瑾綸帶,跨欄技術方面有另一個專攻跨欄的教練帶。
田薇薇跟紀瑋關係不錯,紀瑋今年18歲,已經開始職業運動員生涯,今年年初便開始參加一系列國內外的比賽了。他年齡超齡,沒有參加今年的世少賽,明年應該會去參加亞青賽、世青賽,這兩個比賽他倆會一起去。
他因為訓練的原因,學習成績馬馬虎虎,中學上的津門體育運動學校,進了八一隊後,上的附近普高,從高一開始念,今年也才高二。
作者有話要說:*胡娜後來在美國打職業網球成績也不理想,29歲就退役了,之後去了台灣辦了網球學校,04年回國探親,前幾年回國辦了畫展。
*當年被退出國家隊的副總教練沈建球後來接受記者採訪,專門講了胡娜事件,他覺得不能怪胡娜,當時她太年輕了,太容易動搖。沈建球之後一直沒有重回國家隊。
*李心意當時應該是跟胡娜同一房間,所以大概是「沒有及時察覺到同屋的思想劈叉了」,受了牽連。李心意的強項是高壓球,網前技術很好,當時去外國交流比賽,外國教練都認為中國女網強於男網,很快就能在國際上取得成績。
*外交部發言出自國內媒體報導,是真實發言。